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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说话地站在不远处,没待多久就走了,她总怀疑是还在生气没接他电话。毕竟眼前这个可是个一切都要在他掌控下的性格。虽然……她偏偏是个要反着来的。“怎么突然从京都过来了,”她问,“你们不是休息日也要训练吗?”“今天没有训练。”赤司没有坐下,只是抱着双臂靠上墙壁。“桃井说你很伤心。”水落时江眼皮一跳,立刻明白他是在说相机。五月竟然把她卖了……!虽说嘴里说着放弃放弃,知道自己的相机脱手飞出去、落在另一辆车车轮下被碾成两截时,怎么可能不心疼。这些器材可是摄影师的命根。“还行吧。”她语气毫不在乎,“你知道我mama把钱管得严,这回光机身就一百四十三万円,不知道还要攒多久。”赤司看了她一眼。“当时打电话,我是想问生日礼物的事的。”“不过,”他道,“应该不用问了。”第3章初始刀只消一个眼神,听他吩咐等在外面的男人就拎进来个小箱子。水落时江一眼认出了那包装。她平时预算有限,在论坛和杂志上泡着看了一篇又一篇的评测,最后买到手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性价比最高的几款。更遑论精通器材是摄影师的基本素养,她对各大厂商哪年出的哪款型号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个一二三四五,这会儿光看见这特制的手提箱就明白了这是哪家的户外套装。“慢着慢着。”她声音有些抖。赤司征询似的看向她。此时此刻,水落时江瞧着这个黑色的手提箱,宛如看着潘多拉之盒。充满挣扎与难以抉择。“如果你不喜欢,”他语气平淡,“可以退了。”不不不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说啊……”时江按住自己本能地蠢蠢欲动的手。“我可没钱还礼。”赤司挑了下眉。他是不在意什么还礼不还礼,可惜对方是这有来有往的性格。“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准备。”赤司说。他生日是在十二月。水落时江艰难地算着帐。车祸这一出前,她也是一穷二白,不过至少不用担心其他开销,她跟赤司出身放在这里,可到底还是高中生,再加上一人专心篮球一人专心摄影,互送生日礼物也奢侈不到哪里去。这回就不一样了,而且时之政府交下来的任务还不知道怎么办,这……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有人帮忙解决这边的大头,无疑解了燃眉之急。她想收,而且也得收。至于回礼,零花钱能攒下一些,到时候再看看当审神者有没有什么额外收入……“是是,知道了。”想到这里,她诚恳地说,“多谢,帮大忙了。”将沉重的手提箱在双膝上摆正,水落时江拧开搭扣,缓缓抬起箱盖看到里面崭新的X1D机身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如此,”客人走了,森下尚弥笑呵呵地调侃,“赤司君专程从京都过来就为了送这个啊?”“什么叫就这个。”水落时江不满道,她正将箱内配套的镜头一一组装上相机对光。“超棒的好吗?”跟她摔坏的那台在配置上还有些差距,但考虑到时之政府可能会交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更小巧的X1D反倒成了最方便行动的选择。看她怎么都压不下的嘴角,森下尚弥就知道她对这份提前的生日礼物有多满意。“这下也不用担心相机的问题了,”他笑道,“我刚问过天马医生,后天差不多就能出院。你这两天不在家,萨瓦林一直不好好吃饭。”“得了吧。”时江还能不清楚自家狗的秉性,“肯定只是惦记着骨头,你给块扇骨就能抱着啃到天荒地老。”森下尚弥本来也只是逗个乐,听她反驳哈哈一笑。“快点康复。”他揉了揉她发顶。“我跟萨瓦林都等你回家。”她继父是在工作间隙抽空过来看一眼,没什么事就回了公司。跟他这份清闲相比,水落优子这个生母只在她刚醒的时候回来待了两天,接着又脚不沾地地飞了巴黎。高桥护士帮忙拔了点滴,病房里重回她一个人的状态。水落时江欣赏够了她的新相机,终于合上了手提箱。“你是不是知道赤司会送我相机?”她突然问。“这是机密级别。”诺亚微笑着回答。按照先前的经验,一提到“机密”或是“权限”,泾渭分明的人工智能就不会再继续往下透露。时江啧了声,摸起手机。相机的事一打岔,账户的注册才进行到一半。她停在空白的用户名上许久。“让我自己起名字?”她狐疑道,“这是全权交给我管的意思?”“是这样。”诺亚说。“但也有要求。推特连接的是您所在的时空,希望您到时不要泄露任何关于未来的情报。”“比如?”“您要管理的是以刀剑为身的付丧神,拍摄对象到时由我们指定,但拍摄时请避开他们的本体。其中有些刀剑在您的时代还是皇家御物或私人珍藏,如果遇上识货的人会给您带来麻烦。”“当然,”诺亚又道,“您也可以自由发布一些内容。不过,同样出于我现在还不能说的原因,请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越来越不懂你们要干什么了……”水落时江抱怨道,“总而言之是让我披个马甲对吧?”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她指尖在键盘上游弋,最后把自己名字的后两个音打乱重组,想想又觉得还是有点明显,干脆多加了个“K”。“搞定。”从今天起,摄影师水落时江和推主EKKI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水落时江看着填过资料的个人界面,头像还是空白,她干脆打开箱子,拿出个镜头摆拍了一张。诺亚全程没对她的所为有任何异议。虽说她被允许可以自由发布内容,空荡荡的病房实在没什么好拍的,去庭院也只是练手性质地拍些花花草草。可看着自己拍出来的那些照片,依然觉得少了些什么的水落时江烦躁得只想把它们全部删除。到了出院那一天,告别天马医生和高桥护士,这几天住院的行李被搬进后备箱,森下尚弥载着她回了家。一进院门,欢快的吠声由远及近。皮毛松软的柴犬撒丫子跑得飞快,舌头吐出半截,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在冲到水落时江面前时蓦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