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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正盛,却不见她想象中那宾客盈门,高朋满座的热闹景象。陶书容有些疑惑,忍不住四处打量。“姑娘不必疑心,我只请了姑娘几人。在请帖上写上‘赏花会’也是怕姑娘不来,只好寻个名头。”兰府少夫人道:“算是欺骗了姑娘,真是对不住了。”陶书容这才了然,忙笑道:“少夫人客气了,能得到少夫人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少夫人还为此费了心思想出赏花会,更是为我考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兰少夫人听得满意,点了点头,带着笑容道:“其实你我年纪相差不大,叫这少夫人把我叫得老了,我闺名月汐,你如此唤我最好。”陶书容有些拘束,觉得两人并不相熟,不该如此称呼,可是兰少夫人既如此要求,也只得听她的,她开口道:“我叫陶书容,月汐也可唤我书容。”兰少夫人满面笑容,她笑道:“那我今后也算多了一位闺中密友了。”陶书容自然也笑着点头。“对了,你可安好么?”陶书容想起了上次在集市上见到月汐,她似是怀了身孕。月汐抬手摸了摸腹部,笑道:“我和胎儿都很好,劳你挂心了。”林牧远和肃安站在一旁,一脸的疑惑和懵懂。陶书容见他们如此表情,忍不住掩嘴偷笑,又向月汐道:“贵府真气派,就连花木都长得比旁人家茂盛。”月汐也笑:“书容可真会说笑,花木长得茂盛那是因为栽种的时间久了,生了根,自己能从土中汲取养分。”陶书容点头道:“月汐说得有道理。”月汐看了林牧远一眼,凑到陶书容耳边,低声问道:“你们还是新婚吧?”陶书容答道:“我们成亲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月汐点了点头。陶书容觉得有些难为情,月汐肯定也是像柳嫣儿那样觉得她和林牧远不像夫妻,别扭得很。月汐瞧见她的神色,笑道:“你害羞什么?都四个多月了,又不是新娘子。”“我们夫妻两个……”陶书容想解释下,却又觉得越说会越不清楚,反正她是不会说实话,谎话一出口就会有漏洞。“好啦!看得出来你们夫妻两个恩爱得很。上回你把头上的竹簪给了我,你夫君就从怀中拿出一支珍珠簪来,可见他多关心你,我是羡慕得很。”月汐笑道。陶书容一愣,想起了那珍珠簪的事。他放在怀里为她将来的妻子买的发簪,只是临时救急,便给了她。这话却也不好解释,陶书容只得点头认了。“这几日牡丹开得正好,我带你去花园看看。”月汐道。陶书容点头,心想说了这么久,终于聊到了正事。“他们男人家不爱看这些花花草草的,让你夫君到厅中与我夫君喝茶吧。”月汐道。陶书容点了点头,凑到林牧远身旁跟他说了。林牧远自然是答应了,便跟着月汐到厅中与她的夫君相见。寒暄过后,陶书容便又随着月汐去了花园。月汐折了一只牡丹,递到陶书容手中。“这株牡丹红得耀眼,最是衬你。”☆、隐居陶书容瞧那牡丹确实开得很好,心中觉得把它折下来实在是糟蹋了。她对月汐的话倒是不甚在意,只当是客套罢了。她自负有自知之明,虽然她的面容也不错,可是艳压群芳的牡丹哪里是她配得上的。她突然想起了柳嫣儿,该是柳嫣儿那样的美人更衬牡丹。那她送柳嫣儿的牡丹花样的丝扇,倒是送对了。陶书容抬眼一看,月汐面若银盘,眼带桃花,她正低头闻花,举手投足,优雅自得,衬那牡丹真称得上是人比花娇。月汐转身瞧见陶书容似在思索什么,也不多问,只笑道:“那边有几株桃花,开得晚,如今也开得正好呢,我带你过去瞧瞧。”陶书容跟在月汐身后,见那桃花,实在是又惊又喜。别的地方桃花早已谢了,此处却还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月汐虽说是几株桃花,但实际上已经称得上是一片桃花林了。陶书容走进桃花林,置身其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这就是桃花源的样子吧。陶书容心中生出深深的羡慕来。等回了惠安,把后院的假山挪了,也能种一小片桃林,她想。“我和我夫君本来想找个地方隐居去了,可是家业无人打理,就只得在这闹市中种几株桃树,过过干瘾。”月汐道。陶书容笑着听月汐讲,觉得月汐和她的夫君实在是恩爱又有趣。陶书容倒是从没想过要隐居,荒山野岭的,也没个伴,她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可是月汐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隐居的好处,让陶书容也有点动心,忍不住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爹爹年纪大了,隐居这种需要开荒垦地的力气活不适合他。肃安倒是不错,年纪轻,有力气,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到山里去帮忙平地盖屋。平好了地盖好了屋,得把日常用的家什运进去呢,这也是个难题,陶书容忍不住皱眉。到了山里可能很久都不能出来一趟,逛集市听琴更是异想天开。想到再也没机会买到芙蓉阁的胭脂,陶书容一阵心痛,她立马清醒过来,赶紧抛开所有关于隐居的想法,坚定地告诉自己:绝不去隐居。月汐看她走神,便笑道:“你在这桃源里也不专心,心里肯定在想你夫君。夫妻恩爱自然是好事,可是这样一刻也离不开,也甜蜜得太过了。”陶书容红了脸,她欲辩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实在是很爱走神,身不由己。月汐看她红着脸,更是拿她玩笑。陶书容只得收敛心神,在一旁微笑。月汐又领着陶书容往桃林深处走去,一株紫藤缠绕交错,遮出一片凉荫来,下头摆了一套石桌和石凳,乘凉饮茶,正是最好的去处。月汐与陶书容坐下,才吩咐丫鬟去沏茶。“贵府真是漂亮,如此别出心裁,可见府中主人的用心。”陶书容称赞道。心中却在想,家中院子勉强可以种一片桃林,但是紫藤树却是种不下了。月汐笑道:“自己的家嘛,过日子的地方,天天瞧着,当然得合心意。若是每日见到的东西都不合自己的意,那这日子也过得太苦了。”陶书容点头认同。在紫藤下歇坐了些时候,一壶茶也已见底。月汐站起身来,悠悠道:“这肚子还看不出来呢,就已坐不住了。”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陶书容也跟着站起来,道:“怀孕了身子自然就重了,哪里经得住久坐?”月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