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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时间了,拍照看来只能等明天再来本丸。九月入秋,东京天黑得也早,她家附近有好几家公园,她选的当然是人最少的那边。平时就人烟稀少,这会儿更是随便望去都见不到一个人,打开通道出现时不会有任何人看见。水落时江放心地拎起书包想往家走,兜中又响起一阵叮铃铃的音乐。这回又是谁。她正想着,看见了五月的名字。“小时江小时江,”一听就知道桃井五月在电话懊恼地顿足,“今天发的那张卷子带回去了吗?”“带了啊。”时江心下了然,“五月你——”“我弄丢了!”桃井哭丧道,“真是的,青峰君也直接把卷子扔在学校了。拜托了小时江,拍张照片给我,我先拿这个去打印。”“ok,小事一桩,等我先找找。”她抬眼瞧着亮起的路灯,在那底下拍再调一下,亮度应该够了。把书包一起放在长凳上,一手挟着手机,水落时江打开搭扣的动作忽地一停。“抱歉,五月,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再给你拍。”“没关系,不过小时江你——”“还有一件事,”她出声打断,“可以假装我今晚在你家吗?”“……诶?”“我今晚可能没法回去,又不能告诉爸爸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可以,”桃井不解道,“男朋友?小时江有男朋友了吗?”水落时江:“……”水落时江:“不是啦!”“总之有原因,”她压低声音,余光瞥向暗处潜伏着的那些阴影,“如果他们给你打电话,麻烦串个供了。”“……听我说,小时江。”桃井有些犹豫。“我不介意这么做,但是……你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安全?”“放心,”时江的语调未改,“信我,问题不大。”“是不能说的理由吗?”“嗯,算是吧。”她不动声色扣上书包的搭扣,“等以后机会合适再说,我现在得挂了,一会儿和明早会打电话报平安的。”——只要能撑过这短短两分钟。狠狠钉入树干的铁质箭头扑索索惊起好几只栖在枝头的麻雀。装束奇特的溯行军步入树林,僵硬地歪动着脖颈寻找目标的踪迹。不远处,水落时江半靠坐在一棵树背后抑制住自己有些错乱的呼吸。她咬住绷带的一角,另一端则是拽在手里,蓦地使力打上了结。她现在的身体是由灵力维持着的,自然也能由此进行细微的改变。知道溯行军在进行追杀后,时江干脆让诺亚一点点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加强了感官,至少够她尽可能早地发觉埋伏。可惜发觉是一回事,人能不能跑过箭又是另一回事。看着被箭头擦伤的胳膊,水落时江只庆幸他们用的不是铳。为了避免明天因为地上的血迹引起麻烦,她用手捂了一路,这会儿找见机会就胡乱包扎了一下,至少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知道有可能习惯性扭伤后就随身携带绷带真是太正确了。溯行军在进行排查式搜索,眼见离她的位置越来越近,时江悄悄起身,想往别的地方撤撤。看不清楚的黑暗中,夹在树叶间的细长树枝在鞋跟下“啪嚓”断成两截。溯行军:“……”水落时江:“……”靠。闻声辨位的胁差猛地抬起头来,但在他有所动作的下一秒,从树上闪身落下的人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的同时,手中短刀连刀柄都一同贯穿进去。“大将,”溯行军化作黑雾消散,药研的声音依旧沉稳,“没事吧?”他的视线定格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的绷带和上面渐渐渗出的血迹上,眼神立时又凌厉了几分。余下的几名溯行军刀已出鞘,手腕才刚刚抬起就霎时僵住。“不好意思。”错手以刀尖刺穿敌打胸膛的堀川国广蓝眸危险地眯起,“偷袭暗杀,这些也是我的拿手好戏呢。”护着伤处,时江提起的心缓缓落了下去。结束了。她是万万没想到时隔不过数十分钟,自己就又以截然不同的原因又坐回了手入室。“幸好提前留了人类可以用的药品。”将东西放回去,药研无奈地合上柜门。“大将今晚要留在这里了?”“是啊。”水落时江碰了碰被重新包扎好的新纱布,心道专业人士果然还是不一样,“本来只是以防万一跟五月说一声的,没想到真受伤了,这样肯定回不去了。”别说受伤,连上衣的袖子也被划破了,还好烛台切把它拿走承诺明早就还她一件跟崭新没两样的。听到这话,时江觉得上次拍包丁的照片没让他客串出场实在是太可惜了。叮嘱过伤口别见水之类的注意事项,药研打量着她胳膊上包扎好的伤口。“从外面应该看不出来。”他下了结论,“只要大将穿长袖。”“肯定,”时江托住下巴道,“现在是秋天真是太好了,要还是夏天那得有多尴尬。”“不过……”她倒吸了口凉气。“周六之前能好吗?”到时候有个眼力过人的家伙啊,她可没自信能完全瞒过去。“不一定,伤口有点深。”药研摇摇头,“应该能好个一半吧,不会太明显的。”希望是这样了。眼下也只能船到桥头自然直,时江寻思着摸出手机。公园里没有旁人,她逃跑时还没忘去记书包和带血的箭矢的位置,事后拜托刀剑们去找了回来。桃井五月要的卷子拍了发过去,现在还差给家里打个电话圆谎了。“没想到……”不是错觉,森下尚弥的口吻带了些沧桑。“小时江也到了夜不归宿的年纪了。”“……喂!”“真不是遇上什么麻烦?”“……”意、意外地敏锐。水落时江垂眸安静了两秒,笑了笑,“怎么可能。是摄影部有些事,我住在五月家可以让她帮忙。”“明早直接去学校了,等放学再回来,是是,我会注意的——”要让森下尚弥嘱咐个安全,他能唠叨个没完没了,她果断选了个最合适的时机插进去,完美地听一半掐一半。等终于挂掉电话,再一转头看见药研藤四郎,时江想了想,一打响指。“药研。”“大将,”长此以往的相处已经深知审神者的秉性,药研失笑,“你不会是说现在……”“当然了。”她以一副“不然还能是什么”的语气接着开口:“反正也得留下,这边天还没黑呢,大把时间浪费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