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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什么。”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哪有可能想起什么呢?他只是从魂皿中长出的一粒魂种而已。那些事,他根本都没有经历过。顼婳闻言,轻转着手中赦世莲灯的玉柄,说:“想要看戏呢,最好就找个好位置,不要多话,也不要走开。更不能指导戏子如何去演,不然就没趣味了。”木狂阳一愣,却见她极快地入了松林,飞快布下几个法阵。法阵布得隐秘,很快将整个阴阳院的内门弟子同天衢子、尹絮苹二人隔开。天衢子虽然警觉,但也并不认为这片人界的松林里,有已经化神的高手!而且还是绝顶阵修。顼婳轻松将他与尹絮苹孤立出来,木狂阳心中一惊,手握刀柄——她到底想干什么?今天可不要在这里见血啊!然而顼婳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法阵一冲,一只栖在树上的鸟顿时受惊,突然冲了出来。尹絮苹本就在找寻松林里隐藏的鬼魅,这时候有一物冲出来,直接奔向她面门。她毕竟也是修士,当下一出手,袖里匕首寒光一闪,已经在这横冲出来的鸟身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白鸟落地,她又看了一眼,才惊魂未定地道:“是只鸟,吓我一跳。”天衢子说:“这里没有术法波动的痕迹,我们往前看看。”尹絮苹应了一声,前面法阵铺陈,竟然是有两道岔道,而且皆有妖物气息,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大妖。天衢子于是道:“林中妖物并不强大,你我分头查探吧。”尹絮苹应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你如今功力有损,注意安全。”天衢子微微点头,一直等到她离开,方才欲继续前行。然而刚刚举步,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人踩着松针而来。他当然闪身躲在树后,第一时间藏匿了身形,然而却见幽暗松林之中,一团模糊的光影渐斩接近。是个女子,素手提莲灯,黑发如丝,只在鬓边簪了一朵荷花。花瓣层叠绽放,暗香如丝如缕。天衢子顿时屏住声息,却见那女子走到树下——树下有一只羽翼染血的朱鹮。正是方才尹絮苹砍落那只。她敛裾倾身,置灯于侧,青葱般温润的双手缓缓将它抱起。天衢子避于树后,正好可以看清她的面容,在莲灯软光之中,她如莲花成仙,美如幻梦。这鸟伤重——尹絮苹那一下子,可没打算留情。她打量着鸟身上的伤口,轻叹一声:“可怜。”声似珠玉,字字含香,直叩心弦。天衢子心中震动,余音回旋不绝。却见面前女子放下莲灯,竟是解下衣上所系的淡绿色纱巾,为朱鹮系住伤口。那丝巾乃平日覆面遮阳避人之物,女儿家的贴身物件,薄如蝉翼,又沾染着她的体香,说不出的精致温柔。她将朱鹮系好,又喂下一颗丹药,似乎并未发现暗处的天衢子,转身离开了。天衢子于暗处,凝望她提灯而去的背影,雪白的披风轻轻扫过厚厚铺陈的松针,她如渐远的星辰,携香而来,伴香而去。木狂阳一脸莫名其妙,直等到顼婳走出松林,方才阻住其去路:“你疯了?让我给他一下子,你自己跑去救鸟?!”顼婳说:“你怎么还没回去?小心水空锈真的发现你。”木狂阳说:“你管我!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好不容易和他独处,你一句话不说,却去救了个只鸟!!”顼婳也不争辩,只是笑着说:“狂阳,你还有太多东西,值得学习。”说完,一脸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扬长而去。松林里,天衢子已经走出几步,身边余香仍未散尽。他返回树下,只见那只朱鹮鸟得了灵丹,身上伤势显然已经大为好转。天衢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解下了它身上淡绿色的丝巾。那是女儿家的面纱,入手软柔细滑,其上绣纹更精致绣美。末端还有一个珍珠的系扣。他握在手里,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似乎可以顺着指腹,入到心中。☆、第82章自作多情第八十二章:自作多情松林里的妖物,果然很弱。不一会儿,尹絮苹已经将它抓了出来。她很开心:“奚……玄舟,我抓住它了。”天衢子不着痕迹地将手中面纱收入袖中,勉强笑道:“放出去,交给诸弟子历炼吧。”尹絮苹点点头,她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试炼的规矩——天衢子身为掌院,是不会亲自捉拿妖物的。他只是一旁掠阵,等其他弟子自己解出谜团而已。不到危险之时,绝不出手。尹絮苹忙将妖物放了,那不过是个松树妖,确实并不危险。天衢子眼看着诸弟子寻找,尹絮苹就站在他身边。他跟尹絮苹并不亲近,始终还是因着记忆缺失,颇为陌生之故。二人站在一起,他身上苦竹的清香浮浮沉沉,尹絮苹只觉得心跳加速。她对天衢子一直心存向往,但是作梦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能够和这个人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自上次受了某人教训之后,她对自己倒是有了个清楚的认知。这玄门大能云集,以她的本事,想要配得上身边这个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她充满信心,只要足够刻苦努力,她会有配得上他的那一天。天衢子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也始终没有向她看。他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尤其对女修素来方正守礼,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温存柔情。尹絮苹心中明白,但就是这么站在他身边,便已经不需要其他言语调剂。一直等到诸弟子终于抓住了那松树精,天衢子才点评各弟子表现。尹絮苹站在他身后,听他事无巨细,深浅有度的分析,心中便灌满了蜜。回到融天山,天衢子自回了苦竹林。袖中面纱,依然柔软光滑,他指腹一触,却如被火烫。不应该。他已经有尹絮苹,哪怕二人尚未结契,但却是情意在先。他自认绝非朝三暮四之人,着实不应留下此物。他将那面纱取出,想要施术焚毁,但顷刻之间,却又犹豫——自己也不过就是念及那惊鸿一眼的风采。怎的倒如此心虚起来?!左右思忖了一阵,终是将面纱压在书房最下方的一个抽屉底下。但是一翻之下,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副画。他长年闭关清修,物欲淡泊。平时房中陈设都是载霜归在打点。如今几时竟多出一副画来?他将那画展开,却更意外——那并不是什么好画,一副洛阳牡丹图的刺绣罢了。针脚虽然还算精细,但是在玄门中人看来,就实在是太过粗糙了。牡丹上施了一点小小的术法,是飞针坊最初级的绣艺,令牡丹可以昼开夜合。可单就这样的绣作而言,实在不值得他如此慎重地藏匿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