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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是凤毛麟角,这程家搬迁的事被她这样记挂,这程家在长公主心中的地位自是极高。那时候便有人猜这长公主是看上了程家姑娘,想让程家姑娘做自己的媳妇了。但是有些人不这么觉得,安国公曾经表态过对那些睚眦必报的人的不喜,明嘲暗讽当年小肚鸡肠用不入流的手段报复于宫妃的程子颐,显然是不喜欢程家,怎会让程祈宁来做他的儿媳妇?众说纷纭之下,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一个个都乐意在茶坊间谈论这件事。再等到唐尧被□□,这议论立刻就变了,先前他们想着是安国公可能不满意程家姑娘,现在看,倒是有可能是人家程家看不上唐尧了。只是这唐尧终究还是安然无恙地被放出来了,看起来也和程家兄妹的关系都不错。唐程两家的亲事,有谱!茶楼里头的人议论纷纷,在角落里听着的薛平阳几乎要将自己的一口牙都给咬碎了。长公主去程家送礼,他心有不甘,却还是打算按捺不动,却因着这茶坊间的闲言碎语,终于在心里卷起了滔天怒意,一时昏了头,竟是提早出了手。大楚皇帝的反应比他预料到的要好,只是他没想到,大楚皇帝都起了疑心了,竟然在把唐尧关了几日之后,就讲唐尧放出来了?而程祈宁的大哥竟还亲自将唐尧邀约出来。程祈宁也来了……他气不过,才会与唐尧当街起了冲突。他不该这样的……唐尧并非善类,他若是想扳倒他,须得养精蓄锐,缓缓图之,怎会是一次出手便能扳倒的?薛平阳有些后悔,更多的是为这街上的人议论的唐尧与程祈宁即将定下婚事而感到的焦灼,唐尧中了毒,他也遭了唐尧的打,身上脸颊都痛得厉害。心里疼得最是厉害。……七皇子这厢正在花楼里歇着,身边有两个花娘伺候着。忽然又袅袅娉娉进来了个身段婀娜的,走到了七皇子的身边说:“清音回来了。”七皇子眯了眯眼:“找到薛平阳了?”这几日薛平阳瞧起来有些不对劲,似乎还与他父皇说过什么,他心里存疑,奈何派了几个手下去查,却查不出任何异样。七皇子想着清音机灵,便让清音去查。这清音虽是个女子,却比一般的男子都知分寸会进退,更是灵巧,办事很是妥当。清音的眼角挑起了几分不屑:“他今晚,在西市口那儿,与安国公世子碰头了。”七皇子眼睛眯起的弧度更是危险了起来。清音继续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西市找人问问,许多人都瞧见了。”“殿下您这位谋士,可是个有心眼的。”清音走到了床榻边,将那两个花娘赶走,自己缠着七皇子的脖子,“他在西市口,同安国公世子打了一架。”“打了一架?”七皇子揽着清音的细腰,手指在她的腰际摩挲了两下,“清音宝贝不是说,薛平阳是与唐尧在西市口碰头了吗?打一架哪算的是碰头了?”清音笑着用手指去戳着七皇子的胸口窝:“正是因为这样,才说这谋士是个有心眼的。”清音继续道:“他这叫障眼法。”“何意?”“许是他察觉到殿下对他的试探了,才想了这法子,打消殿下的疑虑。”清音忽又一笑,“可惜他的手段仍是稚了点,我见多了他这种手段,看上去他是与安国公世子起了冲突,其实这安国公世子可一点伤都没遭,薛平阳下手轻着呢!”“殿下若是不信,明日派人去看看唐尧,就知道清音说的对或不对了。”七皇子的胸膛里发出了轻蔑的一声轻哼,他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清音得意笑了,低声道:“这样的人,殿下可留不得。”“不留。”七皇子轻吻清音的红唇,“都听清音的。”现在正是宁杀三千不留一百的要紧时候,若是在薛平阳这里出了错,那他这么多年谋划的大业就毁于一旦了,无论如何薛平阳都留不得。待到七皇子离去之后,清音脸上的笑意冷却。再等半个时辰,确定了七皇子不会折回来,清音离开了自己的屋子。她在与人约定的地方见到了在等着的广陌,动作利索地走了过去,拱手行礼。动作没了在花楼里头的妩媚,倒有一股子江湖儿女的洒脱在。清音说道:“七皇子对薛平阳以起杀心,你可以回去,告诉主子了。”第094章薛平阳喝了许多的酒才回府,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睡下不久,便觉得身边有响动。待他睁开睡眼,就看见自己的孪生弟弟一团憨气地笑着:“大哥,我想同你一道睡。”薛平川的面容分明同他生得一样,眸子却不止比他清澈了一点半点,比月光还干净。薛平阳醉了酒,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说话也含糊:“你……走开。”离开桐城之时,卦上之言高人向他解释得清楚,他与薛平川最终只会走到决裂的地步,这事他时常想起,在心里刻了一刀又一刀,深刻得不得了。薛平川的神色一黯,拳头紧了紧:“那我走了。”“慢着。”薛平阳的神态还怔愣着,脑子却清醒了不少,他问,“方才我是被什么动静吵醒了,是什么动静?”薛平川的脚步一滞,迅速地轻快说道:“没什么,想打死几只虫子,没打着,给吓跑了。”薛平阳的脑袋点了点,拢了被子,继续躺了下去。薛平川走出门去,步子紧跟着停住。他靠住了门板,那团稚稚的孩子气退却,面容凝肃。他扫视了一眼这院子,而后又扭头,将目光投向了里屋、薛平阳床榻的方向。薛平阳的眼中忽然凝起了nongnong的忧愁,长叹一声。被他吓走的所谓小虫,是来取大哥的命的。大哥他跟错了人了。但是劝大哥回头,肯定比登天还要难。再难也要试试。可惜现在大哥醉了,等着大哥醒了,他再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就算是用拖的,也要将大哥拖出深渊。薛平川在薛平阳的屋子外面守了一夜,一夜未睡,等到了天色亮了起来,外面有了下人走动的声音,薛平川才抵挡不住睡意地闭上了眼,坐在地上,倚着门板小寐。薛平阳虽然醉了酒,但是他懂药理,早给自己服了醒酒的药,起来的时候身子倒是也无大碍,只是稍稍有些疲乏。他缓着步子,长发未梳,散于身后,想到门外清醒清醒晕晕沉沉的头脑,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住,垂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