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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我老师。”“他对我不好,但其实,每一个不好,最后,也都还是为我好。”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久等了,今天还是深夜,觉得深夜写比较能沉的下心,会更有点质量啊……那个泡面……我买了,但还没吃……等我哪天吃了给大家repo到底值不值得那个价钱……不过送红包还是顺延,我还是要尽早去睡尽量调整一下作息……第126章可怜“胡医生,怎么没见到师医生啊?”收留客人在值班室过夜,这种事往大处说可能还是违反了一些犄角旮旯里的规章制度,好在任小姐的左腿并不是全废——她喜欢的束缚带玩法,如果绑太久,肢体肯定是受不了的,会非常痛苦,因此一天大概只能绑缚一段时间,而身体这东西,有时候生命力也强大得让人惊叹,才只是自由活动了一天的时间,现在任小姐已经可以不坐轮椅行动了。胡悦便安排她去骨科正式挂号——昨晚急诊很忙,只是给打了小夹板而已,在胡悦看来,任小姐身上有几处青肿也应该去拍拍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这种轻微伤势,在医院是司空见惯,任小姐到得早,胡悦刚跟完查房,和凌医生做好交接她就回来了,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你不是跟着他办公的吗?”“我是住院总,自己独立办公的,师医生今早门诊,大查房完就去门诊那里了。”胡悦问,“怎么,你有事找他?”任小姐犹豫了一下,又摇头,“没有,我问问——那我们现在——”现代社会,想要全方位监控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胡悦也不知道昨晚任小姐和达先生联系上没有,见她犹豫,她猜是没有,而任小姐也未下定决心,或者说还未说服自己用新的角度去观察达先生,这时候,到底是谁让她奶奶打开浴室门,这件事就显得重要了起来——如果是胡悦和师霁这边泄漏了消息,那ok,他们是坏人,达先生是好人,但反之、反之……反之达先生也许依然不能说是坏人,但是、但是……十年的相处陪伴,点点滴滴,还是在这样缺爱的一个女孩子身上,一席谈话,怎么够她扭转观念?胡悦不动声色,“你带身份证了吗?”“没……没带。”“那……你最好回家拿一下,”胡悦说,见任小姐面露难色,“要不,办个临时身份证?”“也不用这么麻烦啊。”任小姐天真地说,“你去登记一下就行了吧,胡医生。”“现在管的很严,酒店要上楼都必须登记身份证的。”“那是那种快捷酒店吧。”任小姐有钱人的机灵劲儿又来了,“五星级酒店不需要的,登记的时候,我坐在一边等你就好啦。”……看她跑出来的样子,应该是也没带卡,合着这要人带着去住酒店不说,还要指定住五星的,胡悦也是服气了。“那你打算怎么付房费?”“我……那个,回去以后,叫我家里人……”果然,胡悦问,“你不是带了手机吗?网上银行呢?支付宝?微信支付?”“我……不用……”这都什么年代了,难以想象一个在国际化大都市生活的年轻人,还没有完全去现金化——哦,不对,任小姐倒也是去现金化了,她身上也从来不带钱,反正缺什么、买什么,都有达先生考虑,她从来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去买的东西,任小姐甚至不会在app上定酒店,她只知道自己常住的酒店名字,该怎么定,还得满是求助地望着胡悦。真是被养废了,胡悦叹气地掏出手机,“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的吗——我就奇怪,达先生什么事都帮你做,没了他你什么事都干不了,怎么就是找医生截肢的事,你就这么能干呢?”戳这么一下,也是点到为止,她帮任小姐定好了酒店,心痛地付了押金,任小姐看她rou紧的表情,不由好奇地问,“你在j\'s做,工资不高吗?两千块的押金就这个样子,难道我那个单子,没给你提成啊?”两人边说边走,还是挺招眼的,路人常常投来诧异的眼神,任小姐不禁摸了一下嘴唇:她脸上倒没什么瘀伤,路人的眼神,都是投注在这对厚唇上了。“我现在已经没在那边上班了——复职了啊。”胡悦说,“住院医师不允许在外兼职,我们新发的规定,得遵守。”这个规定以前是从没有明文的,现在明文下发,脱不开之前十九层的这一通好闹,这些事,任小姐不该知道,但她听着却露出会意之色,过几秒才掩饰地别开眼,咳嗽一声,想要说什么又抿住嘴唇。“这样。”胡悦似笑非笑,见任小姐转开眼神,也是暗自点头:达先生假传圣旨的猜测,看来更有几分准了。任小姐这个性格,她愿意形容为偶发式心机,大部分时间都是白纸,只偶尔在白纸底下藏了点小心机,收个出其不意的效果,相处久了,很多事其实从表情都能探出来,现在想想,达先生也真是疯狂,这么大的局都敢赌,任小姐可不是什么稳定的投注。“你联系上你的达令没有?”想到达先生,顺口就问了。任小姐不自然感更重,借着掏手机掩饰,“没有,我昨晚给他发了微信,到现在没回我……啊,达令!”到底是有情人,就是掏手机视线变化的那一瞬间,任小姐就认出了远处站着的达先生,她一下高兴地跳了起来,脸上放出光彩,“你怎么找来了!”达先生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衣衫褴褛的程度,完美融入医院门口的那群号贩子,他慢慢走过来,挤出勉强的笑容,“我猜你可能在这里——也没带手机,刚想进去问一下。”他果然从昨晚也没拿到手机,并不知道任小姐通报的消息,只是偷跑出来,猜她在这里——至于为什么能猜到,当着胡悦的面也不便明说。这对苦命小情侣对视一眼,都有点沮丧,任小姐低头靠近他怀里,“都是我不好……”“你手不疼了吧,”达先生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伸手抚摸一下夹板,心疼地问,“医生怎么说?是骨裂还是轻微骨折?”骨裂其实就是骨折的一种,这是没常识的说法,但他能从夹板上判断出骨折的轻重程度,只能说对残障确实有深入迷恋,胡悦冷眼旁观,任小姐摇头说,“不怎么疼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