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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儒雅之气顿时消失,似有凛冽寒风迎面扑来。可他气度再冷,陆明玉多少都习惯了,陌生的,是如此风流倜谠、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楚行。他出现的太突然,陆明玉看呆了,微微仰着头,桃花眼情不自禁追着男人那张俊脸,不仅仅她,连萧氏也看晃了眼睛,震惊于楚行前后的反差。两双美丽的桃花眼,四道惊艳的视线,第一次近距离被必须寒暄的女人们直勾勾地打量,楚行面不改色,左手食指、右手无名指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泄露了他的不知所措。身为传说中京城第一美男子,陆嵘真没觉得楚行比他好看多少,但妻子、女儿都看傻了,傻的时间还那么长,陆嵘心里不由冒出一股酸水,轻轻咳了咳,先问女儿,“阿暖好了?还冷不冷?”他一开口,陆明玉娘俩同时清醒过来。萧氏淡然自若地请楚行落座,闲聊般问楚行这身衣服穿着是否合适。陆明玉却没有母亲那么淡定,她心智到底多少岁,父母都清楚,可她竟然当着父母的面看前世的大伯子看入迷了,姑娘家的教养规矩呢?这么一想,陆明玉脸蛋噌地红了,下意识走到母亲椅子旁,低头撒谎:“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热,可能刚刚捂得太严实了。”女儿娇羞可爱,陆嵘就当女儿说的是真的,笑道:“这次多亏你表舅舅及时出手,还不过来道谢。”楚行忙道:“不用……”陆明玉却红着脸走了出来,停在楚行座椅对面,乖巧地行了一礼,“多谢表舅舅救命之恩,表舅舅救了我两次了,阿暖都记得呢,回头一定好好准备一份礼物送给表舅舅。”脸红她控制不住,但该说什么,陆明玉路上就想好了。人在面前,楚行自跨出内室后,终于第一次正眼看向陆明玉。护城河边意外照面,陆明玉是少年郎打扮,浑身沐浴在暖阳里,清朗秀雅。此时的陆明玉,穿着一条藕荷色的夹袄,秀气端庄地站在三步外,垂眸静立,唇如樱桃,脸若桃花,真似粉雕玉琢,娇小惹人怜爱。“表舅舅,我冷……”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哀求蓦地涌入脑海,冷冰冰的脸蛋紧紧贴着他脖子,甚至臂弯里不盈一握的柳腰,都在此刻清晰起来。楚行心绪一乱,再不敢多看,故作沉稳道:“阿暖只管安心养病,跟表舅舅不用讲究那些虚礼。”陆明玉嗯了声,目光落到男人穿长靴的腿上,诚心问:“表舅舅腿伤严重吗?”她一提腿,楚行顿时又想到了这伤是怎么来的,在水里的时候,陆明玉手攀着他脖子,双腿也往他身上缠,整个人几乎都吊在了他身上,冰鞋就是她第一次没挂牢,重新追上来时擦到了他腿。“没事,已经上过药了。”楚行垂下眼帘,仿佛在看腿一样。明明眼前的小姑娘只有十二,虽美,远不及她嫁给堂弟时的国色天香,楚行却依然不敢多看。该客套的客套了,陆明玉退回了母亲身边。晌午用饭,陆明玉娘俩在后院吃的,只在楚行四人离开时,出来相送。“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先行一步,三爷慢走,咱们回京再会。”楚行坐在马上,最后朝陆嵘拱手告辞。“世谨腿上有伤,一路小心。”陆嵘仰头嘱咐道。楚行点点头,双腿轻夹马腹,策马走了。目送一行人绕过街口,陆嵘一家才折回驿站,陆明玉姐仨在一个屋里歇晌,陆嵘夫妻回了他们的上房。躺到床上,回想今日的惊险,萧氏靠到丈夫怀里,后怕道:“阿暖掉下去的时候,吓死我了。”陆嵘亲亲妻子脑顶,另有所思,“你觉得楚行如何?”萧氏想也不想道:“挺好的,楚随跟他比,简直是云泥之别。”陆嵘轻笑,抬起妻子下巴,“不是问这个,我是说,楚行配阿暖,你觉得如何。”萧氏瞪大了眼睛。陆嵘诚心赞道:“楚行是真君子,年少有为,又有爵位,满京城,我找不到比他更配咱们阿暖的了。”唯一的不足,便是楚行年纪,稍微大了一点。萧氏本能地反驳,“可他跟楚随是兄弟,阿暖……”陆嵘不屑,“又不是这辈子,楚家兄弟也不知道。”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女婿,陆嵘才不想因为楚随错过楚行。“但阿暖肯定过不去心里那一关。”萧氏重新躺好,轻声叹道,“再找找吧,反正阿暖还小。”陆嵘也就是随便跟妻子聊聊,妻子不太赞同,他嗯了声,搂着人睡了。第67章067从永定县到京城,陆嵘一家拖儿带女的,马车走得慢才需要四五日,楚行四人身骑良驹,快马加鞭,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京城。天色已晚,楚行示意三个属下各回各家,他明日再进宫面圣。同属下们分开后,楚行一路回了国公府。门房瞧见一身茶白长袍的国公爷,愣了愣才敢认,慌忙打开门。楚行面无表情跨进门,扫眼太夫人居住的三秋堂,楚行脚步微顿,先朝他的定风堂走去。祖父去世,他继承了爵位,祖母意思是让他这个国公爷搬到正院,她换个院落住。楚行一来住惯了定风堂,二来敬重祖母,便婉拒了长辈的好意,只有客人登门或是家有宴请,他才会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来正院待客。楚行想好了,等祖母百年之后,他再搬进正院。“大哥?”只是没走几步,前面忽然传来熟悉的清润声音,楚行无奈驻足,转了过去,对慢步走过来的男人道:“二弟。”楚随十九了,开春刚中的探花,现在在翰林院当编修,虽然官职只有正七品,但熬熬资历,有机会马上就能进六部任职,再一步步往上爬。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似他这等年纪,前途不可限量。傍晚从翰林院回来,楚随照例先去探望祖母,一出来,就见一个白衣男子堂而皇之地在自家院子里晃悠,门房也不知道通传。楚随心中生疑,刚要喊住对方询问身份,下一刻就认出来了,那不是别人,正是他阔别多日的大哥啊!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楚随先是慢走细打量,打量完了,他笑着跑到兄长身前,眼里是玩味的赞赏,“大哥从哪弄来这么一套衣袍?挺衬你的,只是好像有点不合身……”兄长穿白衣,简直跟祖母突然决定穿条粉嫩嫩的裙子一般,同样不正常。面对堂弟的调侃,楚行继续往前走,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