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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了过来,谢澜音愣住,而萧元深深看了一眼她惊讶的模样,才彻底放开满腔思念,吻住了他日思夜想的樱唇。她是他的,只有他能亲能抱,旁人想都不能想。都说细藤绕树,但他这棵霸道的树却生怕她逃跑一般,急切地伸出枝干将她的藤往他身上扯,逼她缠住他,还来抢她口中的甘甜。他如疾风骤雨,携着nongnong烈火的风雨,谢澜音毫无招架之力,身心都失守,但她没忘了这是在外面,没忘了可能会有人经过,努力想要挣脱。萧元不放,两人在马上搂作一团,越想分开缠得就越紧。上面胳膊在使劲儿,两人的腿也跟着磨蹭骏马。浑身毛发黑得发亮的骏马打个响嚏,回头望望,猜不透主人们在做什么,便慢悠悠往前面走了起来。脚下不稳,做什么都不尽兴,萧元忽的抱住谢澜音跳了下去,将她抵在路旁杨树干上,继续亲。“澜音,你让我想得好苦。”亲到渐渐难以自控,萧元才松开她唇,抵着她发烫的额头诉说离愁,“澜音,如果我没有出手抢你,你真的会嫁给他?”谢澜音还没说话,嘴又被他堵住了。他就这样有些委屈地问,问完了不等她回答就惩罚似的亲,虽然动作温柔,谢澜音这个无法开口的人还是生气了,在他又一次问后猛地推了他一把,“是你劝我嫁人的,现在你委屈什么?”“好好好,是我不好。”萧元一点都不想再跟她闹别扭了,伸手拽住想跑的姑娘重新推到树上,低头求她,“澜音,咱们不吵了?我真的想你。”抓起她双手放到自己胸膛,他看着她刚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澜音,你再不答应我,我怕我会疯了,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说了这么久,谢澜音已经原谅他了,她自己怎么过来的,也能想象他在王府的情形,而且没有家人关心的他只会更惨。但想到另一个因为他们被连累的可怜人,谢澜音就见不得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扭头道:“少装可怜,你准备怎么跟谢、郭两家解释?特别是郭澄,你我都对不起他。”“我欠的债,我慢慢还,不用你cao心。”萧元将人拽到怀里,记着接下来还有一场戏要演,他郑重嘱咐道:“澜音,你记住,除了在岳父岳母面前坚持嫁我,你不用替我求情,对其他人,你要装成迫不得已的样子,婚后在外人跟前也要假装不待见我,咱们关系越不好,宫里人越不会怀疑谢家会偏帮我。”这个谢澜音心里有数,本想再讽刺他几句,想到他即将承受的怒火,又隐隐担心起来。真的会那么顺利吗?“走吧,我先送你回去,耽误这么久,伯母都快进城了。”事情紧迫,没有太多时间给他们亲昵,萧元恋恋不舍地牵起她手,朝停在不远处的骏马走去。谢澜音有些犯怵,上马前看看他,小声犹豫道:“你直接送我去跟母亲会合吧?反正,刚刚那一路已经有人看见咱们在一起了……”她明白他接下来的计划,但那样太招摇了,她还是做不来。“闹得越大,咱们成功的机会才越大。”萧元歉疚地亲亲她额头,“澜音,委屈你了。”谢澜音抿抿唇,认了。半个时辰后,秦王萧元骑马进城,怀里躲着被他救下的谢家五姑娘,惹得街侧百姓纷纷观望。?☆、第89章? 虽然路上耽搁了片刻,因为萧元的黑马乃难得的良驹,脚程快,所以还是赶在蒋氏等人进京前回了武定侯府。“安心等我。”下马前,萧元在她脑顶低声道。侯府门外有侍卫守着,身后更是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街坊,谢澜音不用装都恨不得找个地缝躲了,因此脚一沾地,她便狠狠推开他,捂着脸跑了进去,而在外人看来,便是谢家五姑娘哭着跑了。仿佛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般,萧元对着她背影高声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向父皇求赐婚旨意!”说完环顾一周,翻身上马,颇为意气风发地策马跑了。两刻钟后,崇政殿内,宣德帝意外地抬起头。他身边的大太监权公公就又回禀了一遍,“皇上,秦王殿下求见。”这是宣德帝第一次听说长子主动要求见他。他低头,继续批阅刚刚批了几个字的奏折,几句话写完了,才放下朱笔道:“宣吧。”权公公便亲自去外面请人了。宣德帝起身,走到那边供他休息的暖榻上坐下,端茶细细品。“儿臣叩见父皇。”萧元大步进来,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找朕做什么?”宣德帝瞥他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这个儿子,太像颜家人,倘若生的更像他些,他未必会如此反感他。模样不好,脾气也不好,从小就板着一张脸,好像他这个父皇欠了他一般,哪像另外两个儿子,知道孝顺。萧元视线落在男人胸口,虽然是来求人的,神色依然冷淡,直接就道明了来意,“父皇,儿臣今日去西山赏景,路上无意救下被贼人劫走的武定侯府谢家五姑娘,五姑娘容貌娇美,乃儿臣见过的最美之人,所以恳求父皇将她赐婚给儿臣当侧妃。”说话时,权公公轻步走了进来,弯腰行到宣德帝身前,低声耳语了一阵。他说的就是已经在京城百姓中传开的秦王救美之事,顺带还将谢澜音与郭澄定亲一事说了。宣德帝食指习惯地敲了敲膝盖,等权公公退下后,他懒懒往靠枕上一靠,斜睨着面前的长子,“据朕所知,谢五与郭怀庆的孙子已经议婚了,十一月里便要定亲,你还是换个人吧,貌美的姑娘多的是,那也得挑没主的。”怀庆便是郭澄祖父户部尚书郭大人的名讳。萧元惊诧地抬起眼,与宣德帝探究的眼睛对视片刻,先是犹豫,跟着皱眉道:“父皇,他们没有定亲,婚事就算没成,况且我与五姑娘同骑进京,路人都看见了,五姑娘不嫁我嫁谁?恐怕郭家现在也未必愿意娶她。”他坚持己见,宣德帝心里的疑惑反而消了。长子不知道那婚事,想娶有身居要职之祖父父亲的谢家姑娘,说明长子有心结党营私,靠姻亲拉拢朝臣,但现在长子知道了,还不懂事地求娶,不顾谢、郭两家的颜面,一下子得罪两家人,特别是郭家的势力还比谢家大,就证明长子确实是色.迷心窍,只贪恋美人姿色。以宣德帝对谢家那爷俩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因为女儿要进秦.王府为妾便乖乖地投靠过去,娇生惯养的女儿被迫当了不受宠王爷的妾室,日日郁郁寡欢,谢家只会恨秦王截胡。长子自寻麻烦,他何不成全他?免得将来他看上旁的名门贵女,他还得想办法下绊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