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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防备的握住了手边的一块石头。

“……别紧张,我只想问你一句,同情心能让他吃饱肚子么?”耐里森很淡定的开口道。

那句话让我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仿佛意识到我的窘态,安度因在一边按了按我的肩膀,对我摇了摇头。

“那么,你们还是坐到一边休息吧。”冷笑了一下,耐里森道。只见血精灵站起身,把一直对他怒目而视的拉法耶拖进了黑暗的墙角,“【部落通用语】你说你是最聪明最有天赋的,好吧,就让我瞧瞧你的能量分解魔法!”

“【亡灵语】能量分解魔法?!”拉法耶高声大叫,奋力挣扎,“【亡灵语】那是什么?!”

“【部落通用语】哈,你不知道是什么?很好!那么,我就一个小时拆掉你一根骨头,直到你知道为止!”

“【亡灵语】jiejie!救命!”

“【部落通用语】沉默结界!”

*

世界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我望着墙角里的那两个影子,他们纠缠厮打在一起,仿佛就在上演着一场默剧,明明表演得声嘶力竭,却没有发出一点点声响。

“别太担心,莎拉,耐里森大师也是为了拉法耶好。”不期,安度因在我耳边轻声道,转头,我看见他那双湛蓝的眼睛也在看着墙角的默剧,眼神中的关切掩藏不住,“如果亡灵也感到饥饿,那便是说明他们的灵魂核心能量开始被消耗了。你一定知道,灵魂核心能量是不会再生的,消耗一点便会少一点。你为拉法耶着想,那么,你也一定不希望待他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得意的天赋被损失殆尽,不是么?”说着,他很真诚的望向了我。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的,安度因。我只是觉得……觉得,拉法耶很可怜。”

“他可要比你想的厉害的多呢,莎拉。”安度因轻声道,忽然,他用手支起了头,颇有兴趣的问了一句,“未来时空奖章,莎拉,你对这个奖章知道多少?”

“呃?未来时空奖章?”我低头思索了一下,“……我在书上看见过,听说……是洛丹伦国王泰瑞纳斯陛下所设立的,给予优秀魔法学徒的奖励,每年颁发一次,每一次有十枚。”

“没错,”安度因点了点头,“这个奖励颁发过五年,每一次几乎都是被贵族子弟们包揽下了。可是,你注意到了么?刚才拉法耶说,他来自布瑞尔农村,而且看起来,家境很贫寒。他能在这贵族子弟角逐的奖项里脱颖而出,足以说明他非常优秀。”

“……是么?”这一刻,我望向在墙角里挣扎的亡灵牧师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难怪他会成为阿迪利斯大师的学生。”

“……阿迪利斯大师……”那个名字让安度因低声重复了一句,眼中温暖的光芒忽然黯淡了,“……无论是阿迪利斯大师,还是拉法耶,我都欠他们的。”

“安度因,我们都……”我刚想安慰他几句,可就在那时,耐里森与拉法耶呆着的墙角里忽然亮起了一道金色火蛇,它把墙角的石头纷纷炸碎,然后,静默结界似乎扭曲了一下,下一秒,我终于听见了崩裂的声音,而拉法耶已经狼狈的从墙角窜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我背后,紧紧的藏住了自己。

“【亡灵语】jiejie!救我!那个变态打我!”亡灵牧师大吼,震得我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咳咳咳……”簌簌落下的灰尘里传出来耐里森的咳嗽声,血红色的披风临空一抖,紧接着,我看见灰头土脸的血精灵的从烟灰弥漫的墙角走了出来,他一面擦着发黑的脖子一面愤怒的大吼,“【部落通用语】你作死么?!小怪物?!神圣之火弄不好会要命,你不知道?!”

“【亡灵语】你要是再打我,我,我,我还会烧你的头发!”

拉法耶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耐里森的头顶,果然,他那原本能掩藏住一只眼睛的淡黄色飘逸刘海缺了一大块,还在时不时的冒着白烟。

一瞬间,我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是紧接着传来的一声轰隆隆的爆炸声让我止住了爆笑,爆炸声来自于隧道深处,我说的深处的并不是指弯曲的隧道里面,而是指隧道深深的地下。

爆炸不止发生了一次,而是一次接着一次,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

一瞬间,整个隧道,不,整座大山,整个山脉似乎都在摇动,拼接严密的巨石墙壁也在猛烈的震颤中裂开了蛛网般的裂痕。

我们立刻站起身,惊慌的望向了石子如雨的周围。

怎么了?!

☆、丹奥加兹(四)

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为了挖出潜伏于暴风城的部落间谍,我佯装劫持了暴风城王子--安度因。

此刻,我们伙同肖恩老大派来的助手耐里森一同逃入了通往洛克莫丹的丹奥加兹隧道里。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我们进入隧道第三天,我们遇上了一场剧烈的,呃,地震。

那一刻,地动山摇,顷刻之间,巨大的岩块便堵死了我们前进与后退的路,更见鬼的是,我们脚下的地面竟然也塌了。

脚下抽空的惊惧让我尖叫出声,然后,一路顺着弯弯曲曲重重叠叠的地洞,滑进了丹奥加兹深深的地下深处。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因为当我在冷水的拥抱中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漆黑的,只有哗哗的水响声。

动了动手脚,之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幸好,我并没有摔伤。

默默颂读了一句咒语,我抖抖索索的升起了奥术球。

针刺般的淡紫色光芒缓缓延伸,然后,我看清楚了,这儿是个巨大的地洞,地面是倾斜的,最低处是湍急的地下河,想必我是摔进了河流,然后被冲上岸边。

甩了甩发胀的脑袋,我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安度因呢?拉法耶呢?耐里森呢?

扶着凹凸不平的岩壁,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安度因!安度因!”我明明已经吼的声嘶力竭,可那声音在充满水流声的地洞里,却像蚊蝇一样微小。

“……在这儿……”忽然,地下河上游的不远处传来了微弱的应答,“莎拉……”

“安度因?!”我一面大声确认,一面用力按着耳朵,飞快的朝他的声音的方向奔去,“你还好么?!”

“我没事,但是,耐里森的腿好像折了……”话音未落,我看见了前方那块大岩石后边有一丝圣光从天而降,顿时,治愈的力量扑面而来。

在那里!

翻过了那块如同门槛的巨大岩石,我终于看见了和我一样浑身湿淋淋的安度因。他正低着头,为躺着地上的耐里森治疗腿上的伤口。

不得不说,耐里森那伤口非常要命,一眼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