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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烧掉了一座木屋!☆、辛特兰(八)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我得说,我倒霉极了。我与暴风城王子安度因一行人又被巨魔给逮了个正着,而且这一次,这伙巨魔可是和我们有仇的。我们被枯木巨魔的头头萨基拎回了聚居地,那座并不大的小村庄还在冒着浓烟,处处都是还未熄灭的火星,显然,不久前我点燃的那场大火失控的扩散了。押着我们回聚居地的巨魔们脸色都不好,此刻,萨基翘着脚坐在木屋的软垫里,他一直盯着我们,手指来回敲击着椅子背,随着那让人不安的哒哒声,他那双发红的眼眸里似乎已经转过了一万个让我们生不如死的方法,这让我忍不住和安度因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巨魔语】看来我们得再卖高点价。”沉默了一会儿,萨基扯着嘶哑的嗓音对身旁的老祭司努斯道,“【巨魔语】这两个小家伙,”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我与安度因,“【巨魔语】他们之中必然有一个是巫师,说不定两个都是,那些烂骨头对能够使用魔法的活体很有兴趣呢。”“【巨魔语】我很赞同你,萨基,”努斯咧嘴嘿嘿一笑,“【巨魔语】但首先,我们得给他们都钉上汲魔针。”*你有没有被钉上汲魔针的经历?我得告诉你,那感觉糟透了。汲魔针是一种钉入后颈的长针,一旦它被钉入受体,它能够在短短几秒钟之内榨干受体的魔法,而且,钉入之后,它还会源源不断的汲取法力之核中产生的哪怕是一滴法力,让魔法师一直处于一种完全空虚的状态。你知不知道一名魔法师法力被吸干后是什么感觉?我来告诉你,那是一种疲惫至死的无力感。每当你想掀动一下眼皮,你就会感到头晕目眩,每当你试图勾动一下手指,你就会感到关节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疼痛无比,你的脖子会感到非常的吃力,因为你会觉得你要撑不起自己的脑袋了。此刻,我们就被巨魔们钉上了那价格不菲的汲魔针。在汲魔针的折腾下,我们这奄奄一息的模样让萨基很满意,他临走的时候,甚至连门都懒得关严。“【巨魔语】他们飞不走的。”萨基得瑟的用脚踢上了门,“【巨魔语】记住,我们还得把汲魔针的金币给赚回来!”我一直在盯着那扇在夜风里咿呀的木门,深深吸了口气,我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无力的手脚往木门那边挪动,可结果,我没有走出三步便再次栽倒在了铺着些许干草的地面上。头晕眼花,天旋地转。反复试过几次后,我都觉得自己难受的想呕吐了。“别动了,莎拉,”安度因瘫在我身旁,轻声劝慰道,“汲魔针对魔法师是致命的。”“他们……甚至还给莫格订上针了……”梅耶尔摸着自己的脖子,有气无力的嘟囔,“我们……怎么办呢……”那句话让我与安度因对视了一眼,年轻的王子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拉法耶先生……”他的话音未落,未曾关牢的木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部落通用语】这边走,拉法耶大人,”外面传来了巨魔祭祀努斯那干瘪阴森的嗓音,“【部落通用语】我保证您会很满意那些货色。”拉法耶哼了一声,很明显,那语调不以为然。吱呀--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黑影。那一瞬,当拉法耶那把骨头看见我们的那一瞬,他那燃烧在眼窝里的两团苍炎狠狠的收缩了一下,“【亡灵语】是你们!”说实话,那一刹那,我是有些紧张的,谁知道拉法耶会不会暴露了安度因的身份呢?而一旦这些枯木巨魔得知安度因是暴风城王储的事实,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打算,不是么?所幸,拉法耶瞧了安度因一眼之后,眼窝里的苍炎很快回到了我的脸上,那一刻,只听见他嫌恶的开口,“【亡灵语】只要见到你就没好事,小胸……”“闭嘴!拉法耶!”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怒吼着打断了他,“你要是再这么称呼我,别怪我拆了你!”努斯被我的怒吼吓的一愣,随后,裂开了满是褶皱的嘴,笑了,“【部落通用语】哟,这几个是您的朋友?”拉法耶瞧着我,随意哼了一声,那狼骨头脸上表情变幻莫测。“【部落通用语】那可真是对不住,”努斯嘿嘿笑了起来,“【部落通用语】我们和您的这几位朋友之间有点误会,只因为您的这两位朋友烧毁了我们的房子……要不,您就把毁坏房屋的钱结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亡灵语】嗯,嗯,”拉法耶随口道,但他很快回过神,抬手扶了扶耳朵里那枚精巧的耳机,倨傲道,“【亡灵语】谁说本大爷要为他们买单?!谁说本大爷认得他们?!”说着,他抬起尖锐的指骨狠狠的指着我,“【亡灵语】本大爷绝对不买她!本大爷宁愿买个尿壶!”噢!这把骨头真有把人惹怒的本事!我怒火中烧,“是谁救了你的命?!烂骨头?!我就该把你做成尿壶!”“【部落通用语】啊哈!别激动,拉法耶大人,”努斯嘿嘿笑了,“【部落通用语】这样吧,人您就先带走,而工钱报价,我们会修改一下,再给你们。”年老的祭司拄着柳木法杖,慢吞吞的走出了咿呀作响的木门,只剩下我们几个在这昏暗的木屋里面面相觑。*半晌,直到祭司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安度因才刻意的咳了一下,“呃……拉法耶大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亡灵语】谁要和你谈?!”狼骨头不悦的接口,哪怕安度因听不懂他的话,也能从他那恶劣的态度里窥懂他的意思。拉法耶转动了一下巨大的脑袋,一一扫了我们一眼,随后,他走到我面前,半跪下,“【亡灵语】转头,小胸妞!大爷给你把汲魔针拔了!”他的突然转变让我愣了一愣,但还是听话的扭过了头。很快,我后脖子的皮肤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我感道一根冰冷的东西从我的皮rou里被缓缓抽出。那根冰冷的针似乎非常的粗糙,我甚至能感受到它被抽出时的那种磕人的触感。我不由的挺直了脊背,绷紧了肌rou,“嘶--”“【亡灵语】又不痛,躲什么?!”拉法耶在我耳朵后不悦的开口,“【亡灵语】但是,你们暂时不能离开牢房!”顿了一下,他又斩钉截铁的补了一句。那句话让我心里一沉。转头,我看见他正把汲魔针在自己的黑袍上擦了擦,随后小心的别进了贴身行囊里,“你……打算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