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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的人被押解往西北当日,赵幼苓随同韶王去简单地送行。天子已经对戴家网开一面,因此流放就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一起被流放。上至年迈的老者,下至襁褓中的婴孩,一俱都在流放的队伍中。赵幼苓自然在其中见到了戴桁。十四娘得知戴桁要被流放,早已哭了好几日。只是毕竟感情没深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哭够了自然也就歇了。人都被流放了,婚约自然不成立。就是送行,她都摇头不肯来。赵幼苓看到了戴桁,自然也就看到了跟在他身边的芷菇。芷菇的怀里抱着个孩子,手边还牵着一个,分明就是戴桁的两个庶子。再往人群里看,不见琼娘的身影。赵幼苓问了才知,琼娘早在月前就从戴家逃走了,据说是受不了戴桁的冷待,偏偏两个孩子还跟芷菇亲近,更是叫她绝望。出事前,戴家已命人以捉拿逃奴的名义到处抓她,没想到突然事发,反倒让琼娘逃过一劫,不必跟着流放西北。看着被逐渐带出城的戴家满门,赵幼苓不免想到如今远在燕地的赵元棠。他们的结局和前世彻底不一样了。真好。戴家已倒,接替戴家的人在几番争吵后,终于由天子亲自选定。而这时,离戴家被流放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月。天子因之前怒急攻心病倒,尽管服用丹药后苏醒,但病症仍在。一月有余的日子里,天子夜夜难眠,连宠幸后妃都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医们费了不少功夫,终于加大药剂,治愈了天子的病症。于是这天,天子病愈,宫中大宴,颇有些庆贺的意思。天子率领百官在宫中赏花吃酒,太子与韶王自然也在旁作陪。一同在宴上的,还有各家夫人,便是连几位侧妃也在席间。文氏身体不适,魏氏不与人交谈,连崔氏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位置上,有一说一,不主动与人攀谈。甄氏却意外地主动,端着酒盏,不时与这位夫人聊聊,与那位夫人笑笑。寿光公主看到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盯着甄氏看的赵幼苓,凑过身道:“十一,甄侧妃是在做什么?”她身子不好,平日里有贵妃叮嘱,身边人不敢给公主喝酒。难得到了席上,又有果酿,寿光公主忍不住多喝了两口,一张嘴,就叫人闻到淡淡酒香。赵幼苓找宫女要了醒酒的茶,递给她,笑道:“小姑姑少喝些,免得身上不舒服。”她说着,抬了抬下巴,淡淡一笑,“戴家流放,十四的婚约自然不成立,侧妃这是忙着趁机给十四瞧一户好人家。”寿光公主正低头喝茶,听了这话,咦了一声:“十四是王兄的女儿,难道还怕没人提亲?侧妃怎么……都在与宗亲外的夫人们攀谈?”寿光公主不解,赵幼苓却笑了笑。甄氏是个有趣的人。虽然心气高,时常踩高捧低,激得崔氏恼羞成怒。可她比崔氏看得更清楚。十四是庶出,又不聪明,哪怕出身韶王府,她也没有往那些家中长子尚未婚配的人家夫人跟前凑。她凑的都是嫡长子已成家,另有次子或出彩庶子的人家。她有意为十四娘选择门户稍低的人家,端的是一片慈母心。赵幼苓看了看坐在席间,明显不愿去看甄氏,一个劲讨好安定公主的十四娘,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看样子,十四娘还是那个十四娘,甄氏的一片好心只会白费。赵幼苓在宴上老实地坐了会儿。教坊乐人奏着琴瑟,熟悉的曲乐叫她听得沉迷,酒也跟着喝了不少。她这段时日一直忙里忙外,即便有松懈的时候,也不过片刻功夫。赐婚的圣旨下来的同时,皇后还从宫里送了嬷嬷来,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教她礼教,看她缝制嫁衣。这会儿松了口气,又不必与人客套往来,几杯酒下肚,听着曲乐酒意就慢慢浮了上来。寿光公主仍旧坐在她身边,不时轻声细语说着什么。周围张灯结彩,席上佳肴果点齐备,单笼金乳酥、光明虾炙、金银夹花平截、西江料、缠花云梦rou,各色菜肴应有尽有。席间隐约还能听到百官笑谈声,似乎还有年轻的郎君壮着胆子在同小娘子交谈。方才叫人沉迷的曲乐,这时不知为何听着意外的聒噪,吵得人头晕目眩,十分不适。赵幼苓放下酒盏,在位置上强撑着坐了一会儿。然而这一会儿,头晕目眩不见好,反倒越发强烈了起来。她看不大清楚眼前的画面,忍着和旁边的寿光公主说了一声,起身离席。呼延骓身为左骁卫将军,此时就守在宴席外。他身着戎装站在不远处,身后的所有热闹似乎都与他无关,眼神漠然得近乎麻木。然熟悉的脚步声立即叫他有了反应,转身的瞬间接住了几乎是浑身无力地跌进他怀里的赵幼苓。“呼延骓,我不舒服。”赵幼苓的声音透着nongnong的不适,身上还有酒的气味。呼延骓一怔,将人扶住,却不敢把人搂进怀里,生怕身上的戎装膈得她越发难受。身边的同伴见状忍不住探头看了看,知晓是荣安公主,多了一句嘴:“公主看着似乎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是不是病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呼延骓再看,果真见赵幼苓双颊微红,眉尖紧蹙,眼神迷蒙,仿佛是醉糊涂的样子。可他分明记得,赵幼苓虽不擅饮酒,但还从未因酒失态过,几杯即停,从不喝醉。这哪是醉酒,只怕是吃了什么东西。他把人又扶了扶,见同伴还在张望,到底忍不住将人脸压在了怀中。少女不悦地哼哼两声,又唤了几声不舒服:“呼延骓,我难受……看不清楚……”她像是这时候回了些神智,声音压得很轻,“酒里有东西,送我回去。”呼延骓心里猛地一跳,立即搂住她的肩膀,半抱半扶着就要带她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左骁卫大将军却在这时候出来,拦在了他的面前:“你打算擅离职守?”左骁卫将军乃副职,顶上还有大将军。呼延骓并不打算此刻和大将军起什么冲突:“公主身体不适,臣告假,送公主回王府。”大将军却是不肯:“公主若是不适,自有韶王担心,宫内还有太医,难道比韶王府要好不成。我倒是怀疑,你心怀不轨,因此才急匆匆想要带公主出宫!”呼延骓脸色冷了下来。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怀里的赵幼苓压着声音在说什么。她说,酒里有东西,宫里恐怕稍后会有事发生。她不是吃醉酒了,她是一不留神中招了。呼延骓心有余悸,庆幸她和任何时候一样清醒,哪怕在宫中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