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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间房门都紧闭着,四周鸦雀无声,只有他自己的皮鞋落在瓷砖上的脚步声。太安静了,就像是世界正在和他的心一起死去。在等待电梯从酒店一楼上来的时候,裤子口袋里传出一声震动,江璟深拿出手机,看见他的助理发来的信息。“江总,您要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成,核实无误后将以邮件形式发送给您。祝您休假愉快。”江璟深在键盘上打出短短一句话:“假期作废,按原行程安排。”电梯门在叮的一声中向他打开,江璟深抬起头来,在明亮如镜的电梯门上看见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一张平静而冰冷,了无生气的脸。江璟深跨进电梯门,转身站定,一动不动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成为横亘在他和金鲤真之间的第二扇门。挡在他们中间的,岂止是这一道电梯门和酒店房门吗?一扇又一扇看不见的房门重重叠叠的封死了他们之间的所有道路。这条路一开始就是绝路,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还是没能抵御诱惑,踏上了这条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未来的绝路。因为故意挑逗的是她,故意引诱的是她,先一步走在这条路上回头看他的也是她。她主动引诱,他顺势堕落,这并非最大的错。他最大的错就错在以己渡人,一厢情愿地以为就像他将金鲤真视为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一样,他在金鲤真心中也有着独一无二,非同一般的意义。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冷冰冰的事实却告诉他,他错了,他和被她引诱的其他人,相差无几。不必手握放大镜从回放的记忆中寻找她不爱自己的证据,那只是懦弱可悲之人自欺欺人的手段。她不爱他,不必再寻什么借口,当他的心中开始怀疑她对他的感情时,她就不爱自己。真遗憾,直到现在他才真的相信理智传来的声音。江璟深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门上自己冰冷的脸。亲人……看着那双和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眸,江璟深垂下的双手慢慢握紧了,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rou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疼痛相抵消,让他能够紧抿双唇,维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他们明明是彼此在世间的唯一亲人,明明应该是最特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为什么他不这么想呢?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他都在质问自己这个得不到解答的问题。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电梯降到一楼,江璟深在缓缓打开的电梯门中大步走出。所谓的仅剩的最后一名亲人,不过是他幼稚的幻想,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沉浸其中。在这个家族游戏中玩掉了真心,玩掉了冷静和理智,玩得丢盔弃甲、一溃千里的——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游戏结束了,幻想消失了,世界依旧是漆黑而寂静的,他的手中什么都没剩。他从来就没有握住过什么。他从她身上渴求亲人的羁绊注定徒劳无功,因为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存在。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位亲人,在18年前死在了金家。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他的亲人了。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和一个读者朋友讨论过99对女主的感情,很高兴我们想的都一样99爱的不是女主的外貌,不是灵魂,甚至都不是伪装的性格,他爱的是女主身上“世上仅存的家人”这个身份。我这个朋友举的栗子特别形象,如果说99是个妹控,那么无论这个meimei是丑是美,是文静还是活泼,他都会觉得这个meimei世界最可爱。99在女主身上一直寻找的,是家人的羁绊。然而某一方面来说,他又明确知道自己寻找追寻的,是假的。和他真正有羁绊的家人全死了,剩下的女主,只抓着一个能够让他产生幻想的外壳,她没有相连的血液,也没有灵魂相连产生的羁绊,她是假的。所以一旦和复仇大业冲突,女主总是被舍弃的那一个。所以女主在加州疗养院4年,他一次都没有来见过关心过,尽管他自身就在美国洛杉矶读书。所以女主回国出院后,他也毕业回国后,他们见面的次数依然不多。所以两人住在一起后,绝大多数时候,他依然是忙于工作忙于筹谋算计拉拢人心不见人影。不评价爱的程度,但99无疑是四位男主里最不珍惜女主的。尽管渣的细节如此之多,99的人气还是4男里最高的,因为坏男人无法掌控的别样魅力吗【doge】第206章昏暗的房间里,金鲤真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卧室门外安安静静的客厅。江璟深走了好一会儿了,她吃的餍足,往常正是发困的时候,此刻却毫无睡意。睡不着,为什么呢。难道是肚子饿了?金鲤真的手刚放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马上又放了下来。她刚刚才吃饱了真正的饭,怎么可能会肚子饿呢?金鲤真翻了个身,转而侧向临窗那一面,裸露的肩膀蹭到了什么滑滑的东西,金鲤真摸出来一看,是一个透明的手套。她不耐烦地把手套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又翻了个身,重新面对门口。好无聊,金鲤真想。她从被子底下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凌晨一点了。她打开通讯录,拨出胥乔的电话。在响到第五声“嘟”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出的只有沉默。“我想喝可乐。”金鲤真开口说。“常温的可乐在客厅的玻璃酒架上,冷藏的在冰箱里。”胥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柔。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喝鲜橙多。”金鲤真皱眉说。“饮料都在同样的位置,你爱喝的都有。”胥乔轻声说。“我要吃薯片。”金鲤真气鼓鼓地说。“零食在客厅的储物柜里,最上面那层是薯片,第二层是rou干和果干,第三层是饼干,第四层有糖果和你爱吃的果冻。”金鲤真气恼地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那我要吃披萨。”冷冰冰的空气一涌而上,吹走了欢爱中积蓄的热气,她打了个寒噤,没骨气地又抓回了被子。手机里过了半晌才传来胥乔的声音。“真真,现在全镇也找不到营业的披萨店了。”金鲤真躺在又大又冷的床上一动不动,过了半晌后。“你在哪儿呢?”金鲤真问。“你要来找我吗?”“有什么不可以?”金鲤真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