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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你。如果你没有在疗养院中牵连她——如果你没有在回国后依然锲而不舍地和她纠缠在一起,失忆的她本来可以安度一生。”华奇冷声说:“二爷原想留她一命,是你断了她最后的生路。”“放你二爷的屁!”金鲤真听不下去了,怒声说道:“少在那里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没死是我命大,换了别人早就死了几百遍了!”真正的金鲤真在十岁那年就悄然无息的死了,所以寄生在金鲤真身上的她才得以彻底占据这具身体,核心完全融合的一瞬间,金鲤真的灵魂消散,她的记忆也随之破碎,直到今天,她才捡起了所有的记忆碎片。“不用说这么多废话了,既然你执意搅和在这件事里,二爷虽然不忍心,但也只能放弃你了。”华奇抬起手臂,黑黝黝的枪口指着背对悬崖的两人:“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是枪杀?还是跳海?”金鲤真刚刚张口,前面的胥乔先说话了。“最后关头了,金二爷还是打算在暗处做个缩头乌龟吗?”她吃惊地看向胥乔,他的神色平静不已,仿佛在说一件言之凿凿的事。“我说过了,二爷不在这里,他没有时间花在将死之人身上。”华奇打开了□□保险。“他在。”胥乔轻声说道:“就算不来看我,他也会来看真真最后一面。”金鲤真闻言,下意识地往周围看去,在包围圈之外,夜色昏昏沉沉,茂盛的树林如招手的鬼影,在风中不断晃动,她试图在其中寻找人影,但是失败了。“华先生,”他慢慢扬起嘴角:“你今天戴的眼镜,和你平日里戴的不一样呢……想必金二爷,此刻正通过你的视角,在看着我的样子,听着我的声音吧?”迎着华奇骤然沉下的目光,胥乔轻声说:“你观看这一切的时候,身在哪里呢?是你的别墅?还是……”胥乔抬起眼眸,看向不远处伫立在黯淡月光下的塔楼。“就在塔楼内呢?”金鲤真跟着胥乔的目光朝塔楼望去,过了好一会,也可能只是几秒,随着一阵缓慢的拍掌声,一个晦暗不明的身影走了出来。当对方完全走出塔楼,月光照亮了他的笔挺西装,和脸上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你和小时候一样聪明呢,非非。”金立英笑着说道。第244章“二爷!”华奇向着金立英恭敬地弯下腰。远远地将金鲤真胥乔二人包围起来的金乌会成员也都放下枪,又敬又怕地叫了声“二爷”。策划了这起长达十六年之久的巨大阴谋的幕后黑手缓缓离开塔楼,踩着黯淡月光,向金鲤真和胥乔稳步走来。他走到包围圈里的华奇身边,穿着锃亮皮鞋的双脚停了下来。“真真,没想到我们还是避不开这最后一面。”金立英看着金鲤真,脸上露着温和的微笑金鲤真对他怒目而视:“呸!别叫我真真!谎话连篇的骗子!”面对金鲤真的怒骂,金立英面不改色,脸上依旧露着微笑,只是微笑之中,多了一抹哀伤。“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他轻声说:“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你说你爱我,但是一直想要杀掉我的就是你!”金鲤真怒声说。“真真,我曾说过,即使我有女儿,我也不会爱她胜过爱你。这些话都是真的。”他深深地看着怒目圆瞪的金鲤真,轻声说道:“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和你走到这一步。”金立英的目光移向金鲤真身旁的胥乔,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搅进柳择非的这滩浑水里。”“你多番挑衅,不就是想要见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想要说什么?”金立英看着胥乔,他的脸在微笑,眼神却是冰冷的。“我要知道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胥乔目不转睛的看着金立英:“你和柳启翰俞璧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深仇大恨?是呀……是血海深仇,是夺妻之恨。”金立英轻若呢喃的说道。“你和俞璧——”金鲤真震惊了。“真真,你不应该站在他那边,严格说来,他是你杀母仇人的儿子。”金立英说。“你放屁!”金鲤真想也不想的说道。“你觉得你是无辜的吗?”金立英看着胥乔:“你或许是无辜的,但你的母亲,完全是罪有应得。”“我的目的是什么?”他平静的声音就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我的目的就是要让让我失去心中挚爱的人,也尝尝万念俱灰,日日夜夜都深陷在无尽绝望中的滋味。”金立英站在原地,怅然若失的目光望向视野尽头模糊不清的海平面,投映在他脸上的月光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变化,光影交叠,忽明忽暗。“在你们看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源头起于16年前,对我来说,却是从更早以前就开始了。”金立英平静而沉稳的说道:“18年前,江璟深的父母发生车祸,车祸中一共有三人死亡。除了江璟深的父母外,还有另一辆车的车主死亡。存活者有两人,一人是江璟深,一人是江家的司机,王志平。”“江璟深是否告诉过你,车祸,是因为金家的阴谋?”金立英看着她笑了:“我父亲的确有过类似的打算……在你母亲选择嫁给三弟之前。”“你母亲只有嫁给金家的唯一继承人,杀死江家其余三人才有意义,否则只是给旁人做嫁衣,得不偿失。在当时的环境下,三弟是金家最不受喜爱的孩子,如果他得到江家的所有遗产,毫无意义会成为这场继承之战的又一个强力竞争对手,我的两个兄弟,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我联合他们,说服了父亲,让他相信获得江家遗产后的三弟加入继承之战只会让局势失衡,让金氏王国分崩离析。”“你不信我。”金立英看着金鲤真震惊的眼睛,用平静的陈述语气,轻声说道:“就像当年你母亲也不信我一样。”“真真,真相不一定是美好的,你确定你想要知道真相吗?”他看着那张和江倩相差甚远,但轮廓细微之处依然还有相像之处的面孔,轻声说:“愚蠢天真的快乐和敏锐清醒的绝望,对你而言,究竟哪一种更痛苦呢?”在这独自陷入绝望的18年间,他时常扪心自问,究竟哪一种更令他觉得痛苦呢?他定定的看着金鲤真那双圆润杏眼,她和她的母亲不同,那双眼睛总是蕴含着勇气的光芒,她的回答和他想象的一样,也和他自己做出的回答一样。“我要知道真相。”“是啊。”金立英低声说道:“不知道真相,就连复仇的目标都找不到。”他抬起眼眸,目光看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