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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纷纷涌过来。十几个家丁才勉强将他们拦住。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冬儿说的……桃花?陶府虽然有些家业,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完全不在意她陶书容是个什么人物吧?不知何时陶戈以站到了陶书容身旁。“爹爹。”陶书容福身。做戏要做足,这道理陶书容最懂。陶戈以满意地望了陶书容一眼,随即向众人道:“诸位,这便是小女。”陶书容隐约听到人群中的惊呼,其中不少赞美之词。端庄美丽、落落大方……从未有人将这些词用在陶书容身上。陶书容偷偷瞧了陶戈以一眼,父亲的神情自信又得意。有问题。“比武招亲在十日后举行,关于比武招亲的其余事项告示上已写得清楚,诸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陶戈以继续道。众人点头。当真没人有问题?“既然诸位都没有问题了,那就请各位回去,耐心等候,比武招亲当日,盼诸位光临。”陶戈以又道。伴着此起彼伏的“告辞”声,黑压压的人群慢慢从门口流出去。原来如此。陶书容望着眼前退去的人潮,心中抱怨父亲居然用这般手段。不过,既然是父亲先使了手段,那她自然也可以想些办法。☆、闲敲棋子落灯花陶书容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十”字。还有十日。难得起得这么早,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自然要去做些事情了。陶书容慢悠悠地走到府门口,肃安跟在她身后。“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门口当值的家丁很是警觉。“没有,我就是想到处看看。”陶书容一边答,一边走得离门更近些。“小姐,老爷吩咐过,不能让小姐……”门口的家丁站到陶书容身前,不知道是否要将家规背一遍。“我不过是站在门口瞧瞧外面有些什么人,也不可以么?”陶书容连忙打断,她可不想在这儿听陶戈以定下的那一条条规矩。家丁们都越来越懂规矩了。唉。“小姐,陶府是小姐的家,小姐自然是想在何处就在何处,只是老爷交待不能让小姐出府,小姐还是莫要为难下人们了。”管家不知怎么就知道陶书容在此处了。“放心吧,我就只在此处看看,不出去。”陶书容答。管家离开后,门口的家丁从两个变成了六个。“……”看来确实是出不去了。“肃安,你过来。”陶书容朝肃安招招手。肃安走到近前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帮我个忙。”“小姐,肃安不敢。”陶书容冲肃安翻了个白眼,她连要请他帮什么忙都还没说,他就忙着拒绝了。“小姐,老爷吩咐过了,而且这么多人在这儿,我也没办法带你出去。”肃安一脸凄楚。“谁说我要出去了?”陶书容瞧了瞧门口,才道:“你替我出去一趟。”肃安满脸写着不情愿。“去不去?”陶书容皱着眉瞪着他。“嗯。”肃安点点头,叹了声气。“你去打听下哪里有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想办法把他请到府上来。”陶书容小声道。“小姐,你要干什么呀?”肃安有点犹豫。“虽然是比武招亲,但是我也可以适当地选择一下嘛,先发制人,懂吗?”陶书容答道。肃安摇摇头。这个榆木脑袋!“不懂也不要紧,你不用管这个。”陶书容不大耐心道:“你只要记得,一定要找武功最高强的。还有,不要在惠安城内找。”“小姐,出了惠安城我就不大认得路了。”肃安挠挠头,一脸委屈。“不认得路就问嘛,反正让你去打听武功高强的人,你也是要去问当地人的,知道了吧?”陶书容心里有些着急。“哦。”肃安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门。“等一下!”陶书容叫住他。“怎么了,小姐?是不是不用去了?”肃安立马变了脸,此时看上去欢喜得很。“先去拿个椅子过来给我。”陶书容道:“腿都站疼了。”肃安搬了个椅子来,就在陶书容的注视下匆匆出府了。陶书容坐在椅子上,瞧着门外人来人往。“小姐,门口风大得很,容易受凉,小姐还是回房去吧。”管家又来劝一趟。“日日待在房中我都快闷死了,在这儿坐一坐又怎么了?”陶书容抱怨道。“小姐若是嫌在房中太无趣,不如到后院赏花?”管家又出了个主意。陶书容皱了皱眉:“赏花赏花,就知道让我去赏花。这寒冬腊月的,后院那几株梅花我都看了一个月了。”管家无奈,却仍笑道:“可是小姐本就体弱,在此处风吹日晒的,容易伤了身子,若是小姐因此病了,老爷怪罪下来,我和他们只怕都要挨鞭子。”管家指了指门口的家丁。嘿,还使上苦rou计了。陶书容叹气道:“明叔,您也知道我就爱热闹,不让我出府,我就只好坐在门口瞧一瞧外面的热闹了。您别担心,我肯定不惹祸。而且,这么多人在这儿,我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的,门都出不了,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陶书容也清楚得很,陶府家规虽然定在那儿,但是爹爹向来仁慈宽厚,不到万不得已时是绝不会请鞭子的,上次非要罚肃安也只是为了逼她同意比武招亲。况且爹爹对管家又是信任又是重用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因这一点小事就责罚管家的。管家无奈摇头,只得唤了冬儿和宁儿来给陶书容撑伞。“这是做什么?”陶书容望着头顶上的纸伞。冬儿撅着嘴,抱怨道:“小姐非要坐在门口,管家怕小姐晒伤或是受凉,我和宁儿只好轮流给小姐打伞了。”陶书容立马摇头道:“不必不必,我陶书容铁打的身体,哪那么娇弱?”宁儿笑道:“小姐,这都腊月了,天寒地冻的,确实容易受寒。不过这几日晴得好,到了中午日头也是毒得很,小姐还是要注意些才好,这伞啊,还是打着吧。”“嘿,怎么小瞧我呢?我陶书容会怕这区区一点小风?”说完,陶书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居然真的有点冷!这风起得不是时候。冬儿和宁儿在一旁捂嘴偷笑。“罢了罢了,伞就不必打了,你们去帮我拿件披风。”陶书容冲冬儿摆了摆手,眼睛仍紧紧盯着门外。宁儿又回了一趟房,回来时手中拿了两件衣衫,一件外衫递给冬儿,又将披风给陶书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