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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到了不得不完全闭关、进行炼化的时候。所以,半年前她才会选择了匆忙将消息告知给魏正国,而后再匆忙回到凌云宗抓紧时间、极尽所能的吸收和炼化信仰、功德。她想着的,就是让魏正国这么个最紧张华夏的华夏领导人来在危急关头,提醒她及时出关。收到魏正国捏碎了她离开时留下的玉牌的消息的时候,宗门里除了老古董们以外的弟子们,也早已齐刷刷地跪倒在了辛玉衍寝殿外头的石板空地上。和魏正国传来消息的用意一样,他们是祈求辛玉衍出手救人的。他们和那些老古董们不一样,他们是正正经经地在这个年代长大的,他们对华夏极具归属感。他们知道,他们是凌云宗的弟子、应该听从师父、师祖的所有安排,在师父、师祖没有任何吩咐的时候,不该擅自行动。但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些此时身陷囹圄的人们,是身上和他们流着同样身为华夏人的血液的一国同胞!他们跪在辛玉衍的寝殿外头,一跪,就是整整三日。事实上,并不是他们的动静并不够大,而是辛玉衍在处于闭关的时候,除了她特地留下的灵力波动以外,其他再大的动静也是无法惊醒她的。那些在真正踏入了修道者世界了以后的弟子们,其实是知道修道者入定之后,极难为外物所影响的。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他们跪在辛玉衍的寝殿门前,数百个人,一遍又一遍地、恳切地喊着,“恳求师祖拯救华夏人民。”然而,整整三日,寝殿内毫无动静。就像那些身陷囹圄、不得逃脱的灾民一样,他们也开始快要绝望了起来。还记得在拜入凌云宗前,经历镜花水月阵时,师祖曾经问过他们,“为什么要修道?”彼时,他们的回答或者是变强、不再受人欺辱,或者是想要凌云而站、成为可以俯瞰这一方世界的存在。直到此时,他们忽然觉得,他们的答案也许还该再加上一点——他们之所以想要成为强者,也许,最首要的,应该是有足够多的力量做他们想做之事、护他们想护之人。师祖不会出来了。跪在辛玉衍殿门前的弟子们,在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有了相同的认知。如果师祖和师父都不能出手,那么他们自己呢?他们自己是不是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做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做的那些事呢?虽然,他们可能学得还不那么到家,他们还没有师父、师祖那样厉害,但他们应该是要可以让更多的人存活下去的。只要他们愿意去救人。这么想着,那些跪在辛玉衍殿门前的弟子们一个一个地、沉沉地从原本跪着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你们预备去哪儿?”就在他们转身,预备离开、前往灾区的时候,整整三日里没有一点音讯的殿门里,忽然传出了一道清冽的、此时听来无比像是天籁的声音。“你们自己练习飞行的时候都飞得摇摇晃晃的,就这么去到灾区,你们准备救谁?”紧闭了整整半年的殿门哗地一下打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师祖如同梦里一样,一步步地从殿门里走了出来。他们甚至一点儿也不在意辛玉衍嘴里听来像是有刻意贬低、讽刺他们的话,一个个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高声唤着“师祖!”“师祖!”。随意瞥了瞥自己门下弟子们略微有些红肿、不知是因为数夜未眠还是曾经哭过的眼睛,辛玉衍皱了皱眉。在出到殿外之前,她随手算了一卦,乌云压城,此时已是天灾欲至。她让魏正国记得到了紧急时候,记得捏碎玉牌来寻她帮助。却没想到魏正国竟然真的生生捱到了这样“紧急”的时候。收回目光,辛玉衍几不可闻地从鼻腔里酣出一口气,足尖轻点,甚至没有扯下片叶成舟,一跃数米,竟似是踏云随风一般,凌空飞向了云端。“胡山等人随我一同救人,其余弟子,一应留守凌云山。”辛玉衍的身形在空中消失的很快,只她留下的这句话在凌云宗上飘了许久,久久不散。除了原本就站在辛玉衍殿门前的弟子们以外,那些包括胡山在内的老古董们也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她留下的这句话。她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是以,几乎是在辛玉衍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还余音未散的时候,凌云宗里,分别坐落在不同位置的寝殿里,忽然腾窜出二十道脚底踩剑的人影,紧随着辛玉衍离去的方向跟着离去。第85章外面的世界并不如有阵法加持着的凌云宗一样,四季如春。夏季的雨,来得急切而又猛烈。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哗啦啦的大雨,猛烈地撞击着地面,其中伴随着无数次的电闪雷鸣。此时,但凡是关注着辛玉衍这一场有关洪灾预言的所有嘲讽、讪笑声,早已绝迹。倒不是因为这场暴雨来得有多么猛烈,毕竟,在夏季,再如何的猛烈的暴雨,都是不足以让人惊讶的。真正让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闭嘴的,是这雨,未免持续得也太久了些。这场雨,断断续续的,已经下了三天。而哪怕是此时看来,这雨,也决计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迹象……“轰隆——”又是一声彻耳的轰鸣。“呜哇哇哇哇——”坚持不住了……绝大部分没能逃走的人,为了再做最后的挣扎,此时都聚集在了离江河最远的郊区平房里。他们想着,没了火车、没了飞机,加紧多派几辆军车,行驶小心一些,总也能够逃出去的。但暴雨,带来的从来都不只是洪水灾患而已,随之而来的,还有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坚持不住了……郊区的平房搭建的十分简陋,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更多没能率先躲进平房里的人,只能在平地上临时搭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帐篷。那平地上的帐篷在猛烈地暴雨中,显得无比弱小,好像连续不断地重雨,每一下敲击,都要使帐篷残破到四零八落。在暴雨刚至,大家伙躲到着平地上等待救援的时候,很多心理脆弱的女人孩子,就已经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痛声哭了出来。三天,他们在这样低沉到几近让人窒息的氛围里呆了三天。有些人哭到喉咙沙哑,有些人哭到再也没有力气去哭了。“大坝……大坝决堤了……”从驻扎在江河旁的军队里传出了这么一个消息。三天的暴雨里,怒奔的江水,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的大堤。一下,比一下撞击得更加猛烈。一浪,更高过一浪。再如何坚固的堤坝,似乎都是抵不过那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