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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冉,江湖过客耳,不足挂齿。”徐冉牵了牵嘴角,笑道:“这伤也是最近语气不好,遇上了老仇家罢了,不会给各位带来麻烦的。”她的笑容十分爽朗,天生带着几分令人信服的气质,见薛铖仍皱着眉,她又道:“等止住血包扎好伤口我就离开,各位搭救之恩在下铭感五内,来日必当重谢。”“不行。”谁知溯辞看过她的伤口后却皱着眉拒绝,起身道:“你的伤口太深了,如夜已深,且不说你去何处落脚,单单这伤口也很容易再次崩裂。即便姑娘若有急事,也请在此歇一晚再走吧。”徐冉眉开眼笑,无视薛铖那针扎一般的目光,伸手拉住溯辞的手,道:“姑娘善心,先前唐突你实在抱歉,只是还不知姑娘芳名?”“我叫溯辞。”溯辞应道:“徐姑娘还是住一宿再走吧。”徐冉看着溯辞清亮的眼眸,片刻后点头道:“也好,既然溯辞姑娘开口,却之不恭。”薛铖的眸光微微一沉。此时魏狄拿着伤药棉布、端着热水返回,由于徐冉是女儿身,又伤在腰腹,清洗包扎的事自然只能由溯辞来做。薛铖与魏狄没有离去,却背过身立在窗边,身后很快传来衣物的窸窣声和徐冉压抑的痛呼。魏狄瞥了眼薛铖,伸手扯了扯他的袖角,无声比了个口型:怎么办?薛铖睨他一眼,突然心里有了主意。溯辞的动作很快,不过多时便将伤口清洗包扎完毕,忧心忡忡地对她道:“你的伤太深,我们的伤药也只是应急用的,明日还是寻个好大夫再看看吧。”徐冉双唇惨白,额上遍布细密的汗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低声道:“多谢。”听得徐冉回话,薛铖转过身径直走向溯辞,拉过她的手,道:“伤口既已处理完,徐姑娘今夜就安心在这里歇着吧。”又转脸招呼魏狄:“你今夜在这守着,以防万一。”“啊?”魏狄瞬间垮下脸。徐冉看了看一脸苦相的魏狄,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溯辞,道:“兄台,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况且姑娘有伤在身,特殊时期特殊处理。”薛铖面不改色回道,拉着溯辞就往屋外走,一丝商量的余地都不留,一面走一面道:“夜深了,徐姑娘早些休息罢。”房门再度合上,将两张极不情愿的脸关在门后。待回到房中,溯辞这才疑惑地问:“为何要把魏狄留在那,就算是特殊情况,也不太妥当吧?就算要看着她,我也能呀。”薛铖深深看她一眼。直觉告诉他,若真敢把她俩放一起,明日早上他绝对能看到两人同床共枕的模样!况且……“方才可以直接打发她走的,何必再留她一晚呢?”薛铖将她垂落的鬓发拢到耳后,道:“她身份未知,惹上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就不怕她包藏祸心?”“只是觉得徐姑娘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溯辞解释道:“而且咱们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让她欠我们一个人情总比得罪一个人好,结下善缘,说不定他日有用武之地呢。”薛铖捏捏她的脸颊,道:“不无道理,但下回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知道啦。”溯辞扑去他怀里,嘟哝道:“折腾这么久都困了。”“睡吧。”薛铖附身抱起她,大步走向床榻。静夜里这一盏柔和的灯很快在她细微的呼吸声中与黑暗融为一体。而此时隔壁的徐冉和魏狄大眼瞪小眼。徐冉率先抢占了床铺,理直气壮道:“我有伤在身,我得睡床。”魏狄一挑眉,心道:说的好像我稀得跟你抢似的,况且就算我真要抢,这病怏怏的样子还想抢过我呢?但他面上不显,默默走到桌边坐下,说:“你睡吧,我在这守着。”徐冉眯起眼,又道:“这位兄台,我自幼睡觉枕头下都会垫把剑,如今我虽然有伤在身,但反应还是很迅速的。为了安全起见,请千万不要接近我身侧一丈之地。”魏狄内心冷哼一声,举起手指道:“徐姑娘放心,我以我爹最宝贝的那只画眉鸟儿发誓,我对姑娘没有半点兴趣。”徐冉嘴角一抽,立即倒在枕上,咬牙切齿道:“那就好!”二人内心:瞧不起谁呢?!一夜无话。翌日,饱睡一宿的徐冉撑出一副已无大碍的模样向他们三人辞行,感谢之话必不多说,末了还殷殷捧了溯辞的手,信誓旦旦说若有缘再见,必请她去家中做客。临走时还向溯辞换了张面具,大步流星而去。魏狄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背,看着徐冉离去的方向,问:“将军,今日启程么?”薛铖慢慢收回目光,点头道:“歇了两日,该出发了。再有四五日的行程就能到越州边境,往后恐怕就没有这般清闲了。”***再说徐冉。辞别薛铖等人后还没走出多远,她的步子就开始变得虚浮,腰腹伤口隐隐作痛,显然方才精神奕奕的模样乃是强撑。她咬着牙稳住步子,摸进客栈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扶着墙撞入一户人家宅院。木门咿呀声骤响,她反手将门关上,后背抵着木门大口喘息着,还不等她再迈开步子,屋内奔出一个青衫女子,见她如此狼狈模样,惊呼道:“大当家!”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冉的心顿时落回实处,内里强撑的一口气卸去,整个人慢慢靠着门扉滑了下去。“你受伤了?”青衫女子快步上前扶住徐冉,架着她慢慢往屋里走去,声音惊怒交加。“燕娘。”徐冉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快、快去给我煮碗糖水来……”燕娘的步子微微一滞,哭笑不得地问:“我说大当家的,你这究竟是受重伤了还是饿的啊?”“我被鲁大有那个小人埋伏中了一剑。”徐冉抬头瞪她,“我从昨儿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上饭,还来葵水了!这可是三重伤害,比受重伤厉害多了!”话到最后声音又软了下来,靠在燕娘肩上哎唷直叫唤:“不行了不行了,快快快,煮碗糖水来……”燕娘无奈看她一眼,道:“你小点声,隔壁还有人呢,一嚷嚷整条巷子人都知道你来天葵了。”徐冉一副死人样挂在她身上,没了说话的力气,只能哼哼两声以示不满。把徐冉放到榻上,燕娘扭头直奔厨房,不多时便捧了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来,还十分贴心地加了个蛋。在榻上挺尸的徐冉闻见味儿挣扎着爬起身,也不怕烫,滋遛滋遛地把一碗糖水嘬了个干净,又倒头在榻上躺了一刻钟,顿时又精神奕奕地爬了起来。“缓过来了?”燕娘问:“你的伤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