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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打扑克牌,或者下象棋的地方,都围拢着许多空闲的汉子与年过半百的老人。棋牌室的外面靠近柳树的地方,围坐着一些汉子们,大多五大三粗,膀粗腰圆,彪悍粗犷的模样,嗓门儿粗大,肌rou腹肌捧起,显得放荡不羁,豪爽奔放,长条板凳上坐着一人,肩背宽厚,腰板下沉,佝偻着身子,头上的白发占过棕色的头发,突起的额头上褶痕遍布,栗色的眼睛有些干涩,宽大的脸庞上留下许多皱纹,大眼睛,宽鼻梁,厚嘴唇,下巴露出一些胡须渣渣,若割过的韭菜一般浓密,一双大手布满茧子,皮粗rou厚,嘴巴不时发出浑厚的声音,若洪钟般震耳,他就是厚根,纯正的高原爷们儿。与他身旁齐坐板凳的是顾盼的父亲顾城,虽然也身材健壮若牛,眼神沧桑,脸庞若刀斧雕刻过一般,剑眉星目,阔口须白,但是有股灵性与沧桑,不愧出自于商贾之家,精明能干,世故圆滑,但是对人心诚仗义,面善耳垂,心思缜密,嘴巴里闲不得,好叼着旱烟,兴致好动,依旧虎背熊腰,与厚根关系莫逆。对面盘腿而坐的是向洁的父亲向建树,四十出头,脑门突起,有些斑秃,个头不是很高,皮肤黝黑,腿脚麻利,但是为人处事原则性强,心肠耳根有些软,言语有些刻薄,没事喜欢喝着小酒,有些攀比心理,以前嗜赌成性,后来励精图治,家道也殷实起来,算是村子里比较富裕的家庭,虽然没有顾城稳重成熟,但是也算小康之家。板栗树下土堆蹲着两道身影,正在冒着旱烟,圈圈儿袅袅升起的烟雾缭绕,遮盖着人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那是钱乐乐的父亲钱多多,与刘侠的父亲刘一万,两人都喜爱麻将,不知道长辈取名字的深意是什么,但是人群里他们两人的年岁显然比较小,中气十足,隐约间可以从冒着火星的烟雾里瞧见眯着的眼睛,以及此刻面部悠闲舒畅的模样。相对于家境富裕,若资产阶级的顾城与向建树,他们算是贫下中农,要是比较厚根家的贫寒与落魄,他们也算的上中产阶级,这就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村子里由于钱多多居于兄弟三人最小,所以人称“钱三”,当然是相熟的人称呼的,刘一万居于兄弟姐妹第六,所以大家称他“刘六”,方便顺口也叫“六六”,据说他的父亲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成为万元户,没有想到到他这辈子手里还真实现,所以平日里还尚在人间的刘老汉最得意的就是在村子里炫耀一番,让刘一万羞愧难当,主要的比他富裕的家庭比比皆是,但是他又很无奈,也就听之任之。这时钱多多心情莫名有些烦躁,语气也低沉了许多,cao着沙哑的声音,对着“生意经”之称的顾城这边望去,露出满嘴的黄牙,请教似的说道:城哥,你給俺分析一下,今年的行情咋样?酥梨成熟采摘入果库满打满算都半个月了,这价格咋就上不去呢?顾城还没有言语,眉头皱巴巴,脸庞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刘一万接口说道:我听说人家孤山镇有些农户,趁着酥梨成熟挂在树上的时候,刘就直接卖掉,方便省事儿。钱多多瞪了他一眼,显然气愤他打乱了自己的谈话,刘一万讪讪然地干笑着,显然钱多多威望高于刘一万,平日里他们以兄弟相称,关系也若顾城与厚根一般深厚。顾城沉思片刻,心里分析着其中的利害关系,随后清清桑音说:我也听说了,这种买卖方式有利有弊,好的方面是减少酥梨的损伤,可以尽最大可能保证酥梨在果农运输过程中造成的损害,还有就是酥梨在成熟阶段斤量是最重的,可以在重量上保持优势。厚根此刻也用心地倾听着,眉头一皱,他不禁想到自家地里,光是采摘酥梨就造成几百斤的损伤,还不算运输途中,撕去酥梨面上的薄膜袋,入果库的摆放损失,以及存放过程中的损伤,买卖过程中人为原因造成的损伤,那就更得不偿失。性子急切,头脑简单的刘一万催促道:顾哥,坏处是什么,钱多多此刻也聚精会神地听到着,这次没有打断刘一万的话语,显然也关心接下来的话题,厚根也心思沉重地望着顾城,一副唐僧取经的虔诚模样,顾城接着分析说:坏处相比较来说就是价格不高,供不应求与供过于求,就是这个道理。顾城随后补充道:还有就是我们不用辛苦地去运输,采摘,撕袋以及入库摆放酥梨,以及提心吊胆地关心价格,损伤以及买卖酥梨时的紧张与忐忑不安。心直口快的刘一万似懂非懂,但是他还是直言不讳地说:那顾哥的意思就是果树上买卖比较划算喽!顾城解释道:价格围绕价值的直线上下波动,所以每时每刻都变化着,唯一不变的就是供求关系,当然对于懒惰的人来说,果树上买卖确实比较方便。顾城的适当幽默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就是性子静默,不苟言笑的厚根也被他逗乐,不过顾城的分析很中肯,就是厚根也挑不出刺来。厚根这时适当说道:要是以现在村子里客商給出的价格八毛五分八厘,我家的酥梨产量是八千斤,那今年就是光是酥梨就赚得将近七千元,不到两亩多地,去处农药与化肥,大头算下来净赚五千多元,这还是酥梨树挂果三五年,酥梨树年份小,并且是果树小年,产量小的情况,若是明年大年,产量翻上去,价格不变的情况,包括其他的自然,人为因素,几乎可以赚得□□千呢!厚根此刻略微有些兴奋,尤其是算了今年酥梨产量的账,不禁暗暗庆幸福贵的主意来,幸好当初听从他的主意,把麦地变更成果园,确实比种庄稼地好了许多。尤其是前几年粮食价格下滑的时候,自己家里四亩多土地每年的收入也不过万八千的,现在就是酥梨的收入都快抵得上全家耕地种植小麦玉米的收入了。其他人在心里也开始算账,主要还是酥梨的产量与成本的对比,厚根从他们喜形于色的脸庞上看的出来,大家都很知足。尤其这庄稼地还是村名收入的一部分,虽然是大头,但是村子里的民俗村还有分红,集体产业,若农家乐,蔬菜瓜果大棚,畜牧业以及水产养殖业等,有集体的,有也私人承包的,有先见之明的福贵让父亲入了一些干股,虽然没有参与经营与管理,但是每年还可以得到一些收入,从今年的九月份开始,每个季度可以收入几百元,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丰厚的一笔资金。随后厚根主动问道:建树,你说今年的红富士苹果年景这么好,产量肯定上去了,是不是价格就下来了。厚根之所以问向建树,是因为人家也是村子里的“能人”,常年负责接引代办业务,就是负责給收购果实的外来商贩提供便利条件的人,对于市场的动态,以及客商反映的信息比较敏感。厚根家虽然只有四亩多地,酥梨占去了将近两亩,红富士苹果占得一亩多,其中包括一些不赚钱的秦冠苹果,旱水稻以及小麦、玉米把剩余的八分土地瓜分。所以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