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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宛低头笑,俯身帮旁边小木车里的弟弟擦了擦嘴角。傅宣也觉得三jiejie太懒了,但她都习惯了,好像三jiejie就该是这样。傅宸愿意纵着meimei,满脸无所谓地替父亲回道:“没人提亲最好,我来照顾meimei。最好她们三个都别嫁人了,免得在婆家受委屈。”三个meimei三朵花,凭什么他一日日看着她们长大,却要拱手让旁人领回家?乔氏的怒火马上转移到了长子身上:“闭嘴,整日胡言乱语,当着你两个meimei的面说这话,书都白读了?”她声音柔媚,训起人来没有半点气势,傅宸嘿嘿一笑,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佯装害怕。傅品言悄悄踢了踢妻子的绣花鞋,然后在乔氏看过来时一本正经地吩咐小丫鬟摆饭。没人帮她,乔氏反踢丈夫一脚,赌气不说话了。知道母亲肯定不高兴,傅容没有多磨蹭,估摸着时间,在一家人准备出发时及时赶了过来,转到傅宛身边道:“我跟jiejie坐一辆马车,宣宣你小,跟娘坐一车吧,娘哄完弟弟还可以哄哄你。”meimei才九岁,她得小心点,哪怕没有性命之忧,起痘时那种难受劲儿她也舍不得让meimei尝。傅宣抿紧了嘴,懒得理会三jiejie的捉弄。乔氏又想训斥这个喜欢欺负meimei的次女,可傅容最会察言观色,在母亲开口之前就跑了,一溜烟钻进中间那辆马车。坐好了,她笑嘻嘻挑开窗帘,脆声催家人,“娘,你们快点上车吧,就出去一天,咱们别在门口浪费时间,到了庄子上我再听娘训诫。”“呀!”瞧见jiejie,乔氏怀里的官哥儿忽的朝她伸手,也不知是想要jiejie还是想坐马车。胖娃娃头上戴了顶小虎帽,乌黑的大眼睛渴望地望着她。醒后第一次瞧见弟弟,傅容眼里立即含了泪,怕被家人察觉,都没敢逗弟弟,匆匆放下车帘躲了进去。乔氏多看了车窗一眼。次女怎么不像从前那样亲近弟弟了?前两天生病没办法,病好了也没去前院看过……“上车吧。”傅品言亲自检查完马车后走了过来,暂且接过小儿子,等乔氏跟傅宣都上了车再把小儿子递进去。见母女俩都坐好了,又去后面看过傅宛姐妹,这才吩咐车夫出发,他跟傅宸骑马,分别跟在两辆马车一侧。不远处的巷子拐角,一灰衣青年男子指着缓缓而行的马车跟同伴耳语几句,然后悄悄跟了上去,而他的同伴则朝相反方向去了。看两人训练有素的样子,仿佛做惯了此等事情,无人时脚步飞快,遇到行人马上放慢速度,如闲庭散步,毫不起眼。半个时辰后,傅家一行人到了郊外的庄子。傅品言是侯府庶子,乔氏是他嫡母娘家不受宠的庶女,夫妻俩都没什么钱财,外放前两年一家子过得捉襟见肘,后来他熟悉了官场上的门道,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此后每到一地赴任,傅品言都会置办田庄铺子,田庄留着自家人闲时消遣,铺子托能干的掌柜打理,十几年下来,手里余钱越来越丰。“爹爹这次选的地方好,有山有水,跟咱们家在兰溪的庄子差不多呢。”傅容跳下马车,对着眼前的庄子欣喜地道。按道理,这是她第一次来庄子,哪怕梦里她在此处住了将近一个月,也不能表现出熟悉来。得了女儿夸赞,傅品言微微一笑,一边去接小儿子一边道:“好了,先去里面休息休息,一会儿我领你们到周围走走。”傅容朝傅宸眨眨眼睛,先跟在傅宛身边去里面了,傅宣走在傅宛另一旁。傅宸也识趣地自己逛去了,顺便看着下人们收拾东西。傅品言夫妻一起去了正房,进屋后,傅品言把小儿子放到炕头,趁乔氏过来看儿子时一把将人压在炕边上,轻佻地亲了一口:“这回不嫌我没时间陪你了吧?”乔氏撇撇嘴,扭头嗔道:“你哪是陪我啊,要不是nongnong贪玩,你会想到带我来庄子?”乔氏生母是苏州人,声音就跟书上说的似的,又娇又软,乔氏也完全继承了母亲的长处,貌美音柔体娇,单这一点就容易让傅品言忽略她嫡母娘家侄女的身份,新婚洞.房时极其温柔。乔氏也是聪明人,三言两语让丈夫知道了她在娘家的处境,并用行动证明她出嫁从夫的决心,如此两人凑在一处便如蜜里调了油,恩爱缠绵。眼下乔氏刚生完孩子不久,该瘦的地方瘦下去了,丰盈起来的还丰盈着,耍耍小性撒撒娇,傅品言真是骨头都酥了,不顾妻子阻拦先享受了一回。事后他神清气爽,乔氏却是软了双腿,两处小衣湿透,媚眼如丝根本没法见人。“正好,你留在屋里哄官哥儿,我带他们几个出去逛,反正你也不喜欢走动是不是?”搂着还在喘息的妻子,傅品言低头咬她耳朵。“谁说我不喜欢走了?”乔氏狠狠拧丈夫腰侧,满面红晕,眼如秋波:“你就会欺负我,下次再这样,我再也不跟你出门了!”傅品言低低地笑,又哄了一会儿,哄得妻子消了火,才换身衣袍出门。傅容姐妹三个正好走了出来,没见到母亲,傅宛好奇问了一句。傅品言一本正经道:“官哥儿要睡觉,你娘留在屋里哄他,不去了。”傅宛傅宣深信不疑。傅容悄悄打量父亲几眼,转身偷笑。爹爹跟娘的感情还真是好啊,这么会儿功夫也要闹一闹,可见男人不管明面上看起来多正经,私底下都爱风流,梦里出嫁前母亲的教导都是经验之谈啊。傅宸过来后,父子五人浩浩荡荡去踏青了。林中小道并不平坦,傅容一直在琢磨如何让父母答应她留下来,想来想去还是得装病,便故意往崎岖的地方走,打算假装扭到脚什么的,好借口行动不便住在田庄休养。可惜她忘了自家父亲兄长的脾气,爷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傅容才歪了下身子,傅宸胳膊就伸过来了,恨铁不成钢地训她:“中间路平你不走,非要走边角,仔细摔得你破相!”哥哥太细心,傅容受伤计划只得作罢。日头渐渐高了,几人开始往回走。到了林子外头,忽见一灰袍男子从左侧林间小道走了出来,一手撑根树枝,一手高举拭汗。双方一照面,那人愣了一下,傅品言父子则不动声色挡住姐妹三人,默默打量对方。灰袍男子瞅瞅前面的庄子,见周围只有一户人家,若有所思,侧身问傅品言:“看您通身贵气,莫非是那田庄主人?”傅品言含笑点头,温和儒雅,“阁下是?”?☆、第5章? 晌午时分,林风吹拂,透过父兄之间的空隙,傅容好奇地打量对面的男人。那是一个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长眉细眼,肤色白皙,下巴上蓄着一缕美髯,微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