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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计划不如变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但傅容也没有烦恼太久,她想要的,她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努力争取,不在她掌控范围的,她也不会杞人忧天。而且傅容隐隐觉得,徐晋最多给父亲的升迁下点绊子,不会再做旁的,毕竟这个徐晋是有点喜欢她的,除了对那些他觉得她可能会喜欢的男人,徐晋没那么小气。所以,最坏的结果就是年底父亲进不了京了……暂且什么都不要想,年底看看情况再说吧。傅容揉揉额头,听到枕头旁边有动静,笑着去看,就见团团不知何时醒了,正用那双豆粒大的黑眼睛打量她。傅容转过身,将手指放到笼子边上。团团凑到跟前啄了啄,不疼,痒痒的。傅容故意将手指挪到一旁,团团跳着追过去,像她手指有多好吃似的。傅容就这样一直逗它,团团转了一圈突然不动了,歪着脖子瞅瞅傅容,哑哑叫道:“好看!”傅容怔住。团团立即跳上前啄了一下。傅容却没继续跟它闹,不知怎么,听团团说好看,她想到了徐晋坐在床前提到要送她鹦鹉的那晚,那晚也是徐晋罕见地没有动手动脚的一次,先是承诺会送鹦鹉,再送了一盒珍珠。曾经那么温柔小意……徐晋真的决定断掉了?傅容突然不太确定。昨晚只顾得高兴了,现在想想,其实这次徐晋的火气来的很没道理,有没有可能,徐晋只是一时吃醋才朝她发脾气说狠话,过几天便又后悔,继续来找她?就像年初,他也说过再不来找她,结果郡王府徐汐生辰时他又冒了出来……如果是这样,她就不用再担心亲人的前程,可是……气成这样都能重新找上来,她恐怕再也摆脱不了徐晋了。两相对比,各有利弊,傅容竟无法判断哪种带来的好处更大。再无睡意,傅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切都是猜测,还是那句话,走着瞧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傅容喊兰香等人进来伺候。今天是她们母女在京城逗留的最后一日,明早就要动身回冀州。临别在即,当然要做做面子活儿,早上母女三人又去五福堂陪老太太用饭。傅宝早到了,瞧见傅容进来,她兴奋地拉着傅容坐到她旁边,用手挡着说悄悄话:“三jiejie,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爹爹去忠义侯府讨说法了,吴老侯爷得知孙子欺负咱们,命人将吴白起按在凳子上,他亲自打了十板子,还罚了吴白起三个月禁闭呢!”傅容大喜,吴老侯爷对孙子毫不手软,说关在屋里三个月就一定会关,那接下来的三个月吴白起至少没有危险的,三个月过后,徐晋估计早忘了他了吧?心里高兴,她嘴角的笑看起来就像是幸灾乐祸了,“活该,就是该罚他!”老太太听到话音,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们姐俩又在那嘀咕什么?吴白起是有错,可你们若是老老实实待在花园里不去凑那热闹,吴白起会盯上你们?特别是容丫头,你长得好,最容易叫那些少年郎盯上,以后出门做客务必要小心再小心,免得吃亏。”说得好像她咎由自取似的。傅容懒得在分别的当头跟老太太生闲气,正要扮乖应下,傅宝嘟着嘴道:“又不是就我们去了,表姐也去了啊,走得比我们还快。”沈晴从小住在京城,在京城里也有交好的姐妹,傅宝记得清清楚楚,沈晴跟那几个姑娘是第一波前往湖边的。沈晴闻言,尴尬地咬了咬唇。老太太脸沉了下去。林氏赶紧打圆场:“母亲别气,小姑娘们在一起,难免贪玩,现在尝到苦头了,不用咱们管教,她们自己定也记住了教训,你们说是不是?”最后一句是问傅容几个小姑娘的。傅容领头站了起来,朝老太太认错:“祖母放心,孙女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傅宝沈晴等人也纷纷认错,只有傅宓例外。昨日她没有去庆国公府,现在自然不用道歉,安安静静站在三夫人一旁,默默看家里姐妹们挨训赔罪,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起来,在老太太转移话题时又迅速收敛。因她向来不起眼,也就没人注意到她的些许反常。从五福堂出来,乔氏便领着两个女儿回东院收拾行李了,离家这么久,她恨不得长双翅膀一下子飞回家去,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有没有长胖,看看长女嫁妆绣得如何了,最重要的,是她那俊朗招人惦记的相公有没有偷吃。再信任,终究免不了担心。但京城也有她放不下的。黄昏时傅宸梁通一起过来了,傅宸脸色难看,进了堂屋就问傅容:“昨天被人欺负怎么不告诉我?”meimei最怕黑虫子,当时一定吓哭了。傅容突然很同情吴白起,也不知他怎么就盯上她了,闹得现在一家人没有看他顺眼的,将来他想娶meimei真正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啊。虽然吴白起活该,傅容还是忍不住想帮帮他,故意满不在乎地道:“哥哥别生气,他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把虫子扔我身上,反被宣宣用石头打了一顿。听说昨晚他祖父已经罚他了,哥哥你千万别再做什么,别让我们走得不安心。”乔氏也顾虑这个,又一番柔声劝说。傅宸看看母亲meimei,突然笑了:“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放他一马,再有下次,一起算账。”乔氏欣慰地点点头,进京这么久,儿子沉稳了不少。傅容可没把哥哥的话当真,狐疑地看他两眼,暗暗替吴白起捏了把汗,幸好哥哥还算讲道理,最多打吴白起一顿,没有徐晋那么偏激,当王爷当惯了,一点小错便打打杀杀。一家人说了会儿话,一起去正院那边赴席,算是临别前的践行。而庆国公府那边,同样有人在商量回家的事。富丽堂皇的寝殿里,只有母女二人,年过五旬却依然满头黑发的永宁公主靠在榻上,万分不舍地看着小女儿:“怎么这么急就要回去了?难得来一次,多住几日吧。”冀州离京城不算远,但毕竟好几日的车程,女儿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娘家,她想得狠。郡王妃苦笑,一边给母亲捶腿一边道:“女儿都出嫁了,总不能一直在娘家住。”永宁公主细细端详爱女,皱眉道:“你瞧你,又瘦了,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王爷纳妾了?还是发愁云升的婚事?”郡王妃神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