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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吐出两个字:“完啦。”“怎么了?”薛铖捏了捏她的脸颊,附身问。“薛将军,你说我该怎么委婉地告诉嬷嬷我不仅跑来了中原、还要嫁给这儿的世子殿下呢?”溯辞把脸在信笺上滚了一圈,委屈巴巴地扬起脸问他。七年前离开云浮宫在西境游历,溯辞都还定时会给嬷嬷写信汇报近况,哪怕是北宫政率军捉她、月桑部落覆灭之事,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嬷嬷。然而这回来中原确实瞒着云浮那边的。不知为何,自幼时嬷嬷替她卜过命之后,就不止一次地告诫她绝对不要擅离西境,却对其中缘由三缄其口。若不是当年目睹了月桑部落的惨状、卜出了天下动荡,她很有可能就这么一辈子缩在西境。可如今……偷偷跑来中原不说,还拐了个大将军,真不知道嬷嬷会是何反应。溯辞噘着嘴,十分惆怅。“实话实说。”薛铖又捏她的鼻尖,道:“刚这句不是说得挺不错的嘛,就这么写吧。”溯辞直起身子思考了一下,顿时把头摇成拨浪鼓。真要这么写,嬷嬷非得拿竹板敲她不可!见她面有难色,薛铖想了想,道:“书信能传达的终究有限,嫁娶毕竟是大事,不如我陪你去一趟西境,当面和嬷嬷说?”溯辞诧异道:“你能去?”“有何不可。”薛铖道:“等刺杀一案告一段落,我就向上头告个假,陪你一起去。他们总不会不放我娶媳妇儿吧?”溯辞闻言莞尔,伸手去勾他的手指,“那自然好。”薛铖将她的手拢在手心,细细摩挲着她的指腹,望着那雪白的颜色微微有些出神。只是不知这件事能不能有个完满的收尾。见他走神,溯辞歪着头冲他眨眨眼,问:“薛将军,你好像有心事?”“嗯?”薛铖重新看向她,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有些想不通罢了。”“唔,要不要再算一卦?”溯辞兴致勃勃地提议,说着就准备去拿石子。“不必了。”薛铖按住她的手,眉头皱起又松开,最后轻声道:“就让我亲眼看看吧。”看看这烂到根里的地方到底肮脏到什么地步。溯辞看着他心事重重的眉宇,突然站起身紧紧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没事,我陪你一起看。”心底涌起暖意,薛铖眉目舒展,伸手将她环在怀中,低头细嗅她颈间的香气,低低应了句:“好。”此时正来给溯辞送东西的顾氏恰在门口见到了这一幕,顿时低眸掩口一笑,悄悄折身离去,末了还不忘回头又瞥了一眼,步履松快地准备去和薛敬好好说上一说。***等到入夜后,薛敬又独自一人悄然来到祠堂,步入暗室。室内季老太傅已等候多时,悠哉哉地吃着揣来的点心,道:“今日怎么这么慢?”“才得了空就过来了。”薛敬在他旁边坐下,叹了口气。“怎的?给薛铖说了?”季老太傅把点心揣回怀里,凑过去问。薛敬点点头,道:“这孩子从小在外,从没接触过朝堂里这些事情,怕他有些受不住。”“没事。”季老太傅丝毫不担心,一捋长须,道:“我的眼光向来准,他可比你有悟性多了。”薛敬一时语塞,哀叹道:“老太傅,您好歹也做过我几天的老师,就这么唱衰我?”“谁一辈子没收过一两块顽石呢。”季老太傅笑眯眯地说:“你只管听我的。薛铖这小子生死沙场都经历过,还会被这点东西唬住?”话是没错,但天下父母心哪个不还是盼着自家孩子能顺遂的。见薛敬仍然面有忧色,季老太傅伸手重重抽了下他的胳膊,挑眉道:“行了,有些事躲不掉的,他都看得开,你何必自扰呢。”薛敬捏了捏胳膊,暂且把这些烦心事抛去一边,顿时想起薛铖和溯辞,立即乐滋滋地对季老太傅道:“不过这小子确实悟性不错,他今儿啊把溯辞给带回来了!”说着还冲他挤了挤眼睛,说:“你孙儿这下没戏咯。”季老太傅:我就没想过他有戏!我可不想要个瘸腿的孙儿!第47章夜市晚间夜市热闹非凡,趁着如今有闲,薛铖索性带着溯辞去逛夜市散散心。恰逢京城一年一度的评花榜盛会,溯辞听得路人议论顿时来了兴趣,拉着薛铖就要去看评花榜。薛铖拽着她的手腕,十分不赞同地蹙起眉,道:“你去那儿做什么?”“看热闹呀。”溯辞塞了块饴糖进嘴里,兴奋地说道:“我们西境也有这样的盛会,每年天神寿辰之日,各大部落的首领们齐聚昌都部落,会带上部落里最出众的女孩为天神献舞。昌都的大祭司会选出其中最优秀的一人为她和她的部落赐福,这个女孩就会得到西境第一美人的称号。我可是每年都会去看的,若非要事,绝不缺席!”薛铖解释道:“这里的评花会和你们天神寿宴不一样,这是为京城秦楼楚馆票选花魁所设的,在场的都是昔日各大青楼的恩客们,你去凑什么热闹。”“那、那远远地看一看嘛。”溯辞扯着他的袖子,央道:“他们不是说那些姑娘们会坐着花车沿街往芍药居去么,咱们就在街边看看嘛。”架不住她的叠声央求,薛铖只能挑了个折中的地方,说:“去归雁居吧,那里顶楼雅间视野开阔,半条街都看得见。他们家的糖水芋艿也有些名头,正好带你去尝尝。”溯辞顿时两眼放光,连忙催促薛铖往归雁居去。此时评花榜尚未开始,二人正巧赶上了最后一间雅间,点了一碗糖水芋艿又加了三两样点心酒水,凭窗而坐,抬眼便能看见灯火辉煌的一整条街。街边商贩林立,已有不少人挑了个好位置守在一旁翘首以待,再往远去还能看见芍药居门前搭起的高台,为五彩琉璃灯和锦带装点,光华之盛连九天星子都黯然失色。溯辞不免咋舌:“这样大的排场,得烧掉多少银子哟。”“都是京里的巨贾斥资所办,花费自然不少,但这一晚上下来,单单芍药居的酒水钱恐怕都能赚回一半。”薛铖遥遥看着芍药居,内心只觉讽刺。朝中巨贪、国库亏空、外敌逼近,但这些达官显贵、巨贾豪绅照样能夜夜笙歌一掷千金。他垂眸默默饮了一口酒,低低叹了一声。溯辞的注意力全然被这闪耀的灯火所吸引,趴在窗边极目远眺,忽见长街上有两条光带渐次向前延伸。仔细看去,原是两路粉杉侍女提着琉璃灯缓步前行,从芍药居一路至街口,五步立一人一灯,在长街上引出一条琉璃灯路来。“这是什么?”溯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好奇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