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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幸美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四周,随即就因为周围那令人不快的氛围而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与方才青草蓝天的明朗户外不同,此时他们两人正站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走廊中。走廊很长,尽头黑漆漆的,完全不知道会通向哪里,而走廊的两边都是漆面剥裂的墙壁,吊灯高高地悬挂在天花板上,一抽一抽的频闪着。“有点不妙。”相叶幸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的手臂,动动脚步,王岩窟王的身边靠了靠。“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她仰头看向岩窟王,后者先前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走廊尽头看,闻言便低下头来,直直地与少女对上了目光。“找到他构筑牢笼的核心。”岩窟王注意到了相叶幸美的不安,他伸手将少女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然后重新抬头开始分辨接下来他们两人需要去到的地方。“人类不可能做到将你的灵魂单独隔离出来,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帮助他做到了这点。刚才在心相世界探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在这个深度、这个坐标存在着摧毁他整个幻境的关键。”“到底是人类,完全不能和当初的监狱塔相比。”英灵嗤笑一声,然后便揽着少女往前走了起来:“走吧,顺着这条路应该就可以达到中心了。”“唔、好的。”相叶幸美点点头,她本想追问对方“监狱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一想到现在的处境,便最终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反正以后有机会可以听他慢慢解释,少女这么想着,就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她虽然可以说是那些英灵们一手带大的,但却意外地对他们的过往、对迦勒底的过去没有什么太大的了解。少女只知道他们大概的工作性质,但对于他们冒险的具体故事就完全不清楚了。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两人的靴子踏在水泥地上,错杂地发出一连串的“嗒嗒”声。因为对周围环境十分不感冒的缘故,相叶幸美并没有东张西望,而岩窟王显然已经认定了他们二人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也就一路朝着走廊尽头走了过去。在最开始的时候,背景音还是只有他们两人脚步的声音,但随着越走越深入,相叶幸美开始逐渐地听到一些小孩子的哭闹声。她皱皱眉头,挪了挪视线顺着那些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本来完好的墙壁两边开始出现了一闪闪的铁门和岔道,而她所听到的孩子的声音就是从那些地方传来的。“这到底是哪里……”相叶幸美撇撇嘴,仰头询问岩窟王:“这里是哪里?幻境?”“是记忆。”岩窟王垂眸扫了扫那些岔道和门,随即便紧了紧自己拢着少女的手:“完整的记忆,并没有任何幻术后期加工过的痕迹。”“噫……这个地方好变态。”相叶幸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抬手捉住岩窟王的衣角,在对方的轻声叮嘱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老老实实地跟着英灵往前走。孩童哭叫的声音随着进度的深入变得更加大声和杂乱,相叶幸美咋舌一声,最终还是忍不住重新抬起了头,想要扭头往声音最响亮的那个方向看去,但还未等她看清那道门上的文字,少女就觉得自己盲眼踩下去的一脚一不小心踏进了一个水塘。“嗯,哪里来的水……血?!”在看清沾染在自己白色靴子上的红色液体后,相叶幸美便禁不住大叫了出来。她扯着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岩窟王的衣角跳脚了两下,麻溜地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到了黑色英灵的身上。“爱、爱德蒙……”相叶幸美颤抖着嗓音叫了一声自己的从者。“啊,就是那里了。”岩窟王十分自然地环住少女的腰,然后和对方一起顺着那血液涌出的地方看去。血是从走廊最尽头的那扇门的门缝中渗出来的,那扇门很破,锈迹斑斑,唯独上面挂着的牌子上的字是崭新的、清晰的。门上写着“艾斯托拉涅欧-069号实验室”。作者有话要说: 相叶幸美,别称“迦勒底小公主”前文就有提了一句,她的剑术老师是呆毛☆、圣杯碎片“别怕。”岩窟王拍了拍相叶幸美的背,示意对方先从自己身上下去。少女被对方这么沉默着提醒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在现在摆出了怎样的一个丢人姿势。她干笑着重新站好,稍稍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藏到了岩窟王的披风后。漆黑的复仇者没有在意少女的尴尬和胆怯,他在确定对方的目光有紧紧地跟在自己身上后,便率先迈步向前,走到了尽头的那扇大门门口。与其他的岔道和门不一样,这扇门后没有什么孩童的哭喊声。鲜血正在不停地汨汨从门下的缝隙中往外淌,仿佛里面有一个正在泄露的大型血池那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要进去吗。”相叶幸美小心地绕过那条由鲜血充盈而成的小溪,走到岩窟王的身旁,悄悄地问了一句。“当然。”岩窟王这么简单地回了一声,将黑色的火焰缠绕上手,然后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大门。铁质的大门在火焰的高温和英灵的巨大力气下瞬间化成了一堆废铁,伴随着“轰隆”一声的重物坠地声,房间内的场景得以展示在外。相叶幸美依旧保持着站在岩窟王后半步的姿势,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在大门被轰开的那一刹那被内里扑面涌来的血腥气给罩了个满面。“唔,怎么回事……”“你最好别看。”还没等相叶幸美探头去看房间内的场景,岩窟王便先她一步张开了他的披风,将少女窥探的视线严严实实地挡在了黑色的一层布料之后。编号为“069”的房间内简直是一片地狱。正如房间大门上所写的,这里就是一间实验室。房间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无影灯,下方是一张正常规格的病床。床上本应该铺着白色的床单和蓝色的遮罩,但此时此刻那些用来规避细菌的布料却统一地被染成了棕褐色——那是干涸的血迹的颜色。有些红色的液体没有被布料吸取,便只得从被架高的床架上滴落,在一片乌糟的地板上积起一个小小的水洼。早在看到门外的血流的时候,岩窟王就预料到了房间内遭难的大致人数。在那一塌糊涂的实验室并创下胡乱地扑倒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性,而那一路蜿蜒的鲜血便是从他们身下流出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