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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出风采了。”“要论风采,谁也不及我家夫人。”林牧远抱住陶书容,轻抚她的长发。陶书容豁然一笑,一拳敲在他手臂上,抬眼道:“你知道就好!”“前些日子师父写信来,说会路过惠安,在惠安停留几日,我们还得快些回去,免得两位老人家不高兴。”林牧远道。“说得对,这两位在一处,那真的是……”陶书容打了个寒颤,急急向马车奔去。坐上马车,又往惠安行去。惠安,陶府。陶戈以正在房中打瞌睡。一双rou乎乎的小手攀上他的膝头,努力想要去扯他的胡子,却是怎么也够不着。陶戈以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rourou的小家伙,满眼都是关切与慈爱,他笑道:“衡儿,你醒啦?”叫衡儿的小家伙挥着一双rou手,要让陶戈以抱,陶戈以满脸笑容地抱起他,问道:“怎么啦?肚子饿了?我叫人给你准备吃的。”衡儿凑到陶戈以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爷爷,外面有个人在等着你。”“哦?衡儿知道是谁在等我吗?”陶戈以笑道。衡儿摇了摇头,一脸懵懂,奶声奶气地道:“不知道,是个像爷爷一样有胡子的人,他非要抱我。”陶戈以面色一沉,抱着衡儿到前厅去。“哦,原来是亲家公啊,我还道是谁,把衡儿吓得哭了半晌。”陶戈以还未落坐,只看了厅中那人一眼,便如此道。那人面色微沉,笑道:“可不是嘛,亲家公教养得好,衡儿连自己的爷爷也不认得。”陶戈以缓缓坐下,将衡儿放在膝上,对着衡儿笑眯眯地道:“衡儿,这是你爹爹的师父,快叫师公。”“师公!”衡儿甜糯糯地叫了一声。那人不大高兴,却不好发作,便起身想将衡儿抱过去,陶戈以自然不让,衡儿却早就伸开双臂等着他抱,陶戈以无奈,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将衡儿抱到身边去。“师公,你叫什么名字啊?”衡儿伸手扯了扯那人的胡子。陶戈以哈哈大笑起来,那人一时尴尬,却也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对衡儿道:“衡儿,我的名字叫闻清尘,你得叫我爷爷。”“可是我已经有爷爷了。”衡儿望向陶戈以。陶戈以挑了挑眉,面上全是得意。闻清尘不理会他,只看向衡儿道:“衡儿有两个爷爷,一个是娘亲的父亲,一个是爹爹的父亲。我呢,就算是你爹爹的父亲,所以呀,你得叫我爷爷。”“爷爷!太好啦,我有两个爷爷!”衡儿毫无原则,顿时倒了阵营,气得陶戈以直冲闻清尘翻白眼。闻清尘自然高兴得很,笑得眼睛几乎眯作了一条缝,摸了摸衡儿的头顶道:“衡儿乖,爷爷给你买糖葫芦吃。”衡儿头一偏,让开了闻清尘的手,理直气壮道:“买糖葫芦吃可以,但是不能摸我的头顶。”陶戈以哈哈大笑起来,直夸衡儿懂事有骨气。闻清尘则是不屑道:“这倔强古怪的性格倒是像极了你那娘亲。”陶戈以将衡儿抱在怀中,望着闻清尘,满脸的愉悦,“衡儿活泼有趣,开朗好动,的确是像书容。”“是啊,你那好女儿当真是教我佩服呀。我那徒儿二十几年跟着我都是不苟言笑的性子,如今倒是长进了,听说携着夫人去逛青楼?”闻清尘阴阳怪气道。陶戈以面色铁青,忍着怒气笑道:“是啊,金美阁中的美人能歌善舞,琴技高超,若是亲家公也想去,倒是可以让牧远领着你去。”闻清尘气得嘴都歪了,“我若是要去,哪里用得着牧远领着……”一个家丁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小姐来了信,说是不日便能回府。”陶戈以和闻清尘的脸色皆是一变,陶戈以对家丁道:“快领亲家老爷去歇着,好等牧远和书容回来。”闻清尘瞪了他一眼,甩袖跟着家丁出去了。“爷爷,爹爹和娘亲去何处了?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们啦。”衡儿终于伸长了手臂,扯了扯陶戈以的胡子。“爹爹和娘亲有事情去做。”陶戈以道。“爹爹和娘亲有什么事情啊?怎么每次都不带着衡儿和爷爷呢?”衡儿又问。“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们帮不上忙,就在府中等他们回来。”陶戈以道:“爷爷想让你爹娘再给你添个弟弟或者meimei,你觉得如何啊?”衡儿高兴地拍手:“我要meimei,我要meimei。”陶戈以哈哈大笑起来:“咦,不想要弟弟吗?”“我要meimei,有了meimei,让她和兰瑜定亲,我就可以天天和兰瑜在一处玩啦!”衡儿越说越兴奋。陶戈以一愣:“这话是谁说的?”“月汐姨娘说的呀!”“月汐?哦,月汐姨娘家前些日子添了个小女娃娃,你若是与那女娃娃定亲,也可以天天和兰瑜在一处玩呀。”“我不要和女娃娃定亲,我只想和兰瑜一起玩。”衡儿手舞足蹈的。陶戈以一头冷汗,心想这小子实在是精得很。歇了两日,终于到了林牧远和陶书容要回府的日子了,陶戈以和闻清尘都起了个大早,在院中等候。“亲家公,今日我女儿就要回来了,你可忍着点儿,别摆着一张臭脸。”陶戈以提醒道。闻清尘满是不屑:“亲家公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女儿?那可是我儿媳妇,也算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最是喜欢她。”陶戈以低声骂道:“老不要脸的。”闻清尘自然不满,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乎要扭打在一处。陶戈以伸手去扯闻清尘的头发,闻清尘则提起了陶戈以的衣领。“爹、师父,我们回来啦!”林牧远和陶书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身形一滞,忙换了笑脸。“亲家公,我瞧见你有根白头发,我帮你拔了。”“多谢亲家公了,你衣领上有些灰尘,我帮你掸一掸。”“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