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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左骁卫的头把交椅,薛铖,不要以为你姓薛我就不敢说什么了!”李檀对薛铖确实没什么好印象,安定侯乃太子一党,素来忌惮东陵王府,尤其这个军功赫赫的东陵王世子。李檀在此环境下耳濡目染,对薛铖的印象早不知被扭曲成了啥样。此时他只觉得眼前的人不过是靠着王府的余荫、皇族的血脉以及那点子狗屎运爬上的来的人罢了。这种人,李檀素来是见一个打一个的。薛铖突然冷笑,“不服?”他的声音低沉,带上了些许战场上血与铁的味道,又令李檀心头一跳。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李檀身上,扶着剑径自越过他、大步迈向左骁卫府内,高声道:“若是不服,来演武场!”李檀看着薛铖大步而去的背影,哼笑一声,随即跟上。府中一大票子看热闹的人一窝蜂朝演武场涌去,反倒是魏狄悠哉哉地跟在最后,差点要叉腰仰天大笑起来。将军要打人,这下真是有好戏看了。作者有话要说: 有好多小天使猜玄衣公子是北宫政,然而并不是。辞辞认得北宫政的,第三章就有提到~至于到底是谁嘛,下章就知道啦!给你们比心!第24章立威府中的演武场不大不小,薛铖站在比试用的台子上,看着李檀步步走来。台下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个个翘首以待。李檀丝毫没有怯色,倒提红缨枪稳步而上,最后在薛铖面前五步外站定,右手一甩,枪身颤动,扬首对薛铖道:“如何?”薛铖拔剑出鞘:“既不服,就比一场。”他的剑浸着冷光,慢慢指向李檀,“出手吧。”李檀微微一笑,很快敛去轻慢的神色,紧盯薛铖的动作,慢慢摆出一个起手式。他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当年进入左骁卫,凭着一杆枪挑遍骁卫府。这李小天王的名号的确是真才实学打出来的。然而,未饮过血的枪,敌不过以血rou为石磨利的剑锋。李檀的招式和他的人一样,直白、攻势凶猛。红缨枪在他手底翻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枪花,每一招都挑各个刁钻的角度攻去。薛铖手持长剑,竟不出招,只是看着李檀招招袭来,不攻不防,却每每都能在最后关头识破他的套路,轻易避开。银枪头屡屡击空,每一次都只差半寸,李檀不由心头火起,怒道:“你为什么不出招?看不起人么!”薛铖转动手腕,沉声道:“如你所愿。”剑光乍起,李檀在那一瞬感受到他身上突然迸发而出的杀意,手中的枪竟一抖,再次一击落空。而此时薛铖动了,长剑挑开他的枪,瞬息间欺近身前,面无表情地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登时将人踹飞出去!台下静了一瞬,旋即掌声如雷,还有人吹起了口哨。李檀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土,听到台下的叫好声,顿时爬起身向薛铖怒目而视,道:“方才不算!再来!”薛铖面上浮起一丝笑容,伸手冲他勾了勾手指。李檀气愤难当,大喊一声再度向他袭来。***薛铖单方面殴打李檀的时候,溯辞这边已经来到安阳坊徐老太太的家门口。破旧的茅屋立在破庙旁,一派萧索凄凉的景象。屋内传来老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透过破败的窗户看去,能看到一个花布头巾的妇人正坐在床边给徐老太太喂药,一边喂一边劝:“小双儿没了,您也要保重身子才是。否则小双儿心里不好过,赵家那些恶霸更要拍手称快了!”“对!”徐老太太喝下一口药,恨声道:“不能让他们如愿!我的小双儿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京兆尹不管是,我就找管事的大人去!拼着我这把老骨头,就算闯皇宫告御状也要为小双儿报这个仇!”或许是言辞太过激烈,徐老太太又开始激烈咳嗽起来,那花布头巾妇人又是拂背又是劝慰,折腾了许久才让老太太逐渐安定下来。溯辞默默收回眼,最终还是没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去。徐老太太心神脆弱,或许她可以问问季家敢不敢管这茬事、再给老太太找个好些的大夫瞧一瞧,稳住心神再打听她孙儿的事。如此想着,溯辞转头原路折返。还没拐过破庙,身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喊住了她:“仙、仙姑?您可是白衣仙姑?”溯辞回头,只见一个粗布衣服面色黝黑的少年正揣着一个包裹看着她,乌亮的眼里满是希望。见她回头,那个黑脸少年面色一喜,三两步跑上前对她拱手作揖,忙道:“仙姑!我、我能不能求您件事儿!”说着又从怀里摸出半吊钱,又补充道:“我能付钱的!”溯辞的目光柔和下来,问:“什么事?”“我刚才看您在小双儿家门口站着,想必已经听说小双儿的事了。”他看了眼茅屋的方向,声音有些低落,“小双儿和我是漱玉斋同期的学徒,他的手艺被掌柜的看上了,跟着掌柜手底下的鲁大师傅做事。本以为能出人头地,谁知发生了这种事。”溯辞心念一动,问:“你知道小双儿为何遭此横祸么?”黑脸少年摇摇头,“他这个人手艺好脑子灵、人又本分,不可能犯什么大错。那几日他都跟在鲁大师傅身边,我也没怎么见着他,等再见就是……”说到最后,黑脸少年眼眶红了红,使劲用手背擦了擦,抬头对溯辞道:“求仙姑可怜可怜小双儿,给他做场法事、度一度他吧!”溯辞这才知道,漱玉斋说着是给了刘老太太银钱封口,左右不过几两银子,办丧事看郎中抓药,这一折腾下来所剩无几。小双儿死得惨,漱玉斋在上头压着,满京城甚至找不出一个敢给小双儿诵经超度的人来,如今碰上了溯辞,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面对黑脸少年充满希冀的眼神,溯辞没有推辞,跟着他一同去祭小双儿的坟。一路上黑脸少年絮絮叨叨地与她说起漱玉斋当学徒的见闻。鲁大师傅乃是漱玉斋最金贵的手艺师傅,最善雕琢玉器,偶尔也做些金银器的模具,小双儿跟着他学的也是这些。偶尔还会抱怨鲁大师傅严苛,让他雕些古怪的模具。但抱怨归抱怨,小双儿的尽心和热忱所有人都是知晓的。言谈间,二人很快来到城郊一处新坟前,坟头光秃秃的,仅立着一个简单的墓碑,秋风拂过,带着说不出的萧索味道。黑脸少年从包裹里翻出祭祀用的东西在坟前摆开,又拿出另一个小小的布包,念念叨叨地说:“小双儿,这些都是你在漱玉斋的东西,掌柜的嫌晦气都给丢出去了,我偷偷捡了些眼熟的回来。你最爱琢磨这些东西,我把它们埋在这,也算个陪伴。”说着就在坟边刨起小土坑来。溯辞眼尖,一眼就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