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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是血?徐晋情不自禁看向她身下,被锦被遮掩,他伸手想掀开被子偷偷看,目光落在手心又是一凝。徐晋摊开双手,上面有模糊的血印儿,他看向床脚,那里有团帕子,是用来接她落红的,事后他好像随手抓起帕子给两人都抹了抹,而此时那团本是雪白颜色的帕子,上面布满了一片片红。徐晋的脸一下子白了,顾不得可能会惊醒她,一把扯开了两人的被子。她身上穿了睡衣,昨晚分明起来过,而那未曾换过的床褥上,血迹斑斑。她到底……他是不是弄伤她了?念头一起,徐晋心都悬了起来,悄悄看傅容,见她睡得沉,他动了动手,迟疑一番还是慢慢将她平转了过来,再小心翼翼脱她睡裤,眼睛紧张地盯着傅容。傅容依旧一动不动,让他看看也好,接下来几日她好有借口不叫他碰。她是要哄徐晋宠她,然想要男人的心,不是一味儿迎合就够的,有理由生气的时候不生气,男人心虚的时候不趁机叫他明白自己哪里错了,那是傻女人才会做的事。那边徐晋看清傅容的伤处,再看看被褥上斑斑点点的血,又心疼又后悔。无论是前世不喜欢她的时候,还是这辈子生她的气,他都没想过要伤她,她不过是有点算计的无情女人,他堂堂王爷,怎能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动粗?可是现在,在他想哄她动心,在他再三承诺会对她好的时候,他把她伤成了这样,他都难以想象昨晚她起来收拾自己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初他掐她一个指甲印儿她都恨得要挠一把回来,如今……若是抓他几把就能消了气,徐晋毫无怨言地给她抓,但他清楚,这次傅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好好的新婚夜弄成这样,徐晋悔恨交加,看看小脸惨白的姑娘,重新给她穿裤子。目光瞥过她白皙长腿上被他握出来的青痕,徐晋越发后悔,恨不得时光倒退到昨晚,他宁可不要也不愿落得这种下场。穿好了,徐晋正犹豫该做些什么,忽然瞥见她醒了。徐晋侧头看她,眼里是忐忑不安。傅容与他对视两眼,面无表情转了过去。“nongnong,昨晚我,不是有意的。”徐晋连忙追了过去,低头时,瞥见有泪珠从她细长微卷的交叠长睫间流了下来,一颗一颗,一串一串,就那样默默地落泪,不用任何抱怨,便叫他清楚了她心里的无限委屈。徐晋真的后悔,又觉得怎么解释都没用,沉默片刻,抱住她肩膀将人转了过来,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轻声认错:“nongnong我错了,昨晚喝了太多酒,没忍住。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说,我如何赔罪你才肯原谅我?”傅容不理他,泪珠子不断,单薄肩膀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徐晋看着她的可怜样,头疼又无奈。知道她重生后,他几乎无法分辨她的眼泪是真是假,唯独这次,他毫不怀疑。“别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徐晋低头去吃她的眼泪,自知理亏,为了哄她,什么话都愿意说,“昨晚我被鬼迷了心窍,nongnong别怕,往后绝不再弄疼你,夜里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不喜欢站着,我也不会再强迫你,行吗?”傅容还是不说话,眼泪却渐渐止住了。徐晋悄悄松了口气,贴着她湿漉漉的脸庞蹭了蹭,“别哭,你哭我也跟着难受。”鬼才信他的甜言蜜语!傅容扭头躲他。徐晋别过她脸,声音更轻了:“nongnong你说话啊,你说吧,你怎么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受着。”傅容眼泪又掉了下来,就在徐晋以为她要罚他时,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控诉:“我疼……”模样可怜,声音更可怜,徐晋眼睛莫名发酸,怕被她察觉,他将人按到怀里,亲她的脑顶:“我知道,我跟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nongnong你信我,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傅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一手发泄似的打他,“我让你停你都不听我的……我疼得都走不动路,你却睡得那么熟,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婚前那些都是哄我的,什么长命缕,昨晚我差点疼死……”“别胡说。”徐晋什么都随她说,唯独不愿听她提死,捂住她嘴看她,“nongnong会长命百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傅容看着他,忽然攥住他手咬他手腕,狠狠地咬,咬到嘴里有了血味儿。徐晋温柔地看着她,她越使劲儿,他嘴角笑容越大。肯咬他,就是愿意原谅了。“中秋之前,不许你碰我,若中秋后我还没好,照样不许你碰!”丢开他手,傅容转身,恨声说她的惩罚。“好,你伤好之前,我绝对不碰。”距离中秋还有七日,徐晋却想都没想,答应得无比痛快,翻过去跟她面对面,讨好地问:“还有旁的吗?”傅容狠狠瞪他一眼,闭上眼睛道:“我现在很气王爷,除非必要,王爷别跟我说话。”“那你什么时候才消气?”她又孩子气了,徐晋好笑地摸了摸她长发。傅容想了想,小声哼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消气了会主动跟王爷说话的,我没主动搭理王爷,王爷也别烦我就是。”主动搭理他就是消气了?徐晋继续痛快应了下来,“还有第三样惩罚吗?”傅容有心试探徐晋肯纵容她的底线,闷了会儿,看着他道:“王爷那么喜欢站着,今晚我给王爷点根香,王爷在门口站到香灭再睡?”徐晋皱眉,傅容暗道糟糕,刚要揭过这话,就听他问:“昨晚我只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傅容愣了愣才明白徐晋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抓起枕头砸他。她那会儿疼得快死了,后来干脆晕了过去,哪记得他折腾了多久?看在他是王爷的份上才说了一炷香,他居然嫌短?徐晋低低地笑,乖乖给她砸,等她砸够了,他放好枕头顺势躺了下去,捧着她手亲:“好,站一炷香就站一炷香,谁让我理亏?”他连罚站这种惩罚都肯应下,傅容气顺了些,后知后觉意识到男人在亲她手,飞快缩了回来:“你答应不碰我了!”徐晋错愕:“连,连手都不许碰?”他以为只是不许同房……傅容没说话,只默默酝酿眼泪,很快又是泪眼婆娑了。徐晋没辙了,想要摸摸她脑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起身道:“一会儿要进宫问安,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你再睡会儿吧,快出发前我来叫你。”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