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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沈碌笑道:“我正是想要到陶府去提亲,却又不十分确定宁儿的心意。”陶书容这才算是对沈碌改观,觉得这人还算坦诚,也知好歹,她便笑道:“这还用确定?宁儿主动到医馆去帮忙,不是什么都说明了吗?”沈碌望着她,脸上带着笑意,却未答话。“宁儿是我的丫鬟,但不是我的奴隶,只要她愿意,我自然不会阻拦。”陶书容又道。沈碌笑着点了点头:“多谢陶姑娘。”陶书容不想再多讲,便起身离开。她走得匆忙,刚出门就撞到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陶书容没站稳,好像崴到了脚,疼得她咧嘴。冬儿见状,忙扶起陶书容,看陶书容能站稳,才又向前云抓住那人的衣裳,骂道:“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走路啊!撞到我家小姐了也不知道吗?”那书生转过身来,陶书容看清了他的脸,只觉得眼熟。冬儿显然是认得那个人,怒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走路的?”陶书容刚想劝冬儿算了,却见那书生朝她拱手,一脸歉意道:“真是对不住,我方才走得急,撞到了姑娘,望姑娘谅解。”陶书容点头道:“没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那书生这才抬头,见到陶书容,他显然愣了一愣:“原来,是陶小姐。”陶书容尴尬起来,这人认得她,但她却想不起来这个书生是谁。“你知道就好,下回走路看着点儿!”冬儿嚷嚷道。那书生微微红着脸,点头道:“一定。”说完,他又转过脸来看向陶书容。陶书容被他看得心虚,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听闻陶小姐已觅得良夫,小生还未当面道过喜。”那书生又道。冬儿脸色一变,只觉得这个书生是个傻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口骂道:“邓云生!我家小姐过得好得很,哪用得着你来道喜?”陶书容恍然大悟,这个名字她倒是有印象呢,是比武招亲当日被人一拳打倒的那个书生!她忙将冬儿拦在身后,冲着邓云生微微一笑,随即道:“多谢邓公子。”冬儿显然很不高兴,还想冲出来骂他,陶书容连忙想拉冬儿走,可是冬儿用了力,却是拉不动她。陶书容见邓云生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和冬儿,只得干笑道:“这是冬儿。”冬儿听陶书容把她的名字说出去了,顿时xiele气,一言不发便跟着陶书容走了。“冬儿姑娘。”邓云生又叫住冬儿。“小生当真不是故意的。”冬儿冲他翻了个白眼,再转过身往回走时,陶书容却瞧见冬儿脸上露出笑容。陶书容只想感慨缘分的奇妙,刚才的这一幕,她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值得动心的地方来,可是这两个人,偏偏就莫名其妙地走到一起了。这也算是她当了次红娘了吧?毕竟是她撞到了邓云生。事情的发展远超乎陶书容的想象。第二日,沈碌来陶府提亲。陶戈以对沈大夫很是满意,陶书容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沈碌便和陶戈以开始商量婚期了。沈碌还未走,家丁又来报,说是有客。陶戈以谈生意都会到外头去,陶府平日里不会有什么外人来访,今日沈碌已经算是个外客,竟又来一个。家丁带着人进来,居然是邓云生。陶书容愣了一愣,转头看向陶戈以,陶戈以也是十分惊讶,他记得这个人,在比武招亲的时候向陶书容表明了心意。邓云生居然也是来提亲的。“冬儿?”陶戈以更惊讶了。陶书容有些犹豫,她隐约觉得冬儿对邓云生应该也是有意的,可是明明昨日才真正相识,这也太快了些吧?陶书容冲陶戈以摇了摇头:“此事我不能做主,还要等问过冬儿才能决定。”陶戈以自然是同意陶书容的,虽说婚姻之事重要的是父母之命,可是他从未听说过冬儿与这邓云生有过来往,突然来提亲,总让他觉得不妥。陶书容去找了冬儿来,将邓云生来提亲的事与她说了。“他来提亲了?”冬儿又惊又喜,没有一分陶书容预想中的羞涩与拒绝。陶书容点了点头,也放下了心,这样的话,冬儿也算是有归宿了。见到了邓云生,冬儿仍是一脸笑意,邓云生也冲她笑,陶书容在一旁看着,不禁也跟着笑了。陶戈以见状,哪还需多问,自然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看着沈碌和邓云生一道出府去,陶书容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定下亲事,冬儿和宁儿倒也不急,还是如往常一样跟在陶书容身边。陶书容劝她们道:“你们两个都快要出嫁了,就不必一直跟着我,好好筹备去吧。”“那怎么行?小姐身边不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呀。”宁儿道。冬儿轻轻推了推宁儿。陶书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笑道:“你们哪有那么重要啊?不是还有春林嘛。”说起春林,他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该帮他物色着。四处转了转,没见着春林,陶书容才想起来她让他帮忙抄书的事情,于是去了书房,却见春林趴在书案上,已是睡得熟了。陶书容有些不是滋味,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出去,春林却又醒了。“小姐,你怎么来了?”陶书容将冬儿和宁儿的事与春林说了一遍,春林只点了点头,没别的什么反应。那就是冬儿和宁儿,都不是他喜欢的。“冬儿泼辣,宁儿温婉,虽性子大不相同,倒也都有了好的归宿。我瞧着,莹儿也很不错,既懂事又乖巧。”陶书容试探道。“小姐是想让我娶妻?”春林问道。陶书容一愣,大约是这半年她和肃安待惯了,习惯了肃安那榆木脑袋,却忘了春林是个既精明又敏感的人。“是啊,难得府上有喜事,你若是有心仪的姑娘,我便替你做主,再添一桩喜事。”陶书容道。春林望着陶书容,语气坚定道:“我没有喜欢的姑娘。”陶书容自然是不信的,春林这年纪,即便是没有情投意合的,也总有稍微动心的,他这样语气坚定,反而很奇怪。春林自然知道陶书容的想法,沉默了些时候,左思右想,终是开口道:“若非要说喜欢,那我只喜欢当初跟着小姐的日子。”陶书容一惊,春林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喜欢小姐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路见不平,就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助,不在意世俗眼光,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陶书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从前任性惹祸,恣意妄为,招来不少白眼,挨了不少责骂。她以为所有人都讨厌那样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