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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一夜再走吧,不然你们是连这个面子都不卖给本王了。”“那好吧!”安游虚进退得体,鞠了一躬便退出正厅这个人很有意思,黎贝托着下巴,看着安游虚离开正厅的身影,心中想着,这就让我更加好奇李诚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了。“来人,把秦安带上来!”秦安的双眼被蒙住,耳朵被堵牢,被呈上黎贝的大殿。黎贝看着凄惨落魄的秦安,心中恨意勃发,恨不得当下就将他碎尸万段。但她经过长年累月的征战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耐心——用来折磨她的仇人。她做了一个手势,旁边的人将秦安眼睛耳朵上蒙的布摘下来,强行地让他屈膝跪下。秦安晃了一下头,才将眼前的景物看的分明。“你是——”他眯了一会儿眼睛,努力地分辨了一下惊叫道,“黎贝!”“没错,是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必折辱我,直接将我杀了吧!”“不折辱你?”黎贝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音,“你毁了这么多人的人生,一句轻飘飘地‘把我杀了’就可以赎回的吗?我要让你活着,活的生不如死!”“呵呵呵,”秦安的喉咙里冒出了几声奇怪的叫声,他挣扎地想要起来,却被旁边的人强硬地按了回去。“折辱我?让我生不如死?黎贝,哈哈哈哈,你不会如愿的。”黎贝什么话也不说,上前就是一脚,踢在秦安脸上,狠狠地在他的脸上踩出一只脚印。“带下去!”黎贝负手而立,背对秦安,脸色不变,眼神不明。她焦急地在正厅内来回走了几步,终于嫌弃正厅有些冷,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病梅在内,拿着一个手炉摩挲着。“他的事情,接下来由吾处理,黎贝,你不能再分心了。”黎贝点点头,脱了鞋子,衣服也不脱,笔直的在床上倒下,用被子捂住头,轻声太息,“病梅,我累了。”病梅掀开被子,盯着黎贝,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听着,吾不允许你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包括吾与鹿鸣,”她站了起来,“成大事者,无弱点,你懂吗?”她盯着黎贝,逼迫她将答案说出。黎贝点了一个头,“对不起,王妃,本王,失态了。”“这才对。”病梅蹲下来,她的额头碰着黎贝的额头,“等你夺得天下,吾再允许你向吾示弱一次。”黎贝起身,握住病梅的手,将她的手放下,“不必了。”她说。病梅好笑地看着黎贝。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吾让步的人。黎贝不知道。“夜深了,早点休息吧。”黎贝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睡了下去。“黎贝。”“嗯”病梅躺在床上,听着黎贝打鼾。这个女人真不像女人!她想着。第二日,黎贝早早地起床去处理大顺的一些事物。病梅睡到日上竿头才起来。“秦安,秦安。”她念到,“怎么样才折磨你才可以让黎贝开心呢?”她陷入了沉思。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开始新一趟的旅游了,可能晚上更新会慢一点哦,sorry!求评论,求收藏。☆、病梅横斜映墨月秦安的事情暂时就告一段落,全权交给病梅处理。黎贝现在在忙于与吐蕃联系的事情。她要暂时放下与吐蕃的仇恨,与他们联合——至少不要多一个敌人。顾江离在吐蕃已经待了有三个多月未归,一点消息也没有,黎贝自然知道吐蕃王不会亏待他的老朋友的,但是多日未有顾江离的音信还是让黎贝有了些许的担忧。“我们还是需要派人到吐蕃,跟吐蕃王说明我们的意图。你说该派谁去好呢?书生。”鹿鸣和黎贝待在同一个暖阁内,黎贝披着厚厚的大衣,靠在鹿鸣身上。鹿鸣摸着黎贝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你舍得我去吗?”黎贝摇头,“不舍得。”“那你问我做什么?”“问你有没有更好的人选。”鹿鸣笑着刮了一下黎贝的鼻子,“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黎贝叹气一声,“所以今日我在跟你道别,你这个呆书生就没有听出来吗?”她不许鹿鸣插嘴继续说道,“以往都是你在江州城里等着我的,现在换我等你,我还有些不习惯。”鹿鸣的下巴抵着黎贝的头亲昵地说出最残酷的话,“以后我们都要习惯。”是啊,为了大业之成,无论是谁都要习惯分别。第二日的清晨,风是冷的,阳光是冷的,唯有一颗热诚的心在胸腔内跳动。黎贝在城墙上目送鹿鸣的远离,鹿鸣点头示意,不像是一对情侣,更像是一对君臣的送别。“书生,你原先可是不会骑马的。”黎贝低声念到,竟笑出了声,“跟了我这么久,连书生都学会了骑马,怪哉,怪哉!”黎贝与鹿鸣相距太远了。鹿鸣甚至都看不见黎贝的五官,只有模糊的一个身影在斑驳的城墙上,碧蓝的天空下。贝贝,我走了。珍重。黎贝在城墙上目送着鹿鸣带领着一群浩浩荡荡的使者离开了江州,转身,下城楼,江州的事务太过于繁忙,容不得她有一丝的分心。与此同时,一间温暖的囚室内关押着一个人。秦安。黎贝的仇人。病梅手里握着鞭子,锤子,内心苦恼,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开始下手。“你说吾该怎样惩罚你,黎贝才会开心?她最近的心情可是真的不好。”秦安的嘴巴被死死地捂住,只能漏出一丝空气,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看着病梅的眼神,不像是看着一个弱女子的眼神,反而更像是盯着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光光是他那颤抖的眼神足以见得病梅对他的折磨有多少深。“你知晓有一种酷刑吗?将人的衣服脱得精光扔进爬满毒虫的盆子里,人呢?死得不会太快,只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rou被啃食殆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说,”病梅靠上前,“我敢不敢对你用这种刑罚?毕竟你罪孽深重啊~”“唔——”秦安透出一个字的惨叫,对于他来说刑罚最深的并非rou体上的。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对他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厉害。“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金钱?权势?名利?都不是,吾说对了吗?”病梅在哪里都不肯端端正正地坐着,她躺在了一张榻上,熏着香,好一派贵妇的作风。她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