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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常见的母女组合,女儿戴了个大口罩遮住脸,她心里大概有数——很可能又是在别的地方整容失败了,过来想做修复的,口罩这么大,应该是鼻子问题了,哎,这就是鼻子做坏了的后果啊,要遮住鼻子就必须得把整张脸都遮住……“刚才师医生也和我们说了。”这是对气质不错的母女,谈吐也斯文,穿着虽一般,但看起来知识素养不低,做母亲的虽有愁容,但语气还算缓和,“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试一试请师医生给我们看,我们的病情比较复杂,需要多科会诊——”“那这个真的只能抱歉了。”胡悦一听就开始摇头,“我们主任从来不会诊的,时间真的不好安排。”不过,多科会诊这在修复手术里还是比较少见,更多的还是结合到多处面部结构的整容手术,这才会联合会诊。单纯的鼻部整容修复,这不是面部修复就是重新整鼻子,还用不上多科会诊,她有点好奇心,“你们是什么情况?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介绍相应的医生。”在门诊做久了,真的看人都会精几分,见过太多钻空了脑袋,连门诊都不愿等,总是东看西打听的可憎面孔,这对母女真是文雅得让人感动,到住院部堵人可能已经是她们能做的极限了,被胡悦这么一回绝,居然没再纠缠,而是有了离去的意思。听胡悦这一说,才顿住脚步,母女对视一眼,女儿摇摇头,母亲叹口气,还是拉住了女儿,“我们的情况比较特别,如果找不到师主任的话,可能……”她左右看了看,似有些难以启齿,“方便的话,能不能去刚才的办公室——”“算了,没事的,妈。”反倒是女儿爽快点,这是她第一次说话,声音有点儿含糊,“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就这样吧。”不顾走廊里来往的病人,她直接拉下口罩,经过的路人偶尔扫了一眼,顿时吸了口响亮的冷气。胡悦也反射性地退了一小步,“这——”这是一张融化了的脸……或者说,正在融化途中凝固住了的脸,这姑娘的右半边面孔就像是蜡像被溶到了一半,皮rou没了支撑,整个挂了下来,皮肤也扭曲成了鲜粉色,牙齿当然是没了,只剩下左边还有零星的几颗,患者把头发撩起她才注意到,右眼也一样耷拉下垂,说得刻薄一点,这张脸可以直接去恐怖电影出镜,都无需额外化妆的——甚至它的可怖程度,都已经超出了恐怖电影所能容许的界限。“这是化学烧伤啊?”她脱口而出,“这——可——但——”“是硫酸。”母亲的嘴抽动了一下,但语气仍平静,“被……以前的男朋友泼的,我们想要请师主任给我们设计方案——在没分科室以前,他也是面部修复的专家,但是……”这的确必须是多科室会诊才能解决的案例了,就胡悦能想到的就有烧伤科、面部重建、牙科,而且她还真不知道师霁以前也做面部重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师主任的病历我都知道,他好像没做过面部重建——”“他做的。”她的不解被母亲误认为是推脱,她的眼神更黯淡了点,摇了摇头,像是因为错估了胡悦而有一点痛苦——但这痛苦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毕竟,她是早在生活的折磨中处惯了的人,她摇摇头,拍拍女儿的肩膀,“走吧,再想办法。”他做吗?胡悦一头的问号,她不是把那十年的病历都整理过了?但不论怎么说,师霁现在的确是不做面部重建了,她们是从哪打听到的师霁是这方面的行家?当然,面部重建和面部结构,其实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做面部重建必须精通面部结构,反过来,能做好面部结构调整的,也一定能在面部重建方面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毕竟这两种手术都要求对面部解剖有极深的认识,也需求很高的外科手术水平。所以胡悦亦不能武断地认定她们的消息一定就出于误会,她只知道师霁现在确实是不做面部重建,也不可能跨科室会诊,她确实没什么能帮到她们的。别说她了,恐怕全s市都没什么医生能帮得上忙吧,面部修复又不是什么热门科室,手术难度高、利润小、样本数也少,专家那都是凤毛麟角,当宝似的,本来她的硕士导师是可以帮得上忙的,但是他去国外交流学习去了,别的相熟的专家也一样难挂号,而且至少从手术时的表现来看……唉,她这怕是找死吧?师霁本来已经看她那么不顺眼了,她再给自己找事的话,怕不是要真的被踢出组——可她还有好多事想做,这要是被踢出去该怎么继续?她们也不是完全没别的出路啊,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医生可以帮得上忙的,虽然……但是……“那个。”叫住她们的时候,胡悦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自寻死路,但……她叹了口气,还是堆出笑容,回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不如你们进来,慢慢地说——”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今天真是……必须给大家送红包了哈哈哈,建议之后就都当我是两点更新吧……躺平接受□□,写到一半跑去找了好多资料,又回来修改了一下,唉,要兼顾医学的严谨和故事的有趣是挺难的,我并不想把这篇文变成鼻部手术科普专文……anyway,今天吃的是昨天剩下的排骨汤下的面!排骨汤放目鱼的话,骨头都会变烂,rou也会入口即化,非常的好吃!再加一点小白菜,简单清口,晚上吃咸鱼稀饭,完美!本章留言给大家送红包哦!么么哒!第43章三鲜饺子甜草莓“师老师,你喜欢吃饺子吗?”再烦人,也是自己养的狗,就是不让她跟手术,每天大查房都得遛两次,至少也得从办公区走到病房那么远的路。胡悦说话,师霁不可能永远不搭理——虽然他是挺想,但这条幼犬也挺有眼色的,最近处处夹着尾巴做人,头一次提起公事以外的话题,也问得讨巧,显然是经过精心选择。师霁从嗓子眼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充满着纡尊降贵与漫不经心,幼犬搓着手跟在他身后,活像是抗日连续剧里伺候太君的二鬼子,“那个,你喜欢吃什么馅的啊,师老师?”连称呼都是经心的,不敢再叫老师了,师老师说。“emmm——”“您好像是北方人,是不是喜欢吃酸菜馅饺子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