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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一声惊呼,是女子娇软的嗓音,引得溯辞魏狄齐齐扭头看去。只见门外立着一个茜色罗裙的女子,巴掌脸水杏眸,娇娇俏俏地端着茶盘,怯生生地对薛铖道:“将军,我、我给你们送茶来了。”言罢微微垂首,似不胜娇羞。薛铖面无表情看她一眼,随后从她手里拿过茶盘,冷声道:“这里不需要你,退下吧。”言罢砰地一声关上门,差点没摔人一鼻子灰。溯辞啧啧而叹,“将军啊,你这前脚还没在远安城站稳,他就给你送美人来啦。”“瞎闹。”薛铖放下茶盘,伸手在她眉心一点,道:“晚上澄心楼的宴会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你就别去了,在城里逛一逛玩一玩,等我回来。”“唔。”溯辞吞了口栗子,十分乖觉地点头。魏狄倒有些不放心,皱眉道:“这些老狐狸一看就没安好心,搞不好是场鸿门宴。”说着又看向溯辞,道:“溯辞姑娘,你算卦算得准,要不给将军再算一算?”“这不用算都知道。”溯辞手上动作不停,曼声道:“空降一个大有来头的征西将军,段荀不会那么莽撞直接跟你们撕破脸,否则今日他也不用唱这一出。今夜的宴饮十有八/九就是想拉拢你们,若拉拢不成,后头才是杀招。”“难道我们非得假意迎合不可?”魏狄有些郁闷。薛铖道:“不必刻意迎合,能敷衍便敷衍,也别太过,留几分余地,就能争取出整顿兵马营的时间。”思来想去如今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暂且如此应付了。“暗卫打算怎么办?”沉默片刻,魏狄又低声问道。“不急,先把兵马营能用的人抽出来。”薛铖低头将茶盏从内到外检查一番,确认并无问题后才倒了两杯茶,分别推到溯辞和魏狄跟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浅抿一口,道:“实在不行,就正大光明地把他们招进来。”“招?”魏狄狐疑,“他们会让么?”薛铖:“自然有让他们松口的法子。”言谈之间,溯辞一包栗子很快剥得一干二净,外头的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等到接近掌灯时分,段荀那边果然差人来请薛铖。薛铖魏狄二人换了一身衣服,很快随侍从离开,而溯辞看了看冷冰冰的将军府,也扭头换了身装扮,偷偷溜了出门。***华灯初上,远安城的夜景丝毫不逊于京城,放眼看去亭台楼阁沉浸在炫目的光华之中,有美人娇笑、豪客痛饮,街市热闹,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间,竟必京城夜市更添几分喧哗。这座城隶属的官府是一潭不见底的黑泥,却无可否认它促成了远安城的繁华,引来了无数商贾异士。而忙于捞钱享福的官府对此必京城宽容很多,一路走下来,各道上见得光见不得光的都能瞧见一二,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甚至还藏着不少黑市,但凡拿得出手、说得上的东西都能花钱买到。溯辞一路逛下来大开眼界,顺道还在黑市里打听了处理古玩字画乃至山石屏风的价码,又算了算将军府里那些值钱玩意儿的件数,只觉天降横财两眼放光。正当她心里打着金算盘,乐滋滋地往外走时,却在拐角冷不防被人拽住了衣角。她心中一凛,顿时警戒地转头看去。只见围墙的阴影里立着一个戴斗笠的人,那人缓缓开口,声音十分熟悉:“溯辞?”溯辞微愣,蓦然把人往前一拽,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对方的脸,登时惊喜叫道:“阿冉?!”徐冉立即伸手捂她的嘴,龇牙道:“小点声!”溯辞忙不迭点头,闷声问:“你怎么认出我的?”她今日身着半旧的粗布短衣,脸上又易了容,没想到竟被徐冉认了出来。“看身段和走路的模样眼熟,这味道……”徐冉说着倾身上前在她身侧嗅了嗅,笑道:“闻着也像你。”溯辞一头雾水,把胳膊肘凑到鼻尖使劲闻了闻,茫然道:“什么味道?”“糖炒栗子的味道。”徐冉摸了摸鼻尖,眼里满是笑意。溯辞闻言大窘,小声说:“这也能闻出来啊……”“我鼻子灵嘛。”徐冉亲热地挽上她的胳膊,同她一道往外走,“你怎么跑来黑市了?”溯辞:“好奇呗,顺带来问问有没有人收古玩字画什么的。”徐冉奇道:“这些东西找当铺不就成了,况且,你哪来的古玩要往黑市倒腾啊?”“自然是有人送来、去不了当铺得偷偷处理的东西咯。”溯辞冲她挤了挤眼睛。徐冉顿时意会,摇头道:“这要被人知道了,得气吐血。”溯辞嘿嘿一笑,又问:“你怎么也跑来了?”“来打听些人和事,你们这忙着应付官老爷,我也不能偷懒啊。”徐冉压低声音,道:“祁振也来远安城了,我的人在澄心楼把人跟丢了,这不来打探打探他还有什么棋埋在这儿。”“澄心楼?”溯辞心下一惊,抓着徐冉的胳膊惊声问:“祁振在澄心楼?!”“是啊。”徐冉没料到溯辞这么大的反应,沉声问:“出什么事了?”“段荀今夜在澄心楼设宴,请了远安城大小官吏,给将军接风洗尘。”溯辞只觉一股不妙的预感从脚底爬上脑门,喃喃道:“我真该给他算一卦再让他去的……”“你们和段荀撕破脸了?!他们着就要下手?”徐冉也吃了一惊。“倒没撕破脸,但祁振搅进来还真不好说会出什么岔子。”言语间溯辞心念已定,拉着徐冉扭头就往没人的小巷子窜去。等到喧嚣声隐没在夜色中,溯辞寻了个没人的偏僻角落,蹲在地上取出石子,仰起脸对徐冉道:“你帮我望望风,我算一卦,很快就好。”徐冉知道她石阵的厉害,欣然点头应允。借着月色,溯辞飞快布阵取血,屏息凝神看着阵中卦象变幻。等到石子重归暗淡,她才略松了口气,低声道:“幸好。”“如何了?”徐冉问。“不是什么大凶的卦。”溯辞站起身,拉着徐冉往澄心楼的方向走去,“只怕是段荀想来个敲山震虎,祁振未必会按他的意思走。”征西将军对匪寨的威胁必然必对段荀的威胁更大,手握良机,难保祁振不会赌一赌运气,对薛铖下杀手。澄心楼想必是段荀和祁龙的地盘,薛铖只带了魏狄,虽说还有暗卫,但这一步棋过早暴露必会影响日后计划。既然算出了端倪,她就不能坐以待毙。“咱们得去搅搅局。”溯辞眼里精光乍现,问徐冉:“阿冉,看过戏班唱戏么?”“啊?”这话题跳跃太快,徐冉有些茫然,应道:“自然看过。”“咱俩演一出江湖神棍招摇撞骗,义士拔刀相助血溅澄心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