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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尽心尽力。梁通呵呵地笑。这一路上岳母对他与傅宸无异,他心里舒坦极了。定好碰头时间,乔氏又嘱咐傅容姐妹快去洗漱更衣。老太太说的好听,其实是不想见她才不着急叫她过去,乔氏真迟迟不去,明天京城就得传她轻狂不敬婆母。两刻钟后,一行人在堂屋碰头,乔氏挨个打量,见两个少年一个俊朗清隽,一个高大沉稳,女儿们也仪容得体,这才出发。到了正院那边,傅宸梁通去前头拜见休沐在家的傅品川,乔氏领着女儿们去老太太的五福堂。五福堂里,景阳侯府众人差不多也都到齐了。老太太端坐在榻上,榻前绣凳上坐着一个花似的小姑娘陪她说话,“外祖母今儿个高兴了吧,二舅母带了两个孙女回来孝敬您,怪不得早上您多吃了半碗粥。”老太太笑容和蔼,摸摸外孙女脑袋,又看向各自坐在母亲身边的两个孙女:“一下子来了两个姐妹,你们也有伴了。她们都是第一次来京城,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平时多在一起玩,有空带她们去逛逛京城好玩的地方。”四姑娘傅宝歪头往外面望,痛快道:“只要我喜欢她们,就带她们玩。”三房的五姑娘傅宓只点点头。两人都才十一岁,性子却完全不同。傅宝从小爱笑,喜欢穿鲜艳的料子,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如枝头灿烂绽放的蔷薇,走到哪都能吸引众人视线,活泼直爽,在京城贵女圈里大有人缘。傅宓就不同了,或许是早早丧父的关系,她平时不爱出门,总跟三夫人一起练字作画。小时候傅宝硬拉着她出去,到了地方傅宓也不喜欢说话,一个人孤零零坐着,鲜少有人搭理。次数多了,傅宝也懒得再请她,使得傅宓越发孤僻。两个孙女一静一动,老太太最喜欢的晚辈却是表姑娘沈晴。老太太膝下两子一女,女儿出嫁没几年就去了,女婿年纪轻,守了一年新娶继室,老太太担心外孙女受人欺负,派人接到侯府,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在身边养着,吃穿用度只比傅家女儿好,没有差的一说。说说笑笑的,外面小丫鬟走了进来,一边挑帘一边道:“二夫人快请,老太太盼了许久啦!”屋里的人都抬头看去。大夫人林氏更是不自觉地攥了攥袖口。乔氏最先进来,头戴红宝凤簪,身穿橘红绣牡丹的明艳褙子,行走间腰间垂下的绣双凤明黄宫绦轻轻摇曳,衬得她身段婀娜多姿。随意一瞥便叫人情不自禁赞声美人,再往上看,瞧见她仿佛才二十出头的娇媚脸庞,水眸盈盈红唇艳艳,这才明白美人二字已不足形容其美。林氏眼底闪过一道黯然。老太太干瘪的嘴唇也难以察觉地抿了抿。乔氏就跟没瞧见一样,快步走到老太太榻前跪下,埋在老太太膝上痛哭:“姑母,素娘终于又瞧见您了,您不知道这些年素娘有多想您。前年相公调到冀州,偏素娘先是有孕后是照顾官哥儿脱不开身,如今总算能来您身边尽孝了,姑母……”傅容赶紧同傅宣一起跪下,傅容拿帕子拭泪,傅宣没有jiejie那么思亲,只低下头。老太太也拿起帕子点点眼睛,拍着乔氏肩膀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跟个小丫头似的哭哭啼啼,也不怕叫小辈笑话。”“还不都是您惯出来的!”乔氏又哭又笑地站了起来,回头吩咐两个女儿:“快叫祖母啊,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才能见着祖母。”傅容傅宣抬头,齐声喊“祖母”。老太太笑着叫姐俩起来。傅容穿了浅绿绣兰花的素淡褙子,傅宣穿了可爱的桃红夏衣,并肩站在一起,如牡丹粉菊,俏生生招人稀罕。老太太挨个夸好,多问了傅容一句:“容丫头怎么想到戴花钿了?莫非信都那边时兴这个?咱们京城可没人如此打扮。”傅容笑道:“信都也没人戴,那天母亲说要带我来京城拜见祖母,我高兴极了,晚上歇下后梦到一个戴花钿的老太太,慈眉善目,跟菩萨似的。白天跟母亲形容菩萨长相,母亲说那是您,我回想梦里祖母菩萨戴了花钿特别好看,心血来潮也寻了来。”说完怯怯地瞅老太太额头,小声道:“祖母在梦里骗我戴上,现在却没戴,怕是逗我玩呢吧?”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跟你娘一样,嘴里跟抹了蜜似的,都快把晴儿比下去了。”沈晴在旁边掩口笑,瞧着傅容道:“跟三jiejie比嘴甜,我甘拜下风呢。”那边傅宝轻轻哼了声,家里本来就有一个爱奉承人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接下来,众人纷纷认亲。听傅宝不太情愿地喊了声“三jiejie”,傅容暗暗好笑,看来人跟人的缘分真的早就定下了,上辈子傅宝不喜欢她,这辈子还不喜欢。她呢,前世傅宝惹她她就还回去,现在却没了那种兴致,只觉得傅宝还是小孩子,不值得计较。没过多久,傅宸梁通随着傅定走了过来。又是一番热闹。这边认完亲了,傅容姐妹又随哥哥一起去拜见傅品川。傅品川年近四旬,早年习武,后来进大理寺审理刑狱案件,本就不苟言笑,在大理寺待久了,更是不怒自威,老太太不敢跟儿子对着干,也有这气势的功劳。见到傅容姐妹,他多看了傅容一眼,关心两句,便打发她们回去了。傅容跟这个大伯父打交道不多,路上打趣meimei:“瞧见没,你的眼眉随了咱们大伯父呢。”傅宣心里也这样觉得,傅宸在一旁道:“宣宣跟我一样,眉毛都随祖父。”傅容摸摸自己的眉毛:“我的不像爹爹也不像娘,莫非随了祖母?”傅宸、傅宣沉默,他们都知道,傅容口中的祖母不是五福堂里的老太太,而是父亲生母杜姨娘。可父亲都快记不得杜姨娘的样子了,平时也绝口不提,他们小的如何知道?别看今日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各人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自己清楚。晚上老太太这边摆了接风宴,众人都到齐了,只差傅品川一人。老太太问大儿媳,“侯爷呢?”林氏起身道:“亲家公请侯爷喝酒,侯爷叫我跟母亲说一声,叫咱们不用等他。”老太太点点头:“那就开席吧。”乔氏坐在老太太右下首,熟练地给她布菜,夹得都是老太太爱吃的。对面林氏瞧了,打心底下佩服乔氏的手段。她知道老太太并不喜欢这个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