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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后者则是故意隐瞒。女儿只是小病,楚行并不介意堂弟的忽视,神色如常地解释道:“只是流鼻涕,不碍事。”楚随稍微松了口气,只是想到宝贝侄女病了他却一次都没去探望过,兄长不怪他,楚随自己难受。那边楚行走到自己的骏马前,顺了顺鬃毛,没过多久,听到一阵脚步声,侧头望去,看到楚二老爷夫妻领着楚湘徐徐走来。楚行再去看楚随。楚随没察觉兄长的视线,上前与父母说话。楚行很满意堂弟的安排,他并不希望万姝去meimei家吃席。将来堂妹出嫁夫家待客,万姝去做客他管不着,但今日去的是他亲meimei家。既然堂弟行事稳妥,下午吃席回来,楚随提议去看看棠棠,楚行就没有找理由拒绝。陆明玉在内室里待着,楚行、楚随在外间逗棠棠。楚随见侄女鼻子底下泛红,心疼地不得了,抱着小丫头舍不得松手了。棠棠也喜欢二叔,现在看二叔最新鲜,乖乖地坐在二叔怀里,眼里没有了爹爹。其实只怪楚行太端着,他若喊喊女儿,棠棠怎会不理亲爹。“好了,天色不早,二弟早点回去休息。”被“冷落”半晌,楚行直言逐客。楚随太了解兄长的小气劲儿,恋恋不舍地亲了棠棠一口,“二叔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棠棠。”说着把侄女递给兄长。楚行伸手,棠棠朝爹爹笑笑,乖乖给抱。“不用送了。”担心侄女出门又着凉,楚随出门前体贴地道,一回头却见兄长正在擦侄女脸蛋刚刚被他亲的地方。楚随气得,瞪了兄长半晌,才勉强压下回去再多亲侄女几口的冲动,大步流星地走了。“二叔走……”棠棠指着门帘,告诉爹爹。“嗯,咱们去找娘。”楚行根本没想送堂弟,直接抱女儿回了内室。~在兄长那里受了“气”,回到闲云堂,楚随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椅子还没坐热,听见外面阿贵高声喊“二奶奶”,楚随笑容顿住,从次间回了堂屋,出门就见万姝一袭红裙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食盒。四目相对,万姝咬咬唇,底气不足地道:“随表哥,你路上骑马肯定冷吧,我温了鸡汤,你喝点暖暖肚子?”楚随看看她手里的精致食盒,点点头,去椅子上坐了。承恩侯夫人来了一次后,万姝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对他十分殷勤,楚随知道万姝在努力挽回,但他做不到这么短时间便能当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许万姝贤妻般的殷勤。喝了两口汤,楚随突然记起侄女生病之事,一边吹散汤面的热气,一边漫不经心般问万姝:“去二meimei家的路上,我听大哥说棠棠病了,此事你可知晓?”万姝习惯地攥了下手指,这才惊讶道:“棠棠病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两天我没怎么出门,丫鬟们也没跟我说。”楚随问话时没有看她眼睛,但他注意到了万姝攥手的小动作,夫妻快两年,楚随与万姝争吵的时候比甜蜜的时候多,因此他很清楚万姝心虚时的小习惯。侄女病得不重,万姝可能单纯觉得没必要告诉他,但国公府里一共就两房,他在外应酬,一个真正贤惠的妻子,明知他疼爱侄女,难道不该跟他提一声?表面文章谁都会做,但往往小事上才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品行。楚随没指望万姝真心把陆明玉当嫂子敬重,但生病的是他血亲侄女,今日是兄长心胸宽广,如果侄女病得再重点,他却在兄长面前露出一副刚得到消息的表情,兄长会怎么想?互相关心,那才叫一家人,万姝只知道要讨好他,却不知他真正需要什么。口中温热的汤水没了味道,楚随放下汤碗,想要提点万姝两句,瞥见万姝露在外面的一双玉手,想到她刚刚的小动作,想到这两年万姝的言行举止,楚随忽然又不想再费口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万姝真能做到温柔贤惠,两人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就拿今天的事来说,或许他提点了,万姝反而会觉得他太在意棠棠,又疑心他偏向陆明玉。“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放下茶碗,楚随对着万姝衣摆道。万姝眼神黯淡下来。楚随一个正眼都不给她,开口相求怕也没用,她只好收起汤碗,失望离去。夜幕降临,楚随一个人躺在床上,想想侄女,脑海里忽然冒出阿桃娇憨可爱的脸庞。楚随陡然一惊,算算日子,他快半个月没去城西了。马上就要过年,年后还有一堆应酬,忙起来更顾不得那边。明天晌午有席,散席后顺道去瞧瞧罢。翌日早上用饭时,楚随同万姝提了自己的安排,去城西,他从来没瞒过万姝,免得她从别人口中知道又疑神疑鬼。楚随今年四月里才开始对卫氏有心动的感觉,可去年万姝就为了卫氏与他闹了。听丈夫要去城西,万姝实在高兴不起来,低头问:“晚饭回来用吗?”楚随想了想,道:“明天开始,可能正月十三四才有空再过去,今晚我陪润哥儿吃顿饺子。”算是提前陪儿子过除夕吧。他借口都找好了,万姝还能说什么?为了讨好他,连句“早回”都不敢说。商量过了,上午楚随去同僚府上做客,中午陪人喝了快一个时辰的酒,红日偏西很多了,才坐马车赶向城西。到了别院,楚随忍住直接去后院找儿子的冲动,命丫鬟去传话。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润哥儿一个人来了。楚随喜欢孩子,往常都是润哥儿、阿桃一起来,今天只有儿子,楚随不由问道:“阿桃呢?”润哥儿得了卫氏嘱咐,一直在忍着,现在父亲问了,他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爹爹,你快去看看吧,meimei生病了……”第218章218楚随领着润哥儿匆匆去了后院。这边卫氏虽然嘱咐过润哥儿千万别告诉二爷女儿生病了,可她担心润哥儿在二爷面前说漏嘴,润哥儿走后,她紧张地在堂屋门口站着,一边忧心屋里暂时睡着的女儿,一边害怕楚随闻讯过来,没想到润哥儿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能坚持,楚随真的来了。卫氏心烦意乱,但还是快步走过去,在半路拦住楚随,低头道:“二爷,阿桃只是偶感风寒,郎中说最近京城很多孩子都病了,已经开过药方,过几天就好了。”楚随低头看她,见卫氏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黑,就猜到阿桃病得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