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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除了自责,楚行不知还能说什么。陆明玉往里面转了过去,这一转,腰酸背痛的。昨晚还木头疙瘩一样的人,吃了一顿早饭后不知怎么就开窍了,居然还想玩花样。陆明玉刚嫁过来,以他的魁梧,能成事已属不易,哪里受得了旁的折腾,硬是打消了他的念头,但也差点被他弄掉半条命。“你刚刚去前院做什么了?”陆明玉皱眉质问道,怀疑楚行去取经了,如此才能解释他回来就钻她的帐子。“没做什么。”楚行不想让她知道他看了那种书。陆明玉才不信,但她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撵他道:“你先回前院吧,我要沐浴。”“你这边有药吗?”楚行担心地问。陆明玉点点头,母亲为她准备了,祖母也特意送了她一瓶据说很管用的伤药。楚行稍微放了心,但还是不想走,将她转到怀里,低低地叹息道:“阿暖,你比我想象地还要娇气。”成亲之前,他就担心她承受不住,没想到她……简直是寸步难行。陆明玉咬牙,不甘心地反驳道:“明明是你太……”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这话有些露骨。楚行心中一动,嘴唇挪到她耳边,故意问她:“太怎样?”陆明玉恼羞成怒,推他,楚行一把攥住她手,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小嘴儿。陆明玉吓了一跳,以为他想再来,呜呜挣扎,然而楚行只是不断地加深这个吻,直到她没了力气,直到她乖乖地配合,楚行才慢慢放轻力道,与她难舍难分。一吻结束,陆明玉桃花眼里如汪了两泓秋水,雾蒙蒙地望着他。“阿暖,你真美。”楚行拨开她腮边一缕湿发,目不转睛地看她,怎么样都美。第一次听他这样夸她,陆明玉羞涩地缩到他怀里,心里一阵比一阵甜。楚行拍拍她肩膀,最后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这才决定走了,“那我先回前院,一会儿过来陪你用饭。”陆明玉轻轻嗯了声。楚行转身,分开纱帐跨了出去,陆明玉本能地睁开眼,却对上他高大的背影,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帐,宽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陆明玉啊地在心里尖叫,立即转向床里,可惜眼前依然是他修长健硕的身躯。刚刚她就是被那样的手臂抱着,被那样的胸膛压着……陆明玉拉起被子,整个人都躲到了被窝中。楚行回头看看,笑了笑,披上外袍走了。采桑、揽月还在走廊里坐着,瞧见姑爷出来了,二女急忙站了起来,想到刚刚听到的动静,脸一个比一个红。楚行视线掠过她们,不由又想到了刚刚在帐中,她怕丫鬟们听见,紧紧咬着唇,他却故意要听她发出声音。楚行不后悔,不过看着院中明晃晃的阳光,决定以后还是尽量少在白天。他神清气爽地走了,采桑、揽月小跑着去照顾主子,断断续续哭了一个多时辰,到底受了什么苦啊?陆明玉躲在帐中,先吩咐两人备水,她简单清理了一番,但她只能躺着动,这会儿根本站不起来,虽然窘迫,水准备好了,她也只能让采桑、揽月扶她起来。采桑眼睛尖,最先发现她左边脖子上有块儿红痕,似梅花落在雪地上。“夫人,你这里……”采桑疑惑地指了指。陆明玉低头不语,心里却骂了楚行好几遍。什么不近女色、清冷节制,全都是假的,楚行在外面有多冷,在帐中就有多狂热,他不爱说话,可他把力气都用在正事上,蛮牛一样,陆明玉已经完全回忆不起她是怎么扛过来的了。采桑看着主子羞红的脸,恍然大悟,三夫人给她的清凉祛瘀膏,就是为了这些准备的吧?终于有事可做了,采桑兴奋地扶着陆明玉去沐浴,然而当陆明玉站在屏风后,衣衫尽褪,露出身上一朵朵梅花一块儿块儿泛青的指印,采桑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无比心疼地道:“夫人,你,你疼不疼?”陆明玉不想提这个,双腿打着颤跨入浴桶。只是看到脚背上的一朵梅花,陆明玉脸刷的红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真的无法想象楚行会捧着一个女子的脚……到底从哪学来的呢?定风堂前院。楚行也在沐浴,不过他没那么麻烦,命魏腾拎两桶凉水来,他站在屏风后,打湿巾子自己擦拭。两边手臂上多了几道抓痕,背上也隐隐作痛,楚行却甘之如饴,闭着眼睛,心情愉悦地回味“受伤”的过程。然后就想到了那声娇娇的“表舅舅”。楚行睁开眼,目光有些复杂。其实,与国公爷相比,他更喜欢听她喊表舅舅……但那样喊,似乎不太合适。压下心头的躁动,楚行简单擦拭几遍,料她那边没那么快,他先去了书房。之前他走得急,那几本书册还放在桌面上,饱餐过后,楚行自认定力十足,继续从第四页看。他还是不想自己的书房存有这样的书,所以打算尽快看完,再让魏腾烧了。两刻钟后,楚行藏好书册,去了后院。床褥都换过了,陆明玉坐在梳妆台前,背靠座椅闭目养神,采桑站在后面,熟练地帮她通发。瞥见国公爷来了,采桑刚要行礼,却见国公爷摇摇头,不许她出声。采桑忍笑。楚行来到梳妆台前,先接过妻子擦得三分湿的长发,再接过采桑手里的发梳。采桑悄悄退了下去,楚行缓缓替妻子梳头。一个是伺候她多年的丫鬟,一个是刚成亲一日半的武将丈夫,陆明玉很快就发觉了梳头之人力道的变化,她眼睫颤动,慢慢睁开眼睛。楚行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凤眼看向她。他换了一身墨色夏袍,肃穆的颜色,清冷的脸庞,让人难以将他与帐中那孟浪之人联系到一起。目光相碰,看着这样冷峻正经的楚国公,陆明玉忽然无法保持在帐子里的自在,拘谨地垂下眼帘,细声道:“还是让采桑来吧。”他的手是握刀剑的,怎能做这些女儿家的琐事。“弄疼你了?”楚行以为自己手重了,马上放轻力道,再抬眼,却见她桃腮飞霞,媚骨天生。楚行喉头一紧,低声澄清道:“我是说头发。”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陆明玉再也坐不住了,转身抢回头发,就要出去。楚行笑着将人拽回来,双手一提,就把小妻子抱到了梳妆台上,低头索香。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她继续这么面皮薄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