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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一本古旧的冒险日志里读到过,冒险者们贴着群山南渡,发现了那片沙滩。在一座石洞里,他们发现了一块用魔法封存的石碑,上面用非常漂亮的花体刻着天涯海角。据专家考证,那是一位女性的手笔,那些偏执的专家们断定,能够描画出这种美丽字体的女性也一定非常美丽……从此,便流传出了很多美丽的传说。现在,每一年都会有许多旅行者慕名去那里参观呢。”“不得不说,你们的人类的第六感很准确。”昆兰微笑着接过话头,“尤拉确实是个很美的女孩。我与她在那个地方度过了一段很长很美的岁月。天涯海角只有夏季,每一天,我们都能看见瑰丽的朝阳一点点跳出海平线,中午,我们会迎接成百的海龟到我们居住的石洞里纳凉,傍晚,鲜艳的晚霞如同葡萄酒一样晕染了天空与海面,而夜晚则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我们能看见如同黑曜石夜空与布满天空的璀璨的星辰,银河缓缓流转,横跨天际。小家伙们,你们一定要去天涯海角,看一看那里的夜空,它有着震撼人心的魔力。清晨,我会下海捕鱼或者打捞贝壳与海藻,尤拉则会去深海潜水,寻找那些藏在巨蚌里的水之精华……炎热的午后,我会一面挖苦她鲁钝,一面教她寒冰魔法的咒语,她则会一面瞪我,一面把我所教的法术一次次的温习。夜晚,我会用寒冰变出一池清水。她则会一面唱歌,一面熬一锅浓汤,一面清洗衣物。我们不停的斗嘴,她嫌弃我捕来的鱼有股腥味,嫌弃我捞来的贝壳不鲜美,我则嫌弃她寻来的珍珠小的像老鼠屎,嫌弃她洗的衣服上还有一块块黄色印记。不管怎么样,我承认,我喜欢这种生活,它让我的心充满活力。每当尤拉如同人鱼一样在岸边的岩石上唱歌的时候,我便会悄悄的在沙滩上,把所有的美好都绘下来,到了清晨,海水便会把我纪录下的一切默默的吞下,投入时光洪流……在时光洪流里,我们永远同在……”“你们又为什么会离开天涯海角呢?”我问道。昆兰叹了口气,“我清楚的记得,在一个蓝月大放异彩的夜晚,她将所剩的所有清水冻结成了一座漂亮的冰雕。‘这是巴尔夫家的狼型族徽,昆兰。’我记得她对我这么说,那一刻,我读懂了潜藏于她眼眸里的话,她想家了。‘我们……回艾泽拉斯去看看?’我建议道。说实话,我并不想回去,我想呆在天涯海角,那里有我对美好的所有记忆。尤拉似乎听见了我没说出口的话,她摇头了。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她越来越不爱笑了。于是,乘着她去深海寻找水之精华,我把一部分名为荆棘草的柔韧海藻晒干,收藏,然后,编成了一只小船。我记得那一天是你们人类一个古老的节日,名为圣诞。我把小船作为礼物,送给了她,我永远记得她当时的惊讶与眼泪。她第一次没有嘟着嘴嫌弃我的手艺,并且拥抱了我,‘我永远记得你的好,昆兰。’我很敏感的感觉到尤拉和曾经不一样了,所以,我别扭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太近了啊,小鬼!’可她并不松手,反而更紧的抱着我的脖子,说,‘答应我,你会永远这样和我在一起。’我承认,有那么一刻,我的心在颤抖,可我还是我拎着她的后襟将她拎开了,‘矜持点!小鬼!’现在想想,我那见鬼的矜持让我失去了最后一个机会。然后我们一起从天涯海角启航,可在接近激流堡的时候,却遇到了一只能喷火的深海巨怪的袭击,尤拉伤的非常重……谁都认为她会死,直到索拉丁大帝告诉我女王之蜜的神奇疗效,于是,我带着尤拉重返卡利姆多,可是,在异种虫巢我们功亏一篑……”许久,船舱里都没有一丝声响。“呃……昆兰,”朝四周看了一圈,我打破了死寂,“说起来,尤拉小姐又怎么不一样了呢?我是说,在天涯海角的时候。”“嗯……”昆兰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精彩,忽然,只见他坏笑了一下,转头望向了我旁边的安度因,“小伙子,你能解释一下么?你一定感受过的吧?”我下意识的也转头望向了安度因,只见那名年轻的王子竟然一脸通红,“……这个……”她磕磕绊绊的开口。突然之间,我明白过来了,不由的对昆兰怒目而视,可昆兰却抬起头望向了天花板,“哎呀,我老人家有些累了,还是先休息吧。”说着,那碧蓝的水元素从地上爬起来,一扭一扭的挪向了船舱门口。扭头,我却发现安度因还在看着我,他虚握的拳头放置在膝头,嘴唇紧抿着,眼中有让我心慌意乱的光在闪耀。心仿佛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立刻起身坐到了对面的软垫里,顺手熄灭了魔法灯。黑暗里,传来了昆兰的一声闷笑,“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却还是舍不得破开矜持的蛋壳,这真叫人后悔呢。小家伙们,看起来你们经历的也不少,说给我听听?”我屏住了呼吸,安度因也没有出声,半晌,昆兰又笑了一声,之后,整个船舱寂静无声。☆、狩猎海龙(一)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此刻,我们的离藏宝海湾只有一天半的路程了,可我们的轮船并没有直奔海港而去,我们蜿蜒着绕过了大漩涡,到达了一片航线之外的海水深蓝的海域。从清晨开始,整艘船就陷入了热闹之中,水手们忙忙碌碌的收起风帆,把七八救生艇放下船舷,然后,他们开始编队,纷纷下到了平静的水里。“祝我们好运!”水手们朝甲板上的人们挥着猩红的头巾。“祝你们被海龙咬掉一条腿!”甲板上的人们朝救生艇上的水手晃着苍白的手帕。在下面的一艘救生艇上,我看见了安度因,他被那些肌rou贲张的水手们挤在救生艇的最中间,他们在热烈的交谈,看得出来,他的圣光天赋让水手们敬佩非常,至少此刻,那些眼臭脾气的水手们对他和颜悦色多了!我与哈克莫斯趴在船舷上,朝下张望。我发现,这里的水面非常的平静,几乎没有一丝浪花,而且,海水的色泽很奇怪,我能清楚的看见远方的海里有一块块碧蓝的斑,那种碧蓝的色彩实在是蓝的有些不正常!有那么一瞬,我觉得正在看着一只生了皮肤病的巨大蓝鲸!“噢……”我不由的抓紧了船舷,胳膊在不知不觉中冒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这里的海水怎么会这样?”“这下面都是深不见底的海洞呢。”哈克莫斯答道。“你是说……蓝洞?!”“嗯哼,那些洞就是海龙的老窝。喏,你看,”说着,她指着我们前方百米外,一个直径略有十几米的蓝洞,“我们最好的水手将会潜水下去,在十五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