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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也好纾解下。”看到贾兰,贾政想起来了,贾家又不是光靠宝玉一个:“你想这样也行,只是日后你跟贾家再没关联。”这就是削去宗籍了。王夫人叫了声:“老爷……”族长是贾珍迟疑着:“二叔,这样子有必要吗?不就开个胭脂花粉铺子,也就是玩玩。”贾赦也劝:“二弟,你可得想清楚了。”“没什么可想的。他已经一门心思了,贾家要是不被人耻笑,自然就得如此。”贾政看着宝玉,“这样,你还愿意吗?”宝玉磕了个头:“纵然把我削去宗籍,我心里也是永远有老爷、太太的。”贾赦、贾珍摇了摇头。王夫人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第177章灵堂里一时乱了起来,王夫人给抬了出去。宝玉、宝钗、李纨跟了出去。达西和黛玉也走了。出去时,宝玉望了望黛玉又低下头快步走了。宝钗也望了望黛玉,目光淡极却难遮其艳丽。黛玉说了句“‘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达西侧头去看黛玉。“这不是我作得诗,这是宝jiejie的。前句应该是宝jiejie自拟,后一句怕是宝jiejie在取笑我。”“取笑你?”达西吃惊地问。黛玉看到角门那的婆子畏畏缩缩,笑了笑,等过了角门,看着角门关上才说:“我那时多愁善感,宝jiejie意思是光哭怎么能让宝玉白玉无瑕。”达西摇了摇头,似乎不相信般:“这世上还能有取笑你的人?”“看你说的,好像我就不能给人取笑的。这世上哪有不能给人取笑的,你也说过再聪明再得体的举止,只要有人存心要取笑,那一样是会给取笑的。”“我应该这么说,这世上还有取笑了你不付出代价的人。那句‘碾冰为土玉为盆’是什么意思?”黛玉低头抿着嘴笑了,又看着达西说:“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只是猜出点。毕竟你们互相之前是用律诗的,对于已经跨了语言的我,再去理解诗可就困难多了。”黛玉侧过了脸,眼皮子翻了上去又翻了下来,嘟着嘴:“宝jiejie既然‘淡极’,我就把‘冰’碾了当土。宝jiejie觉得玉是个宝,我索性来当花盆了。”“嗯,明白了,‘冰’就是‘淡极’。下一句?”“‘偷来梨蕊三分白’那份淡也是偷来的,若是没有‘借得梅花一缕魂’,又何来‘艳’。”达西拍手叫绝:“字字真知灼见、深含哲理,且抑扬顿挫、行云流水,清新叫绝。到底还是‘我们的公主’,高下立见。”“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哪里,估计宝二奶奶也只能当作浑然不知了。”“其实她也有她的好。那时不过是年纪小,才会如此。若是放在现在,估计她不会,我也不会了。”黛玉感叹了句。达西明白黛玉话里的意思,两人都已经嫁作人妇,各自境遇不同。宝钗定然无此闲心,黛玉就算有,也不好再去讥讽宝钗。达西不想黛玉为之前事有什么抱歉:“其实这种也没什么。就算是现在,我觉得挺好的。”黛玉看了眼达西,“你这么说,定然是在影射你自己吧?”达西笑了:“我倒不知道会让你想到我身上。”“若是那时我好言好语,客客气气只说些不痛不仰的话,怕你也觉得我不过尔尔。只因我时不时要反驳你下,你才觉得此女子大不同也。可是?”“其实不论你怎么样,我想我还是会爱上你。因为就算你在遮掩,你身上还是与旁人不一样,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妙处。”达西停了停,似乎不确定,“妙处,我没说错吧。”“明知故问。”黛玉笑着跑进了屋。达西往后看了看,跟着一起去的紫鹃四个早没了影。看来,这四个丫环也越来越识趣了。王夫人醒了,哭闹了一阵知道贾政是死了心要把宝玉削除宗籍了,只能想着法子贴补宝玉。宝玉回到了自己屋,对着宝钗长叹了声:“宝jiejie,我终归是对不起你的。”宝钗垂着头哭:“你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俗语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你,还能怎么样。”宝玉点了点头:“到底是林meimei说得对,所以她才说‘希望我和你幸福’。”宝钗侧坐着,手撑着炕上,止不住得流泪:“我但凡有点骨气,这时也该离了你而去。”宝玉听着无语,默默转身进去,没一会儿出来,拿着包袱:“这是上回林meimei走,你送她的。她转送于我,让我好好待你。”宝玉把八音盒上的钥匙扭了几扭,“叮叮咚咚”的响起了西洋曲子。宝钗吸了下鼻子,止住泪,拿手帕子擦了擦眼泪:“既然老爷已经把你赶出了家门,这里也没再住得道理。日后我们几个全得靠你了。外面的房子先得找好,你要开胭脂铺子,铺面子也要找好。这里带走哪个,留哪个,也得商议好。”“这个自然。铺子,前阵我寻过,倒是拿不定什么主意。”“这个容易,回头让我妈来一趟。我们家的张德辉生意上极老道,让他帮着选就是了。”宝钗和宝玉商议起这个,心里的难受和烦燥倒好了许多。薛姨妈当天就知道了,来了对着宝钗大了一场。倒是宝钗不仅自己不哭,还劝住了薛姨妈和王夫人,再把这几日要做得事吩咐了下去。铺子,薛姨妈让张德辉把薛家的一个给了宝玉和宝钗。住处也不另找,就住在了铺子后面。店员什么的,等以后再找。跟着去的人,麝月和秋纹都说跟着。宝钗的莺儿和小蝉自然也跟着。王夫人又把宝玉屋里的几房人都给了。再把自己的嫁妆大部分都给了宝玉和宝钗。宝玉出去日子倒不艰难,手里有了活钱反而比在贾家时还要自在些。虽说那些勋贵家的公子来邀宝玉出去玩。宝玉却拒绝了,说要为贾母守孝三年。贾政听说了,气得骂宝玉:“孽障。”贾赦跟贾琏说:“宝玉这是当他爹不在了。不然一个孙子,又不是承重孙,给祖母哪用得着守三年的。唉,也难怪你二叔要气成那样。”贾琏解释着:“宝玉怕是因为老太太生前最疼他,所以这才要为老太太尽一片心。这样也好,省得那些人惦记着他手里的那些钱。”“嗯,二弟妹可是差不多把自己的家当都搬空了。可怜珠儿的老婆孩子呀。”李纨心里难受着,跪在贾母灵前,心里念着贾珠。若是贾珠还在,孤儿寡妇的怎么会沦落到如此。贾兰只对李纨说:“妈,明年我下场定然考个秀才回来,日后会让母亲诰封一品。”这才让李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