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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就应该在西。她推开了紧闭的门,“你有吹风机……吗?”陆炤正弯腰套睡裤,正对着门口。见她进来,陆炤连忙套上的裤子,随后忙不迭去拿睡衣,顾不得正反直接套在身上。周芜咽了咽口水,上前几步。陆炤拧着眉,倚在柜门上。“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周芜歪着头,“好像一般的霸道总裁都会这么说。”陆炤哼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呢?”周芜指了指那张两米的大床,“然后会把女主角一把抱起,往床上一扔……”下一秒,周芜双脚离地,眼前有些发黑。陆炤抱起她后转了半圈走到床边,故意松了手腕,怀里的人往下掉了掉,周芜吓得伸手环住陆炤的脖子,脑袋埋在他胸前。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陆炤身上散着淡淡的草本香味。“扔在床上?”陆炤将人往上一抛,随后又松了松腕子。等周芜下落了几个厘米,他才弯腰才将人接住,“你确定要扔吗?”周芜吓得叫了一声,然后赔着笑脸求饶,“不扔不扔,扔坏了你舍得?”陆炤勾了勾唇没理她,弯腰将人放到床上坐着,“老实坐着,我去给你拿吹风机。”他进了浴室寻吹风机,翻箱倒柜地。周芜在床头一口银牙都咬碎了,揪着毛巾上的商标出气。她早就说了以陆炤这老古董性格,她就算脱光了躺床上都不会发生什么,岑清还偏偏要给她寄那些个没什么布料的内衣。现在好了,穿都穿上了,明天要换洗,她都不敢把内衣往阳台上晾。第43章“刚搬来的时候买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陆炤拆了包装盒,将缠绕整齐的电源线一圈一圈散开。“好古老的样子……”周芜起身接过吹风机左右看了看,是某小家电的名品牌,样式是好几年前的旧款了,不过还是崭新的。“你都不吹头发吗?吊牌都没拆。”陆炤抬手抓了抓头发,“不吹,没几根头发,一擦就干。”他头发不会留太长,一般用毛巾擦擦,然后晾一会儿就干了。吹风机上挂着的吊牌滑落,周芜蹲下身子,捡起来看了两眼。周芜身上穿的是睡袍,料子轻薄顺滑,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领口处露出大片肌肤。侧边的系带开了,肩头一侧的睡袍滑到了小臂处。右肩和后背暴露在空气中,隐隐能看见一侧的蝴蝶骨和内衣。这件是岑清送的好几个款式里最保守的了,黑色的,没有镂空和花边。款式十分新颖,两侧各有十余根细细的带子,而且是挂脖系带的。周芜看了吊牌上的介绍语,说是能给另一半拆礼物一样的兴奋感。兴奋不兴奋周芜不知道,刚才洗完澡穿的时候倒是给她折腾出了一头的火。流苏一样的带子要一根一根的系上,她系了几根手就酸的不行。而且照了镜子觉得……很丑。谁知道拿过包装盒上的模特图一看,人家是十根一摞一块儿系的,害得周芜又一个一个拆了。陆炤微微撇过头去,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蝴蝶结就想拆,这是个怪癖,得改。周芜拉好衣服起身,晃了晃手里的电吹风,“插哪儿?”“床头。”周芜走到床头自然地坐下,拔了他的手机充电器,然后打开吹风,侧着头吹头发。水珠打到了脸上,周芜心疼她的护肤品不敢用手抹掉,“有纸巾吗?”“旁边床头柜里。”陆炤这会儿立在床头一动不动,双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芜熄了吹风机,弯腰去拉开床头柜。一层没有,她又去拉第二层……“别……”陆炤反应过来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周芜抽了张面纸轻轻压干脸上的水珠,最后目光转到里头的东西。她拿了一盒出来,晃了晃,外面的塑封还没拆,“你别告诉我这是湿纸巾。”陆炤闭口不答,周芜却不打算放过他,她看了眼生产日期,很近。周芜随手将那盒东西丢到了床头柜上,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她头发本就长,此刻没好好整理,一部分散在背后,一部分落到了睡袍里。周芜上前勾着陆炤的脖子,“陆老师,你图谋不轨啊……”陆炤目光躲闪,“齐,齐圳……”“齐圳送的?”周芜听着发笑,“巧了。”她伸手假意拉了拉领口,“前几天岑清也给我寄了一箱快递……”陆炤连忙抬手阻止她的动作,被周芜捉住手,笑道,“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方才透过房间里的穿衣镜,周芜瞧他眼睛都直了。她与陆炤的个头太过悬殊,周芜后退了两步,站上了床。这下周芜比陆炤高了小半个头,她双手揽住陆炤的脖颈,“你喝醉那晚其实不止跟我告白了……”陆炤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你还说未来我们儿子要给齐圳当干儿子。”周芜勾了一绺头发,捻在指尖转,不时地往陆炤脖子上撩两下。陆炤一听,脖子都透了粉色,他的两臂扶在周芜腰上,手却规矩得很。周芜被他的反应弄得尴尬极了,第一次主动撩人,谁知道撩了个木头。“我回去睡觉了。”周芜垮了脸,到这个份儿上了人还没反应,突然有些挫败。她双脚并拢蹦下床,刚走了两步,被陆炤一把拉回来,圈在怀里。“回哪儿?”“房间……”周芜指了指房门,“回我房间。”陆炤房间的门张了条缝,他迅速弯腰,一手抓着周芜,一手拿了地上的拖鞋。随后转身,右手一发力。“嘭!”拖鞋飞过去打在门上,房门很快闭紧,拖鞋落地。陆炤低头凑近,被周芜推开。“窗帘……”陆炤抄起床尾的手机,按了几下。两秒后,窗帘紧闭,房顶的灯也灭了。似是觉得太暗,陆炤捏亮了桌上的熊熊灯,满意地抱着周芜,将熊熊灯放在床边。“别……”周芜看着屋里唯一的光源,“它,它……”那熊熊的眼睛虽小,可圆不溜秋得,盯得周芜浑身发毛。陆炤抬手将熊熊灯换了个方向,还抽了张纸巾盖到了它脑袋上。“等……等一下。”周芜现在慌了,咬着唇边,“我,我能回去吗?”陆炤似是轻笑了一声,“送上门的礼物,你不让我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