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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都没出门呢!民众议论纷纷,看向江州府方向的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起来。“委屈你了,铭晨。”那天晚上,黎权眼神清明,对顾铭晨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孤还是需要你来教导一下孤的演技。”作者有话要说:☆、一杯酒万千愁绪月光惨白,明晃晃地落入孤寂的人的酒杯之中。摇一摇酒杯,摇的是愁绪万千。纵使内心的愁再难消却,失意的人也只能用大笑将自己埋入酒杯。荆州城主是真的没救了。整日与商人兄妹厮混,也不管理城中正事,全数推给了那个外来的李诚。可李诚毕竟是荆州来的外地人,他一接手城中事务,可好了,那些荆州的难民一股脑儿地全部蜂拥进了江州,江州虽说也不小,可是一下子几千几万个人涌了进来,就算是京城也吃不消。江州城的百姓开始有些怀念起了黎贝,她是女人又怎么样?她在的日子,可不像现在,满城都是脏兮兮的外地人。想着,江州的商家妇女裹紧了棉袄,掩着鼻子急匆匆地往家的方向赶去。自从荆州的难民进了江州,这江州的治安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们仗着自己头上有管事的李诚,在江州作威作福,天天跑进酒楼里白吃白喝一分钱也不付。不付钱也就算了,这群难民中多的是身强体壮的男人,打仗的时候没本事,逃跑倒是一等一的,他们现在又没有田地种地,整日在江州城里游手好闲地盯着来往的姑娘,闹一闹,还要强迫江州城里的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你说,江州城里的女人怎么多,嫁我们一两个怎么了?”“呸!”开酒楼的掌柜气到,“我们家的女儿嫁不嫁人,难不成是你说了算?”“乱世!乱世!”荆州的流氓也不知道听了谁讲了什么故事,开口就是之乎者也乔装的胡话,“你家闺女可是有十三了,在汉代武帝时,现在不嫁人,可是要坐牢的!”掌柜的一拍桌子,“现在又不是武帝时期,我家女儿就算做一辈子的尼姑也不嫁给你这个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外地人!”“切!”小流氓不屑的瞥了瞥嘴,“现在又不是你们黎大姑娘掌权了,是我们的平王!你看看女人不嫁人,难道像黎贝一样天天胡闹吗?连孩子也保不住!”“你——”掌柜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想上去与小流氓打一架,被店里帮工的学徒拦下了,学徒轻声地在掌柜耳边说道,“掌柜忍一忍吧,难不成他还可以强娶不成,现在是平王的江州,还是少惹一下荆州人为妙!”掌柜咬了咬牙,眼珠子瞪着小流氓,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小流氓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门。小流氓的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摇摇晃晃地在街上走着,色眯眯地盯着来来往往行走的年轻女人,让人不想心生厌恶也难。嘴碎的女人们,在吃过了晚饭后,到邻居家里串串门,抱怨着最近的一些事情。“你说让黎贝做王有什么不好,她在的日子江州可没像现在这么糟糕!”她嗑着瓜子,一吐壳儿连带着喉咙里的痰一起滚落在了地上。“可是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女人?我们不也是女人吗?你看不起自己了?”“女人就该在家里安安心心地相夫教子,她一个女人大着肚子跑出去打仗,你说天不灭她灭谁啊?”“呵呵,我才不管当/权的是女人男人,你看看李诚一上台,把荆州的难民一股脑的往江州城里送,他们又不干活只能靠我们在养他们,还打起了我们小姑娘的主意!你说这外地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啊!”“还不是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没本事硬要上战场,打失败了,害的他们连家都没了,只好跑来我们江州,这也是该还的因果,没办法的!”冬日的太阳落地很快,转眼之间,就跌落西山,剩下的只是挣扎的余晖,扣着平常人家的户牗不放。女人怔怔地想了很久,才蹦出一句话,“荆州怎么还需要一个女人去保护了?”太阳被一股强劲的力托了下去,黑暗瞬间占据了天地。两个女人也聊完了家长里短,挥一挥手,道个再见,又去了平凡的明日。发生了再多的事情,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不是吗?小流氓喝醉了酒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摇晃着,醉醺醺的。没人注意到他的模样,不过万千众生中最平凡的一张面孔,没有人会注意。他走着,走着,嘴巴里不知道在唱着念着是什么,最后也在道路的尽头消失。夜间,屋子里闪着昏暗不明的灯光,摇曳着,照着人的心。小流氓身子依旧摇晃着,人影随着灯光来回摇摆。屋中却坐着一人,气度非凡,定睛一看,竟然是李诚口中那个没用的少年城主——黎权!小流氓见了黎权正起了身子,双膝跪下,“属下摇光,见过主君。”“起来吧。”黎权上前,扶起了摇光,“要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请主君相信属下的演技吧!”摇光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副常人并不能看分明的笑容。原来黎权派了不少人分散在江州之中,他们都cao着一口nongnong的荆州口音,在城内为非作歹,李诚的成功少不了荆州的流氓,他对这些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疏不料,其中作恶的人,并不全是荆州人。黎权派下去的一些人,天天在江州闲逛,白吃白喝调戏民女,搞得江州的原住民也是怨声载道。但这座城,这个江南一半以上的权力已经被李诚所夺,就算他们在气愤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诚你靠着民众的舆论夺了大权,民众的舆论一样可以把你拉下去,你可要想清楚啊!”黎权举起酒壶,怀中抱着红鸳,身旁坐着顾铭晨,屋里的炉子火焰窜的很高,屋内的温度是冰冷的火热,黎权衣襟打开,酒壶里的热酒倒下,没有全部落尽口中,一半倒了出来落在胸口,浇灭了胸口的温度。顾铭晨坐在一旁,手中的琵琶弹奏着,口中唱着江南的民谣,弹奏出一番醉生梦死。荆州初雪已经落下,下得不大,只有白色的薄薄一层,连地面脏兮兮的泥土也遮不住,往上才一脚,雪融了带着泥黏在鞋上。“今年的雪来的太迟了。”病梅伸手去接着rou眼几乎都看不见的雪粒子,雪粒子在接触到手掌的瞬间,化成了水,蒸发成了气,消失在茫茫的天地之中。“江州不知道有没有下雪。”黎贝捏着腿上的rou,叹气说到,“许久没有骑马了,腿上的肥rou都长出来了。”病梅将一片雪花捏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