分卷阅读75
给她听。“日常的事是年前年后的折扣促销活动。去印度积压的事情是有三家品牌供应商要撤柜,正在和他们谈重新合作。自营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因为个人原因提出辞职,前后设计师理念不同,要开会协商。手上投资的几家公司,到年底也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国外直营的品牌,也需要更新合作方式。不过我还好,大部分时间是听下面的人的分析,主要还是做决策。”唐玥是时尚博主,听盛文修这样说,她就懂了九成了。很多行业,看似没有什么好忙的,好似都是琐碎小事,但也正是这一件件小事更忙人,就好像她这个行业,每天工作其实就俩字:拍照。可前前后后的忙碌,就不只是两个字可以概括的。盛文修故意踩了两下刹车,“怎么?想什么呢?”唐玥被晃得回过神来,“在想你这么忙,心疼你啊。”唐玥觉得盛文修就像个粽子,外面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得很紧,看起来也很精致,闻起来还有粽叶的淡香。不拆开他,就无法品尝。终于拆开了,他里面其实柔软的不得了。盛文修缓缓将刹车踩到底,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唐玥没反应过来,转圈瞅着,“没到啊,怎么停下了?”他摇摇头,再次行驶。唐玥还在想粽子的事,这么越想粽子,就忽然想吃粽子了,“冬天是不是没有粽子?”盛文修难得被她问住了,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吃粽子?”唐玥点头,“有点。”说着,她又想起来件事,“对了二哥,我的行李箱还在你家,我什么时候去取啊?”盛文修棕眸轻闪。方向盘左旋到底,利落调头,“那就,现在去取吧。”第46章碰面盛文修调头后,调低车内温度。两分钟后,一阵冷风扑面,唐玥又伸手调高了温度。唐玥身体打了个寒颤,缩着肩膀,“你热?你不觉得冷吗?温度调太低了。”盛文修呼吸微缓,鼻间呼出的气息,拂到嘴边,是热的。他抬手又调高了一度,违心道:“嗯,是有点冷。”盛文修又开了有十分钟,唐玥望着窗外的平静的眼,忽然瞪大。一家宾馆前,LED发光字广告牌上滚动着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字样,一男搂着一女推门进去。唐玥陷在副驾驶座位里的身子,不自然地坐直,手无意识地勾住安全带。终于后知后觉这是要去他家啊!去他家!!唐玥嗓子一阵发干,咽口唾沫,润润喉咙。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模样,佯装突然想起来件事,拍手道:“啊呀,二哥,我忽然想起来我妈让我给我奶奶买东西,我得早点回去,要不哪天谁去新海,或者谁来启安,再帮我带回去?”盛文修两分钟前就注意到她瑟缩的肩膀、不安的小爪子、还有吞咽口水的小模样。他惬意地敲敲方向盘,“是么,要买什么?”“就……营养品什么的,哦对,还有爷爷奶奶春节要穿的新衣,可能要逛好长时间才能买到。”遇红灯,盛文修缓慢地踩了刹车,“唔,那是得早点回去。”唐玥忙不迭点头,直盯着他手指和方向盘,等着他打转向调头。盛文修又道:“票不是还没买么,没几分钟就到了,来得及。”“……”唐玥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缓慢地转着脑袋遥望向窗外的繁华。他亲她都那么热情,这要是换了别的事……要炒一盘漂亮的小香rou出来,配菜和酱料都准备好了,可是猪好像还没准备好啊,怎么往下切rou,怎么拿去炒。唐玥这只猪,忽然不想吃粽子也不想吃rou了。盛文修家住别墅区,进了大门后,一路都有新年的装饰。但别墅里的主人们好似都回老家过年了似的,空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碰到。唐玥认认真真地在肚子里准备好了“我在车里等你”这句话,就等他停车,她就吐出来。盛文修却没开车进车库,停在了别墅前的停车位上。诶?他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双手撑着方向盘,回头看她。笑意已经溢出眼睛,唇边翘着的赏心悦目的弧度。他笑着揉她的脸蛋儿,“唐小姐,您一路上都在想什么呢?”“……”唐玥的脸颊顿时变成红樱桃色,通红通亮,恼羞成怒甩开他手,“你在逗我玩么,去去,你快上去取,我在车里等你。”盛文修愉悦的笑意更深了,俯身靠近她,“和我一起上去?”“啊啊啊,你走开!”唐玥胡乱地推着他的肩膀和手臂,“快走快走。”搞了半天,都是自作多情。唐玥被自己脑补的情节给蠢哭了,她差点就做好准备切rou下锅做小炒rou的准备了,结果人家可能连锅都没想洗。取了行李箱后,盛文修驱车送唐玥去高铁站。唐玥托着行李箱,一直检票进站,脸还一直娇红着,都没眼回头和盛文修对视。盛文修目送唐玥安检上二楼候车室,待她人影消失后,他才缓缓呼出一口热气。翌日,大年三十,上午。盛文修开车去疗养院。他有两个司机,平时很少开车,忙,很多事情都在车里处理。这天,他亲自开车。副驾驶位置上,放着精致包装的酒,和一个男装品牌的袋子。他着白色衬衫蓝色马甲,外面一件黑色羽绒服,不再是没有感情的西服套装,像是早几年的穿着,眉宇间的淡漠也消退了些。盛文修提着两样东西,走进疗养院。方道前台,忽然传来主任的声音,“哎哟盛总你可来了,司教授等了你一早上,说你今天不来了,在房间里砸东西呢,快去看看。”盛文修神色一沉,快步走上去。东西递到主任手上,脱羽绒服,将袖子一层层地折上去。房间里,一个清瘦的五六十岁的男人,正高举着窗前的红瓷花盆,用力向下砸。嘴里恨声道:“都去死!都去死!”红瓷花盆碎满地,黑色泥土铺撒在白色瓷砖地面上,黑的红的白的混在一起,仅有绿植的根顽强地抓着泥土。随着花盆落地的声音,盛文修眉头重重一跳。对着这个满脸暴戾的人,他声音温和如清水,“教授。”司竹抬头望去,门口站着的年轻人,是他最熟悉也最憎恨的人。终于等来了这个年轻人,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你背叛我,你背叛我,我要杀死你。”司竹边说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