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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早有两人的风言风语。正好这个生产组长的老婆是车间主任王莎。就在边漓怀疑纵火案或许和这三人有关系的时候,工厂里的那个小员工死了。田小娟死在车间里,死相极惨,验尸报告指出是被人砸死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王莎。李铮却力证她的清白,甚至搬出了她曾患过抑郁症这件事,旨在表明她不可能有害人倾向。为了保住工作,王莎一直隐瞒自己患过抑郁症这件事。所以当李铮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虽然两者之间并不存在联系,但边漓他们在调查的时候把这一点也作为衡量的怀疑点。刚巧不巧,王莎的主治医生是左右。左右作为证人来到警局接受审查,边漓把询问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两人在审讯室遇到,仅仅对视一秒之后移开视线,仿佛从不认识一样。左右证实了在王莎流产后的那段时间里,因为痛失孩子,确实患有产后抑郁症,后来病好痊愈出院,一直没回医院复诊。在左右接受审讯的时候,边漓坐在另外一个房间内,透过单向透视玻璃观察着左右的一举一动。他的思绪第一次在审查的时候飞远了,他注意的不是案件,而是左右的那些细节动作。他似乎没变,可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东西变了。作案最讲究动机,王莎有动机杀死那个职员,于是她作为案件最大的怀疑对象,一直处于反复的被调查审问监视之中。一顿时间观察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她的不在场证明减弱了她的嫌疑。鉴于她曾经的病状,警局特邀左右为其进行了精神评估。调查结果显示她患有轻度抑郁症。为了配合警察们的工作,左右对她进行了心理疏通,企图挖掘出她的内心真实情感,例如愤怒、嫉妒或者其他。可从她的表现中,左右只能读出悲伤与失望。他的评估报告如实交了上去。边漓看着那份报告出了神,案子一时进入死胡同,无从下手。只剩下两个人的审讯室,左右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搭在胳膊肘,状似很无意的说了一句:“不可能的事看起来不可能,但肯定有可能发生。”边漓心头一震,再一抬头,左右留给他的只剩下背影。“不可能的事不可能发生,因此不可能的事尽管看起来不可能,但肯定有可能发生。”他记得这句话,这句话来自。上中学的他迷上了侦探,每天都捧着阿加莎的书不离手,就像每个侦探家都有一句口头禅一样,那段时间他把这句当作自己的口头禅。在众人的眼中,最有可能谋害职员的人是车间主任,恰恰相反的是最不可能的凶手正是……生产组长李铮。边漓从反方向开始调查,询问了死者田小娟私下的生活,得知她与其他几个员工之间存在暧昧关系。他又从李铮的不在场证明作为突破点,一番调查之后终于让他发现了漏洞。案发当时李铮的证词是在停车场等他老婆,但从商场调来的监控并未看到他的出现,甚至连周围街道的监控里也没看到他的身影。他为自己捏造了一个不在场证明,即使他的说法与王莎之间的吻合。事实是王莎在案发当时正在与朋友逛街,朋友和专柜小姐都可以证明。而他不知道在哪里,王莎在这件事上说了谎。边漓发现这点后,第一时间赶去了李铮家。在他家的小区楼下,边漓看到了左右的车子,突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急步爬上楼梯,刚站在李铮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怒吼。然后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你放开她。”边漓的心逐渐发凉,他不能就这么干站着,他要做点什么。他只是为了里面无辜的人。于是他拨通了警局的电话。☆、chapter57夏侬正在午睡,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给左右打电话,一声嘟嘟之后,电话被挂断,再拨过去,已是暂时无法接通。夏侬慌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紧接着又去拨边漓的电话。响两声之后,电话被接通,夏侬没经过大脑思考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你知道左右在哪吗?”“知道。”边漓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更是加深了夏侬心中的不安。“在哪?”边漓告诉了她地址,“你过来吧。”夏侬到的时候,小区周围围满了人。在李铮家的楼下,几辆警车有秩序的停在那里,一条警戒线阻挡了楼里的人与看热闹的人。夏侬站在警戒线外,心急如焚。她猫腰从线下穿过去,却被一个她不认识的警察发现,又把她赶了出去。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左右正处于危险之中。夏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声嘶力竭的对那个拦住她的警察说道:“我找边漓,你知道边漓在哪吗?”她过于坚持,警察没法儿,只好帮她去叫边漓下来。没过一会,边漓从楼里出来,他的眉头紧锁,比夏侬之前看到的还要皱的更厉害。一见到他,夏侬顾不得别的什么,焦急的问他:“左右怎么样了?”边漓知道夏侬担心左右,先安慰她:“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出事。”夏侬骤然抓住了边漓的胳膊,仿佛她一松手,她的全部希望就会破碎一样,“你告诉我,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边漓用另外一只手在夏侬手背上拍了拍,给她力量的同时也给他自己力量,“你相信我,他肯定会没事。”他沉着稳重的声音暂时的安抚了夏侬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夏侬收回自己的手,咬着下唇点点头。边漓交待给另外那个警察一些事情,大致是些看好她别让她出事的话,之后又回到了楼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侬的心始终在半空中悬着。她悔恨自己当初的坚持,如果她没有执着的让边漓去调查纵火案,那么左右也不会卷入到这件事里,更不会身处于危险之中。她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而忏悔。她默默的祈祷,只要左右没事,她愿意置身事外,不再插手别人的过去。或许她的祈祷灵验了,终于,她看到了一群人鱼贯从楼内而出,有人在小声的窃窃私语,“解决了。”她的双手握成拳头垂在身侧,里面汗涔涔的。因为紧张与害怕,她的脊背之间渗出一层冷汗。这种感觉,比她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