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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连续二十多日都在黄河边上跑,能不瘦吗?好不容易忙完,料到你应该进京了,又连夜往回赶,今晚悄悄进的京,没进宫回话先来看你。”前面半句傅容信了,徐晋要是没有亲力亲为,他不会瘦下来,后面那话她懒得分辨真假,只小声劝他:“王爷这么辛苦,快回府歇歇吧,我在家待着,没什么需要王爷担心的。”徐晋不怎么信她,“你们一家十几年没进京了,侯府没人欺负你们?”傅品川傅品言兄弟俩都有本事,将全府上下管得井井有条,他跟许嘉功夫好,夜里进来没问题,那些盯梢的手下若是混进两家府邸,很容易被人发现,因此徐晋只让他们盯着傅容在外面的行踪。其实如果不是冀州那边出了太多意外,徐晋都没打算盯这么紧,一个爱慕虚荣的小姑娘,他哪料到哄她答应嫁他这么不容易?傅容也没意外徐晋会这么问,他既然要娶她,定将景阳侯府的大体情况摸了清楚,笑道:“为何有人要欺负我们啊,王爷真会瞎说,顶多姐妹间拌个嘴罢了。”跟其他勋贵之家相比,景阳侯府真的算安宁了,如果后来傅宝姐妹没有先后暴毙的话。徐晋见她气色红润,不像受了委屈的,便道:“没有最好,若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他目光温柔语气霸道,好像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一样,傅容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见徐晋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索性抓起被子遮住红红脸,闷闷地劝他:“王爷快走吧,王爷不困,我还困了呢。”那羞答答娇怯怯的可爱模样,看得徐晋险些忍不住扑上去!但他生生忍住了,咽咽口水道:“nongnong别困,咱们多说会儿,我在山东得了一样好东西,你见了肯定喜欢。”傅容好奇了,“什么东西?”徐晋笑她:“你把脑袋露出来,我就告诉你。”能让一个王爷看入眼并自信满满拿来讨好女人的,那肯定不一般。傅容只好慢慢放下被子,羞恼地瞪他一眼。徐晋喜欢被她这样瞪,俯身凑近了些,“是只鹦鹉,名字挺好听的,叫翡翠桃面鹦鹉,身上羽毛鲜绿如翡翠,脑顶跟脖子上的羽毛是桃红色的,我一看见,就知道会合你意。”傅容小时候有个伙伴养鹦鹉,白色的,头顶是黄毛,特别好看,但现在听徐晋这样一说,她就更想要这种翡翠桃面的,不由往徐晋身后张望:“你带来了?会不会叫啊?”徐晋笑容越大,忍不住捏住她一缕头发放到手中把玩,他摸那只鹦鹉脑顶红毛时,想的就是这样对她,“没有,我回来的急,怕路上将它颠簸病了,就让下面的人带着慢慢过来。大概初八那日到京城,你找机会出门,我悄悄送给你?回头你就说在外面买的。”傅容气他吊人胃口,抢过头发不给他碰:“怎么悄悄给啊?我出门身边也跟着丫鬟,我可不想让身边人知道咱们的事。”“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徐晋自然是有备而来,“你与家人去永泰寺进香,我会派人假装卖鹦鹉,你当着众人的面买下,这样就没人怀疑了。”傅容撇撇嘴:“那样好看的鸟,想买的人肯定特别多,单单卖我……”徐晋笑着打断她:“所以说卖东西也讲究缘分,你只管去,其他不用多想。”男人信誓旦旦,傅容只好信他,说了几句后又催他走。徐晋却在此时从身后拿出一个六角的紫檀嵌八宝首饰盒,轻轻朝傅容晃了晃,起身道:“这是今晚要送你的礼,我去外面,你收拾好后叫我。”傅容急了:“你等等,先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啊?”徐晋只头也不回地叮嘱她打扮好看点。这人神神秘秘的,话总说到一半让她心痒痒,傅容真是又气又好奇,等徐晋出去后,轻手轻脚地起来换衣裳。明日要穿的衣裙兰香已经搭在衣架上了,傅容穿好后对镜看看,浅红色绣缠枝花的褙子,将她睡得发红的脸蛋衬得越发娇艳,披散的长发又平添了妩媚慵懒。傅容知道,这样垂着长发比梳起来更好看,但她为什么要给徐晋看呢?便坐到梳妆台前简简单单盘了个包包头,最后看在那只鹦鹉的份上,在髻上插了朵粉珠花,耳上戴一对儿珍珠坠子。要哄他的心,那么他送礼物,她就先收下,将来断了,再全都还给他。舒口气,傅容起身去请徐晋进来。外间黑漆漆的,徐晋瞧不清楚,进屋见傅容这副打扮,清新又娇媚,目光就挪不开了。每见一次,她好像就越美了一分,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终有一日,会绽放出世间最妖娆的花,一朵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花。“nongnong,你真美。”徐晋低低地道,凤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傅容转身坐到茶几旁,垂眸不语。徐晋回神,看看那茶几,径自回到床边椅子上坐,打开手中首饰盒放到床上,然后看向傅容,含义不言而喻。今晚他不会唐突她,却想离她近一些,她想知道匣子里是什么东西,就得坐过来看。男人如老僧坐定,傅容跟他对视片刻,终究忍不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咬唇朝床前走去,眼看快要看清匣子里的东西了,徐晋又伸手遮住,那么大一只手,严严实实不漏缝隙。傅容气得站住,瞪着他道:“王爷不想给就算了,我还不想要了呢!”徐晋挑挑眉,凤眼像是看穿了她心思:“真不想要?”傅容想要,却不愿被他戏耍,转身要走。徐晋赶紧起身拦住她,低头哄道:“别闹了,我就是想离你近一些,今晚绝不碰你。”傅容不信,看着他靴子问:“那你要是碰了呢?”“这……”徐晋认真想了想,见她小手扯着袖口玩,不由笑道:“碰了就叫我翻墙时从墙头摔下去,行了吧?”傅容轻轻“呸”了他一口,快步朝床前走去。是满满一盒黄豆大小的珍珠珠子,在灯光里莹润透亮,波光流转。傅容看呆了,坐到床上,捧起首饰盒置于膝盖,伸手去碰那珠子。珍珠当然没什么稀奇的,白珍珠,黑珍珠,甚至是粉珍珠,傅容都见过,但徐晋送的这盒珍珠,除了黑白两色,还有炽热如火的红珍珠,湛蓝如天的蓝珍珠,以及夕光灿烂的金黄珍珠,五种颜色混在一起,自己的光芒,在半空交汇的光芒,真正是五光十色。“真的有这种颜色的珍珠?”傅容捏起一颗蓝色的,不可置信地问徐晋。徐晋已经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