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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愿意专宠她一个,让她给他生更多跟瑧哥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徐晋喜欢一回到王府,就看见她抱着瑧哥儿笑盈盈地等着他,而不是一回去就对上她虚伪的笑容。他清楚傅容有多不容易动心,所以不愿意这么久的努力因为一纸诏书毁于一旦,他见过她虚与委蛇的笑,所以不愿意这辈子她依然只把他当王爷敬畏,明面上敬畏,心里却只把他当靠山。他要每日都看到她由衷的笑。“父皇,是儿子不愿,儿子已经找到最让儿子满意的女人了,不想再委屈自己碰别人。”他声音坚定,朝嘉和帝磕头。嘉和帝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个痴情种儿子!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被傅容迷了心窍?说什么自己不愿意,还不是怕傅容生气?想到儿子差点因为傅容丢了性命,嘉和帝越想越气,猛地站了起来:“男儿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堂堂皇子贵胄,被一个妇道人家拿捏得不敢纳妾,传出去简直丢咱们皇家的脸!”徐晋抬起头,直视嘉和帝眼睛道:“谁敢笑话我笑话父皇,我就要了他命。”平平静静,又气势逼人。嘉和帝噎了一下,哪怕在气头上,听到儿子如此霸气的话,心底还是不受控制涌起一股自豪。只是,他圣旨已下,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况且儿子专宠一个好女人他还懒得多管,可傅容那样惹是生非的……“圣旨已下,朕不会收回的,你回去吧。”嘉和帝重新坐了下去,不容拒绝。徐晋不走,依然跪在那儿:“那儿臣就跪到父皇收回旨意为止。”“她有什么好,叫你迷成这样!”嘉和帝大怒,直接将手里的奏折朝儿子丢了过去。徐晋没躲,只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奏折棱角砸到他额头,脑海里嗡的一声,徐晋晃了晃才稳住,看着地面道:“父皇恕罪,只是儿子斗胆想问一句,那个丽贵人又有什么好,叫父皇为了她弃这届上百秀女于不顾?甚至连母妃都不闻不问?”嘉和帝愣住,跟着厉声道:“你母妃跟你说的?”徐晋冷笑,苦涩道:“没有,母妃什么都没说,是今日我惊闻父皇旨意,好奇父皇母妃为何没有像以前那样询问我的意思,想去昭宁宫先问问母妃,路上从小宫女们口中得知父皇专宠丽贵人,命丽贵人搬到崇政殿,而父皇已经一个月没有踏足后宫了。刚刚父皇问我为何专情于傅容,那儿子也想问问父皇,丽贵人又比后宫三千强在何处!”“大胆!”第一次被儿子如此质问,嘉和帝额头青筋直跳。徐晋抿紧了唇,神色不变:“儿子不想惹父皇生气,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不想将来儿子老了,再为年少时没能坚持自己的心而后悔。父皇,儿子没有大志向,唯一心愿就是在外辅佐父皇,在内守着妻子平平淡淡地过,还请父皇成全。”年少时没能坚持自己的心……嘉和帝满脸怒气突然变成了怅然。他年少时最向往什么?皇位。所以他娶了出身勋贵名门的皇后,辜负了温柔善良只想守着丈夫过小日子的钟庭。而现在他的儿子,他无心皇位,他想安安心心辅佐他辅佐太子,感情上只守着他喜欢的女人。他嫌弃傅容不够好,配不上儿子的痴情,那钟庭呢?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她一身小家子气,送她一张苏绣绣帕她都舍不得用,给她吃一颗价值几两白银的果子,她都嫌他浪费银子,除了容貌,她连大户人家的丫鬟都不配当。可他就是喜欢这样小家子气的她。再看看面前挺直腰杆跪着拒绝侧妃的儿子,嘉和帝情不自禁扬起了头。如果,如果当年他也能为了钟庭做到这一步,她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决绝地死?“来人。”沉默半晌,嘉和帝开口喊人。万全猫着腰赶了进来。“肃王抗旨不遵,拉出去打三十板子。”“谢父皇成全。”徐晋再次朝嘉和帝叩首,不等侍卫来拿人,主动站了起来。路上万全抹了一把汗,悄声道:“王爷真是吓死老奴了,今日也就是您,换个主子,皇上都不会如此轻易饶过去。”哪个主子敢抗旨啊?哪个主子抗旨后罚三十板子就完事了?要不说肃王是最得宠的皇子呢。徐晋没搭话。~芙蕖院。眼看要到用午饭的点了,傅容一点胃口都没有。过得好好的突然要来个侧妃,想想胸口就发堵。徐晋碰不碰侧妃她先不管,傅容怕家人替她心疼,也不愿见到曾经羡慕她的那些女人眼里露出幸灾乐祸。瑧哥儿并不知道娘亲的忧愁,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玩jiejie送他的小马枕头,双手捧起来再用力往下砸,咿咿呀呀的。“瑧哥儿,你爹爹要亲别的女人了。”到底最烦这个,傅容将儿子抱了起来,瞅瞅儿子白嫩嫩的小脸,想到徐晋可能会在亲完别的女人后又来亲他们娘俩,她就不舒服。她的东西,除非她心甘情愿,她一样都不想跟人分,包括徐晋。瑧哥儿听到“亲”字,以为娘亲要亲亲呢,认真地撅起了小嘴儿。傅容哭笑不得,给儿子亲了一口。仔细瞅瞅面前这个像极了徐晋的小男娃,傅容再次叹了口气。没有侧妃时还告诉自己不用杞人忧天,如今侧妃从天而降,她才发现她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豁达。“王妃,王爷回来了!”兰香突然咋咋呼呼跑了进来。傅容有点意外徐晋回来的这么早,但是想到他可能是为了侧妃的事情回来的,顿时意兴阑珊,淡淡道:“那就让厨房多添两道菜。”兰香急道:“不是,王妃你快去看看吧,王爷是被人抬回来的,听许嘉说王爷不知为何触怒了皇上,挨罚了三十大板呢!”挨打了?傅容震惊地站了起来!脑海里一片纷杂,想要抱起儿子一起去迎,又嫌抱着瑧哥儿走得慢,傅容语无伦次地吩咐兰香照顾瑧哥儿,她自己先跑了。后面传来瑧哥儿焦急委屈的哭声,傅容无心顾及,沿着走廊朝前院赶。半路撞见两个侍卫抬着人走了过来。徐晋低着脑袋,傅容看不见他神情,只瞧见他月白色长袍上,腰下一片刺目的红。真挨打了……“王爷……”她声音发哽,一时竟不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