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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着人生的梦想和需求。白鸽村此时此刻沉寂在盛夏艳阳高照的晴好天气下,高空中湛蓝的色彩映亮了天际边洁白无瑕的云彩,低空中混合着阵阵热浪夹带着彩色的光芒随着冷热气团交战正酣,败下阵来的冷气团不断被热气团抬高,而霸占着低空渐渐演变成热风抚摸着白鸽村的庭院与屋舍。暮色里的村庄随着光线的变暗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就是近处褐色的围墙和青色的瓦砾屋檐也隐退在苍茫的雾气中,远处连绵起伏跌宕的山峦隐藏了部□□躯,更加显得村落的突出和单调,暮色里的村庄平添了几份苍凉和落魄,仿佛英雄进入迟暮之年。破旧的村落间围困着倾倒的青石,以及藏青色盘石垒积的房屋,翠绿色的植被野草填满了断墙残壁,使得白鸽村崭新气派的村落与这方最是古老的遗迹被世人遗忘。在这方世外桃源的地方此刻出现了几道高低胖瘦不一的身影,统一被夏日里渐渐沉没的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好长,仿佛他们突然从地平线上瞬移出现了一般,又或者是凌空踏步而来的神仙般圣洁。唯一印证他们处于黄土高坡的物件就是身后沟沟壑壑的黄土地貌,以及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黄土丘,仿佛一眼望去无尽的馒头般惹人注目。村落近处三五成群的白鸽迎着血色晚霞、烟雾缭绕的天空横渡,低空中褐色夹带黑色斑点的麻雀展翅高飞,不过从它黑斑点点的爪牙上可以看出略微有些力竭。地面上两三只土狗绕着主人摇尾乞怜,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吐着热气儿,旁边断墙倒石野草间七八只褐色的土鸡卖力地刨着虫豸,丝毫不再意闷热的气流侵压在他们快走拍打的翅膀上,就是横行无忌的五六只纯白色的羊羔也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横穿土路而过,唯独打着卷儿的尾巴不时翘起,留下满地肮脏的疤痕。夹杂着盛夏暮色村落里青草的腥土味、沼气池里积淀发酵的臭鸡蛋味、各家各户厨房里飘出的酸辣味、枝叶枯枝腐败的呛鼻味以及汉子、婆姨劳作一天回家满身的酸臭味道交织在一起,活灵活现地显示出了高原大地上农村人家真实生活中的写照。身穿灰色短袖棉绸布料上衣,以及黑色露出大腿关节短裤,拖拉着蓝色拖鞋的福瑞此刻心情很是沉重,都无心顾及裸露在外面细长的胳膊和粗糙的大腿正被夏日里的花蚊子光顾而鼓起红肿的大包,经过夏日浓烈阳光的直射,他身子骨变得更加挺拔结实,经过盛夏的发育比初春时的个头变得更加拔高,原先白净清秀的脸庞此刻变得略微有些暗淡,像极了炎黄子孙以及亚种人的那种小麦肤色,黑顺的长发直达眉毛,有些地方俨然已经遮住了耳际,以前高高白白的形象、昂首挺胸的姿态现在却怂拉着脑袋,神情显得低靡落寞,仿佛犯了错的小学生面对老师的责罚一般苦楚,就是原本坚定的脚步此刻也显得跌跌撞撞、步覆蹒跚,唯一明显的改变就是以前显得幼稚的脸庞此刻居然有了些许的成熟和稳重,苍凉的暮色氛围里更加显得场面低沉。他身旁的厚根身穿粗黄亚麻布缝制的短衫,白色轻薄的确良质地的短裤,黑色的平底布鞋套在脚上,神色略微显得落寞,黝黑粗犷的脸庞上表露出不仅仅是不舍和担忧,更多的是疼爱之色。粗黑的大手里提着红色带花边的拉杆箱,略微弯曲的臂膀紧紧地拉伸着,露出黑红色发白的指关节,板直的腰杆显得有些吃力,烦热的天气里他宽厚的额头以及脸颊上挂着些许的汗珠,不时低声催促着他身后沉默着的福禄。此刻夕阳西下映红了福禄胖乎乎的白脸蛋,白色秀着红苹果的短袖紧紧地套在他滚圆的身体上,澄黄色的短裤被汗水打湿束缚着他白花花的大腿,此刻他喘息着粗气迈着小短腿紧紧地追着他前面神色暗淡的福瑞。福禄的后面是两道亲密的身影低声交谈着,大多数时候是上身套着蓝色衣衫的张红梅小声叮嘱福音路途中注意安全,去外面把自己照顾好,言之切切,情之深深不由让人感动。福音苗条骨感的上身套着桔黄色的纱质打底衫,美感匀称的大腿上被紧身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红色的平底凉鞋也无法遮挡她高挑的身段,健康软滑的肌肤此刻被斜阳温润抚摸着,丝毫没有赘rou的腰肢随着翘臀左右扭动,纤细光洁的臂膀随意摆动着,黑亮的眼睛略微显得潮湿,神情动容间低声应允着姨娘张红梅的话语,粉色的玉带轻轻贴着香肩和酥胸,露出浅绿色的斜挎包停留在臀部与腰肢间。原来是福音今年高中毕业了,报考的是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修习的专业是土木工程,今天是她要去报道的时间,前几天专门打电话通知过父亲厚德,女儿希望在她外出求学之前父亲可以送送她,毕竟他们家庭不圆满,父女情深的两人一直都是聚少离多,更何况这次去西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但是在参加干部培训学习的厚德却表示很难请假,让自己克服困难,并且安排叔叔厚根亲自送她,叮嘱自己外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有时间他会过去探望自己的,虽然如此可是女儿福音还是希望奇迹可以出现,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其实福音自己也明白父亲为人忠厚老实、纪律严明,肯定不会废公事而自顾私事的所以尽管她期盼奇迹的发生但是最终都没有实现。于是厚根这些天一直专门用心照料着侄子福禄和侄女福音两人,今天决定在福音离开前绕道到哥哥家让福音再望一眼她熟悉的庭院,尤其在夕阳西照下厚德家的院子里青瓦红砖墙角折射出彩霞仿佛渡上了一层金粉,银白色的铁质杆栏泛着银光,青色的南瓜沉沉地压塌了黄土地面,茂密的绿藤错综复杂,沉甸甸的青黄色苹果压弯了枝头,宽敞的院子里关押着盛夏的果实,成排的杆栏口映衬出突兀的庭院,柴门闻犬吠,夕阳别往红,空落落的庭院里积满了落叶,唯独少了些许生气和熟悉,福音看到枯败的家里,不由更加追忆起以前全家人和谐美满的温馨画面,就是厚根也满脸的失落,更别说福瑞睹物思人了。想到大伯的音容相貌,尤其是持家有道的勤勉和宽容,厚根此刻不由抬头看着天色,脚步沉重地来到福音跟前,宽厚的面庞上露出牵强的笑容,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尤其是厚根看到福音凄楚的模样更加于心不忍地催促,福音回过头来,俏脸上挂着苦涩和哀默,故作镇定地说:叔我没事儿,刚才被风沙迷了眼睛,随后盯着红眼圈当先离开,唯独没心没肺的福禄不知所云,福瑞则面色苦涩地紧跟着大姐,后面依次是挺着大肚子的福禄和窃窃私语的厚根夫妇两人,不过从厚根的面色中略微可以看出一些异样的神色,唯有他老婆张红梅苍老的面庞上褶皱横沉仿佛被岁月的刀剑划过一般,此刻拿眼睛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脸蛋子上略微露出欣慰和肯定的神色,不过谁都没有扑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