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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路上注意安全呀,到府城要专心考试,不要被别人带坏了云云,张小北认真听着,一一应答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再不出发,恐怕就得耽误天黑前投宿,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他们离开。马车里,赵清海和王世虎坐在一边,寻音和张小北坐在一边。王世虎是个话唠,一路上他缠着赵清海问东问西,两个人说个不停。反观,寻音和张小北就安静多了。赵清海看看张小北,说道:“小北,你怎么了?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句话都不说?”张小北笑着答道:“我在听你们说呢,挺有意思的。”赵清海给了他一个白眼。就在这时,马车要路过一个大坑,一阵剧烈颠簸,赵清海一不小心磕了一下头。赵清海一边龇着牙揉着脑袋冲着外面的车夫喊道:“老伯,你老人家小心点,磕得怪疼的。”车夫云淡风轻地说道:“小伙子,这条路就是坑多,我也没办法,你自个儿坐稳扶好了。”赵清海不解地道:“不对呀,我年底路过这儿时,还挺平的。”那车夫轻笑一声:“年底是年底,现在是现在,你也不想想,这从五月开始,就时不时地下雨,路上净是泥坑,最近天放晴了,可这坑还在呀。”赵清海没话说了,只能认倒霉。越往后面,道路越颠簸。张小北有好几次不小心撞到了寻音身上,他很尴尬地连连说对不起,寻音只是付之一笑,也没当回事。还有一次撞到了王世虎,张小北只想说,要撞人就撞胖子,真软乎,不怕受伤。不过,张小北就发现自己低估了自个身体的承受能力,他以为他一直坚持跑步锻炼,身体应该很强壮才对。没想到随着路况越来越难,颠簸越来越厉害,马车又没有防震功能,他晕车了。中间下车吐了两回,脸色苍白,其他人既心疼又不知所措。车夫也问道:“小伙子,你很少出远门吧?”张小北道:“是的,平常也就从家到县城。”车夫叹道:“那有你受的喽,慢慢熬吧,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张小北苦笑,也只能熬了。杨寻音见张小北这样,心里比谁都焦急,她问车夫,怎样才能减轻这种状况。车夫还是那句话,继续熬吧,吐多了就不吐了。杨寻音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这才刚上路,还远着,这么吐下去还得了?最后,三人商量对策,赵清海说要想减轻这种状况,只能放弃陆路,走水路。船相对平稳些。可是走水路,得绕路。杨寻音道:“绕路就绕路,反正我们身上都没有急事,小北乡试又是提前出来的,也不急着赶路,他这一样一路吐下去,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身体会越来越差。到时候乡试是要考九天的,在考棚里吃住,身体不好是支撑不下去的。”王世牙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杨寻音,杨寻音摸了一下脸上,无声地询问他怎么了。王世虎笑着说道:“没,没啥,我就是觉得你懂得挺多嘛,连乡试考几天都知道。”杨寻音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刚好碰到了,就问了一下别人。”王世虎那种精明的小眼睛在杨寻音和张小北脸上巡视了一下,狡猾地笑道:“对嘛对嘛,刚好碰到的。”为了减轻晕车的难受,张小北不说话,紧闭着眼养神。然而,车夫告诉他说,前方还有一段更颠簸的路。张小北只好说道:“老伯,让他们三个坐车,我下车走一段行不行?”车夫道:“行吧,你尽量走快些,我们到前方等你一会儿,不过尽量不要拖太久,咱们天黑前要赶到阳郡,要是赶不到,只能宿在夜外,那样可不安全。”张小北点头说好。听说张小北要下车,赵清海也要跟着下去,却被王世牙一把拉住了,赵清海皱眉,就见王世虎不停地朝赵清海使眼色。赵清海朝张小北那边看去,就见寻音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小北下了马车,她回过头说道:“我跟他一起走,你们留在车上看行李。”赵清海多多少少了明白了什么,只好重新坐下。两人一下马车,王世虎这下终于可以畅快说话了。他跟赵清海说道:“你是不是傻,难道你没看出什么来吗?”赵清海挠挠头,说道:“不是我傻,是小北这家伙装得太像正人君子了,我没见他正眼瞧过哪个姑娘。”王世虎眯着眼睛笑道:“他是没用正眼瞧过别的姑娘,可他也没有拒绝寻音呀。遇到事热心相帮。”赵清海道:“他遇到别的事也是热心相帮。”王世虎头摇得像拨浪鼓:“那不一样,反正不一样。”两人旅途无聊,这次可找到有趣的八卦,一路都在讨论寻音和张小北之间的事儿。此时,话题的主人公之一张小北正在埋头赶路呢。走了一段,张小北说道:“我这会儿好多了,你还是上车吧。”杨寻音摇摇头:“不用,我也喜欢走路。”张小北苦笑道:“怪不得人们很少出门,这出一趟远门真不容易,路费昂贵不说,走得还慢,还累,又不安全。”他们光是从县城到府城就得走二十多天。要是到京城,估计得一个多月。两人边走边说话,张小北说话时,寻音就认真地倾听,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有时,两人只是走路,什么路也不说,不过即使不说,也没人觉得尴尬。他们走过这段最颠簸的路后,又坐上了马车。就这样紧赶慢赶,他们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阳郡。车夫只负责把他们送到这里,一到阳郡,四人就提着行李下马夫,再去寻找投宿的客栈。找客栈,赵清海有经验,他带着三人一路询问打听,最后选择了中等价位的,管饭的客栈。他们要了两间房,寻音一间,他们一间,寻音一听要单独为她要一间房,便赶紧说道:“不用这样破费,咱们出门在外,不必讲究这么多,就挤在一起吧。我随便打个地铺就行。”张小北说道:“没事,就要两间吧,四个人一间太挤了。他们两的呼噜声太响,我得离远些。”两人一起对着张小北翻白眼。两人把行李提到房间锁好门,下楼到大厅里,一人要了一碗素面。在吃饭时,张小北向客栈伙计打听怎么转走水路的事。那伙计说,离此地有二十里处,有一个渡口,叫铁马渡,从那里可以搭船。众人吃完饭,洗漱完毕,便各自回房睡觉了。果然,王世虎和赵清河的呼噜声加在一起是非同一般。这此起彼伏的声音吵得张小北根本睡不着。他辗转反侧一阵,最后用被子蒙住头才勉强能忍。次日清晨,张小北一身疲倦地起床,他昨天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