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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左手好疼,缓缓闭上了双眼……作者有话要说: 窝真的有更新!只不过最后几章字数不够三千,这两天在补上!小天使们可以看下总字数TT真的不是伪更!☆、身受重伤待到叶澜重新睁开眼时,似乎又是另外一个世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方才青绿丛林现已完完全全被黑暗笼罩,她想着许是夜来了,许是她死了,总之这里乌漆嘛黑,极是渗人。冬日里风颇大,吹得高高的树冠左右摇晃,树影顺着微弱的月光投下了,总是些个难以想象的形状。她总算恢复了些清明,看睹形辨音,遥看黑漆漆的林中似乎有点点火光,隐隐听着似乎有人在喊:“叶姑娘!叶姑娘!”也有人在喊:“澜儿!澜儿!”大约就是这些声音吵醒了她,叶澜心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想去回应。却不想她现下遍体鳞伤,不过是轻轻咳了两声,便牵动了全身痛处,一时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一次又一次尝试开口,可是身子却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说不出话来……她有些绝望地听着那些声音越走越远……眸色有些黯然,垂眸却看见左手上夹着的猎夹子,血迹已经斑斑凝固住,还是瞧得见些夹子冷森森的本色,叶澜突然灵机一动。右手捡起手边的一块小石子,用尽了几乎全身力气,砸向了左手上的猎夹子。夹子被砸的震动连连,连带着她左手上的伤口也撕裂了一般的疼,血有洇了出来,她却顾不得这些,一下一下,没命地敲着猎夹子。索性声音还算清脆响亮,暗夜里没有什么旁的声音。很快便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叶澜早知熙羽并非凡辈,他听了几声敲击,便已辨清了方向,眼见着向她这边走来了。他手上拿着个火把,应得一身月白袍子愈发清冷,仿佛身上透出丝丝月光来……如同上界派来神祗,他带着万千光华,向着她的方向走来……她生怕他半步踏错,寻不着她,漆漆黑夜中,她似乎只听得见两个声音,一是她拼尽全身力气制造的敲击声,二是她奋力疾驰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让这里染上些生命的气息。她在草垛子里陷得深深,梁熙羽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草垛子被压倒了半边,叶澜一身华贵衣饰,陷在其中,身上尘土、血迹还有来来往往爬过的虫子混成一团,分外骇人……而叶澜,好像上了发条似的,还在敲击着猎夹子。梁熙羽不可谓不惊,他今日刚打了猎物回去,便听宫人说是去找他了,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影儿,这便开始带着行宫大半的人找她,一直从午后找到夜半三更。他来不及作他想,直将火把扔给李瑜,便上前去抱她起来。叶澜咽了口唾沫,想说句话,苦苦试了半晌,却只是说:“殿、殿下、来了?”“澜儿莫怕,我这便带你回去!”他几乎是一路跑回去,还不忘吩咐叫大夫,准备热水。由于叶澜此前骑的马儿受惊,她所在的位置十分偏僻,几近悬崖,距离行宫有一段路程。熙羽抱着她,羸羸弱弱,骑不了马。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林子中回到了行宫。大夫看着太子爷铁青的面色,诚惶诚恐地给叶澜检查了伤势,得出了个结论:“这位姑娘身上受了许多伤,皮肤破裂,需要细细上药,索性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内里,殿下无需太过忧心,只要差人好好照看这位姑娘,日日上药,修养些时日便好了。”梁熙羽听着这才面色稍霁,点了点头。大夫又将方才从叶澜手上取下的猎夹子呈了上去,感叹道:“幸而这夹子边上钳了块石子,不然姑娘这手算是废了。如今只要外敷些药,好生包扎便可。这位姑娘真是福大命大。”熙羽点点头,对李瑜道:“送送大夫,重赏。”大夫连连谢恩,出了门去。梁熙羽将那夹子置于手边桌上,凑得更近些去看叶澜的伤势。身上露出来的地方斑斑驳驳,都有着轻重不一的伤痕,连素来爱惜的脸上也有两道浅浅的划痕,触目惊心。他顿了顿,将房中的下人全谴了下去,轻轻解开她腰间衣带。方才因着男女大防,大夫只是查看了下她外面的肌肤,如今没了外人,他想看看究竟伤成什么样了……衣裳解到一半,想了想,还是停了手,开了个门缝要宫人拿个干净的帕子来。他将帕子放在热水盆子里投了投,养尊处优从没伺候过人的太子爷动作还有些生涩。他缓缓拉开叶澜的衣领,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却几乎遍布着轻轻浅浅的划痕,淤青,幸而是在冬日,衣裳穿的颇厚,这才伤的不算太重。然而他还是情不自禁吸了一口气,看得眼圈发红。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拿起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掉定在身上的血迹……李瑜送了大夫回来复命,径直开了门进来。一不小心见着了叶澜衣裳大开,熙羽闻声,慌忙扯了被子替她掩上,凌厉的眼风扫向李瑜。太子爷的威势不容忽略,李瑜利落地低头跪下,请罪道:“属下有罪,请殿下责罚!”熙羽眸色沉了沉:“这般鲁莽,回府自去领罚。”“是。”熙羽问道:“让你查的事情可查到了?”“回殿下,是行宫两个宫人,已押下去,正在查问受谁指使。”熙羽冷笑:“不必了。还有谁能这么神通广大。”“殿下是说……”“吾心中有数,这两个人不必留着了。”“是,属下这就去办。”话音未落,又有人推门进来,熙羽不耐烦地抬头去看。原是叶润,现在已是半夜三更,她穿着白日里那件甚为华贵明丽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一头青丝重新梳过了,还是密密匝匝插了满头钗环,一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妆容精致,两腮润红,倒像是有备而来。她一进门,便甚为夸张,大呼:“jiejie!殿下,我jiejie这是怎么了?”梁熙羽一见她便十分厌烦,况且这件事总觉得与她脱不了什么干系,便冷冷道:“澜儿昏睡着,莫吵醒了她。”叶润讪讪地坐到叶澜的床前,与熙羽挨得很近。虽然殿下拂了她的面子,但如今叶澜已这般样子,再无力成为她与殿下之间的绊脚石,可不能耽误了这大好机会。她的声音娇媚,拖着长长的尾音:“殿下做什么凶润儿,润儿不过是担心jiejie的安危。”“这下人也见着了,更深露重的,早些回去歇了吧。”梁熙羽下了逐客令。叶润不依不饶,像是听不懂话儿似的:“殿下呢?殿下也要回房去,还是要在这守着jiejie呢?”梁熙羽这下完完全全冷着脸:“吾的事情无需叶姑娘烦忧。”叶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