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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演呢!“香婶怎么了?”杜衍暗暗捏江月儿一把,岔开话题。杜衍他娘奇怪地看这俩人一眼,道:“香婶打扫书房的时候,不小心扫到桌上的信,信破了一个大口子,老爷他不开心了很久。你怕是不记得了,老爷小时候多疼你,他每天下衙之后,总要抱你一会儿,还让你骑大马——”杜衍他娘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江月儿听着也难受:虽说她刚刚骂得很痛快,可她不能否认,像顾敏悟之前的选择才是最理智最正确的。“我是怎么丢的?”杜衍闷闷道。杜衍他娘眨下眼泪,道:“那天我把你交给卢志远,就是卢老爷,卢老爷把你抱上船之后,你趁他不注意溜下了岸。你打小聪明,不管看了什么,到了哪,只要一遍,第二回就错不了。先时我们也到码头玩过,你肯定想自己找回家的。等卢老爷发现你不见,你已经下了码头。他说他就撵在你后面下了船,就这么一会儿,你就被那人牙子给抱走了。”这件事显然也是杜衍他娘的痛苦之处,她才说这两句话,就又滴下泪来。“是我的错,我该直接把你送上船的。”她呜咽着说道。若不是两年后卢老爷来信,说找到了他的踪迹,她早就撑不下去了。苍天有眼!人拐子曲曲折折地,也把容宝带到了杨柳县。她的儿子苦尽甘来,进了江家这样的好人家里,她再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杜衍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杜衍他娘身形剧颤,抱住他失声痛哭:“我的儿,我的儿啊!这些年,你想煞娘了啊!我的儿啊!”江月儿眼窝子又漫上了眼泪:像顾老爷那样又臭又硬的,她能翻着花样骂他一天都不解恨,可杜衍他娘……她是真的苦。她听不下去,起身出了房,还把墨生和荷香拉了出去。她觉得,这个时候的阿敬,一定希望跟他家里人单独相处一会儿。然而,一出了门,江月儿就呆住了:卫老爷带着福寿站在顾家门外,不知道听了多久。江月儿头皮一乍:他不是吧?今天不是说好了,她陪着阿敬到顾家来吗?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记得还来催更?她完全没想到,卫老爷也可能不是来找她的。不过,面对两个催更狂魔,不管是哪一个,江月儿自己的心先虚了。她小碎步蹭到卫老爷面前,赔着笑:“卫老爷,您怎么来了?”走近了她才发现,卫老爷那张圆团团的脸上写满了伤感。他看了江月儿一眼,迈步进了顾家的院子。随即,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见过陛下!”江月儿跟在后头,傻了。陛陛陛,陛下?是她想的那个陛下????…………到回到客栈的时候,江月儿都觉得自己还在梦游。被杜衍戳一下,她终于半条魂魄从九天云外落下来:“阿敬,你说,卫老爷会不会把我捉到皇宫里催我画画啊?”杜衍:“……”为什么这丫头总是能找到这么奇特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正常的情况,她不是应该担心自己有没有哪得罪卫老爷,免得被当今皇帝记恨穿小鞋吗?江月儿显然不是一般人物,她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场面吓坏了:“可我画不出来啊,怎么办?阿敬,被皇,不是,被老爷陛下他老人家一吓,我更画不出来了!怎么办?”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即使自己思绪也纷乱一团的杜衍也忍不住为她一揪心:“放心吧,不会的,卫老爷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最重要的是,她即使被带进皇宫,也只会因为她那诡异的运气。当然,运气这种事,这小丫头也把控不了,干脆就不说来让她白担心了。对杜衍来说,此次认亲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对了,我娘之前说,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来着?”杜衍皱眉苦想。江月儿不疑有他:“不是说了吗?三月三,上巳节那天你出生的。”“是啊,上巳节那天。”杜衍重重地强调道:“我比你大半岁啊。”大半岁?江月儿这才迟钝地抬头,见这个之前还一脸苦大仇深的家伙可恶地大笑一声:“来,叫声哥哥我听听!”“……你休想!”江月儿怒目圆睁:就知道这家伙无时不刻都在想着翻身当哥哥!杜衍好整以暇:“哦,我知道你现在还想不转,我们不着急,等你适应几天,别忘了到时候叫我哥哥啊。”白喊了这么些年jiejie,这回可得好好找补回来。为什么之前她觉得这人可怜来着?他明明这么讨厌,让人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嘛!她气得要跟从前一样来推他,被一把捉住手,那人还挑起了眉毛:“以下犯上,这就是你这当meimei的该做的事?!”“啊!!!!”江月儿一怒之下张嘴就要咬下去!杜衍早在跟她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练就了先知之力,还不等她咬下去,抢先托住她的下巴,还没开口。“你们在干嘛?”一声断喝自他后边响起!江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拽住女儿,怒视这臭小子:“你在干嘛?!”那臭小子居然敢摸他女儿的下巴,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女儿的下巴也是他能摸的?!虽说作为当爹的,这些年早把这小子纳入了女婿的第一候选人之中,但不代表这小子可以占他女儿便宜了!以前是兄妹,还能睁只眼闭只眼,眼看以后这小子要改姓顾了,那就得趁早划清界限!杜衍:“……我,我就是跟月妹开个玩笑。”以前叫jiejie也就算了,叫月丫儿也勉强可以。现在不叫月丫儿,连月妹都叫上了!这小子……江栋觉得,他的手有点痒,迫切想用这小子的脸皮蹭个痒!“阿爹,阿敬他要打我!”靠山来了,江月儿就不怕了,躲在她阿爹后面,先告上一状再说!谁知道,她这一告状,她阿爹的眼神变得很怪异:“你说他要打你?”不是要摸你?“嗯!”江月儿气鼓鼓地道:“他逼我叫他哥哥,我不叫,他就要打我!”杜衍:“……我那也叫要打你?”简直是六月飞雪,明明是他在防卫啊!江栋却放松了下来:“他要打你啊?”不是摸你——不是,要打人也是不对的!这样一想,江栋目光顿时又凶狠起来:“说说怎么回事。”杜衍:为什么阿叔对我的态度变得这么快?江栋:废话,你以前是我儿子,现在是“有可能觊觎我女儿的臭小子”,不对你凶点,我女儿吃亏了怎么办?杜衍委屈道:“是月妹要咬我,我才捉住她下巴没让她咬下去,不是要打她。”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