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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打趣自家孙子道:“世谨还能骑马吗?”楚行点点头,“没喝多少,祖母放心。”陆嵘闻言,眉峰跳了跳。他酒量不行,但今日小舅子萧从简起哄,带姚寄庭、徐承锐、萧焕与几个武将一起灌楚行酒,陆嵘就在旁边,亲眼目睹楚行将那些人都灌醉了,他却屹立不倒,最后还是妻子闻讯过来,狠狠训斥了小舅子一番,不准小舅子再欺负楚行……好几坛子酒,楚行居然说他没喝多少?岳父看女婿,怎么看都能挑出错,陆嵘就觉得楚行这话是假谦虚。“伯父,那我们先告辞了。”楚行朝他拱手道。三爷变成了伯父,陆嵘觉得刺耳,看眼只比他小六岁的准女婿,敷衍地嗯了声。楚行年纪大,出战有危险,家里还有个辜负过女儿的楚随,如果不是怕女儿胡思乱想,陆嵘绝不会如此轻易答应婚事。当初在永定县把楚行当女婿人选考虑,不过是那天楚行奋不顾身救助普通百姓,他一时钦佩而已。楚国公府众人走了,到了自家,楚行跟在太夫人身后,先送长辈回房。路上楚二夫人与婆母闲聊,“没想到阿暖二jiejie竟然嫁给了贺裕,我之前总觉得她娘有意把她配给武康侯府世子呢,小时候也常看到他们表兄妹在一起玩。”太夫人笑道:“表兄表妹都这样,离得近了就容易让大人们误会,其实孩子们才没想那么多,就是兄妹情。”楚二夫人附和地点点头,“也是,毕竟姑娘们在后院拘着,难得有表兄弟来做客,瞧着新鲜,当然喜欢。”楚行听在耳中,当时没觉得如何,晚上躺下来,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婶母的话。贺裕,贺礼……上辈子陆怀玉嫁的是贺裕吗?楚行与贺礼没什么交情,对贺礼的事没有特意留心过,但他想起来了,前世到他出事,贺裕都没有成亲,否则贺裕一定会请他去喝杯喜酒。再联想贺礼的品行,想到那次花灯节异于前世的偶遇以及贺裕对陆怀玉的照顾……难道陆怀玉也是前世嫁给弟弟,这辈子嫁给兄长?倘若贺裕知情,今晚……楚行莫名有些热,他支起一条腿,凤眼幽幽地盯着床顶。他喜欢陆明玉,但楚行从来没有幻想过与陆明玉有什么亲近举止,灵珠阁的两次亲吻纯属冲动,等他娶了陆明玉,那些就无法避免了。可,一想到二弟曾经明媒正娶将她娶回家,曾经与她洞房花烛,楚行忽然有种负罪感。不是对不起二弟,二弟与她的缘分尽了,他与陆明玉是两情相悦。但楚行良心难安,无法彻底忘掉他与陆明玉的另一种关系。她呢,真到了那天,她能……想到陆明玉也记得她与二弟的曾经,楚行眉头一皱,越发烦躁起来。~楚行孤枕难眠心烦意乱,今日的新郎官此时却痛快地很。“表哥,你带我来这边做什么啊?”夜黑人静,陆怀玉一身红装,看看周围黑黢黢的景色,她忍不住抱紧了贺裕手臂,满心不解。洞房花烛,她为此忐忑好几晚了,没想到真到了这一晚,贺裕竟然避开丫鬟,偷偷带她来了花园。“一会儿就知道了,表妹别急。”贺裕捏捏她手,声音愉悦。陆怀玉咬咬唇,继续跟着他。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新婚夫妻俩来到了武康侯府花园内的湖水边。湖边停着两艘乌篷船,贺裕走到两船中间,终于停下脚步,转身,从陆怀玉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蹭她脑顶,眼睛看着湖面上飘飘荡荡的船,低低问道:“表妹看这两艘船,熟悉吗?”陆怀玉茫然地摇头,不懂他要做什么。贺裕低笑,惩罚般抱紧了她,俯身在她耳边,幽幽地提醒道:“表妹十岁那年,来侯府玩,你想坐船,我明知你不喜欢我,还是跟你们一起来了这边。表妹,当时我就站在左边的船上,亲眼看着你笑着跑到右边,笑着去找他,一眼都没看我。”那年他十六岁,贺裕说不清楚当时为何想要亲近表妹,他只记得,看着表妹整日黏着堂弟打转,他很羡慕,很嫉妒,很不高兴。陆怀玉一下子就听懂了新婚丈夫的言外之意,她脸上发烫,有点觉得对不起他,又觉得委屈,小声哼道:“我那时候还小,又不知道你喜欢我。”“现在呢?”贺裕喃喃问,说话时嘴唇擦过她软软的耳垂。陆怀玉心尖儿一颤,挣脱他跑开了。贺裕没去追,看着她在几步外停下,贺裕笑笑,缓步朝左边的船走去,上船,转身,等她。他那么早就开始喜欢她了,陆怀玉心里甜甜的,羞答答朝男人走了几步,忽然又不想那么听话,抬头看向贺裕,然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故意朝右边的船跑去。贺裕目光陡变,下一刻便从船板上一跃而下,踏着湖水朝她奔去。陆怀玉惊到了,僵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他。贺裕风一般冲到她身边,到了跟前,他什么都没说,一把将新娘子打横抱了起来。点点星光下,男人神色严肃,陆怀玉有点怕,靠到他怀里怯怯解释,“我逗你的……”“我知道。”听出她的害怕,贺裕声音柔和下来。陆怀玉困惑地抬起头,既然知道,他为何还那么急?也不怕鞋子、衣摆湿了?“但就算是逗我的,我也不许你选他。”贺裕低头,看着她璀璨的杏眼道。这样烈火般的霸道,陆怀玉再也承受不住,羞涩闭上了眼睛。贺裕亲亲她额头,长腿一跨,重新上了船。船篷里黑漆漆的,进来贺裕就把妻子放到了榻上。陆怀玉心慌,“表哥,你……咱们该回去了。”他不是想在这里洞房花烛吧?“就在这里。”贺裕欺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陆怀玉紧张地大气不敢出。美人娇如花,贺裕最初还想怜惜,但盼了那么久,终于娶到心里喜欢的姑娘,贺裕才不管堂弟是不是喜欢她,才不管妻子是不是他从堂弟手里抢来的,他只知道,现在表妹是他的,无论是表妹的心,还是她的人。随着船内一声惊呼,平静湖面仿佛突然起了一股怪风,右边的乌篷船继续轻轻荡漾,左边这只,却被湖风牵扯着,晃得厉害,不知何时才会停下来。花园另一侧,武康侯府各处宅子前都因为这场喜事亮着灯笼,这晚都不会吹了。而武康侯府南面,隔了两条街的姚家,姚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