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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能比得上活过上千年、见过了那么多荣辱兴衰的平安刀剑,常伴在历代掌权者身边的更是大有人在。有他们在,她还担心什么呢。“没关系,一步步来。”只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得抓紧才行。“别的话留着到时候再说,那么现在,”她转身面向众刀剑,“是时候让大家都转移到这里了。”他们离开的短短两小时里,留在学校里的学生们已经完成了她先前交代下去的事。天早蒙蒙亮了,教学楼后的空地上多出了前后两排浅浅的圆丘,隔着落地窗,水落时江看见他们正在搭建最后一个坟墓。男生撒上又薄薄一锹土后,旁边的女生将墓碑固定上去。哪怕看着很寒酸,学校里材料有限,他们只好用临时扎的木牌当成死者最后的纪念。“你在那个时候站出来。”老校长在她身后开口,“虽然可能有人还没察觉到,但如果再发生什么,想必大家都会下意识想依赖你们——或者说,依赖水落同学你的。”“那就让他们这么做。”时江道,“现在世界这鬼样子,人总要相信点什么才能活下去,如果能让大家多点信心和希望,我很乐意。”“这么一来,压力可就全担在你身上了。”“没关系,”时江侧首,平静地笑笑,“我有那样的觉悟。”校长凝重地望着她,他叹气出声,沉默半晌后轻轻拍了拍这位年轻学生的肩膀,“下一步打算如何?”“其实……”水落时江斟酌了下。“我说过,他们是用灵力呼唤出的付丧神,这个时间不是现在。”她道,“在未来,付丧神是和另一类敌人作战的主要战力,一定程度上……您可以认为是未来的政府向我出借了这些刀剑的分灵。”“未来啊……”校长若有所思道:“我们度过这次劫难了吗?”“我相信是的。”时江点头,“然后,因为这个时代相当于过去……”“明白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沉吟片刻。“如果这些名刀剑在这里的本体受到损伤,也就相当于未来会直接崩坏。但现在是乱世,人在乱世里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还哪来余力去护身外之物。”审神者安静数秒,然后才开了口。“对我来说,他们不是身外之物,”她道,“是豁出性命都想救下的同伴。”这一次,也该轮到她保护他们了。校长这回是真切叹息了一声。“我们学校,”他哑然失笑,“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学生啊。”水落时江:“也、也没有吧……”“好了,听我说。”老人板起脸,下一句话登时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我有一位老友,平时的爱好就是收藏刀剑。”时江眼睛亮了。和校长差不多的社会层次,那就意味着财力也——“应该有几把历史名刀吧,”他说,“这家伙跟我吹嘘过,可惜名字记不清了。但是他前几年退休就搬到别的城市了,说是东京太闹太杂想图个清净。”果然……情况还是很棘手。“能联系到他吗?”时江抱着希望问。校长缓缓摇了摇头。“不行,”老人道,“我试着给几个老朋友打了电话,都打不通。”这个地区的通信是没有问题的。alterego的顺利返回就是例子,只是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色。“失败了。”他胸前的对话框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了这句话。水落时江:“……什么?”“我是把邮件送到了雾切校长的手上,可他才刚刚打开,那两人就进了门,然后——”alterego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沉默良久,“我偷偷用摄像头录下来了,您可以看看。”一言不发地看过alterego打开的视频,时江皱起眉。“这个笑声……”她道,“cao纵着那个‘黑白熊’的果然是江之岛盾子吗——她说的‘杀人游戏’是什么?”“不知道。”ai惭愧地摇头,“她们没有作出进一步说明。”时江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管怎样,肯定和78届的学生有关——她这回又想做什么?”她灵光一闪,“慢着,昨天说到的‘三天后的特别放送’——”诺亚:“公开直播的杀人游戏吗?”水落时江的心重重“咯噔”了一声。这种事情……还真符合她作风。江之岛盾子说暂时不会杀雾切响子,恐怕真是等时间一到就放送这“黑白熊特别节目”,不过,看她的意思,他们还有时间缓冲——期限就是两天后,似乎还来得及。但是……“不行。”时江咬牙,尽可能冷静地分析道:“只凭我没办法阻止。”“她既然敢直播,就代表她有不被打断的自信。”她说,“雾切校长带着学生撤离到那里,为了安全肯定做足了保护措施。”亲手打造的避难所却反过来成了困死自己的牢笼,这种事实在是太讽刺了。“再加上江之岛的人手……很难。”时江道,“必须得找人联手才行。”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这一块互相联系还算正常,但和校长打不通老朋友的电话一样,她也同样无法联系上赤司或者宗方京助。比起不好的结果,她更愿意相信是另一种原因——如果恐怖分子是无差别施行袭击,那有的设施就可能被波及,比如基站。这种设施被毁,自然就收不到信号了。还有两天,必须在这之前恢复通信才行。“时间太紧张,”时江起身,“我们兵分两路吧。”“其他人护送大家转移,第一部队跟我走。”即便两次都控制住了敌人,没让消息往上传,然而不得不承认,即便不愿意怀疑同学,剩下的人里未必就没有被江之岛煽动的,万一走漏到她那里——审神者不想赌这个万一,她得抢在对方注意到刀剑前行动才行。首先,最紧要去的、保存刀剑最多的是……那里。“alterego,”她说,“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地方。”面包车缓缓停下。“抱歉,”时江歉意开口,“辛苦您跟我们冒险来这里了。”“哪有什么冒不冒险。”负责开车的男老师笑着摇了摇头,“我把车停在这里,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当心安全,快去快回。”时江也勾勾嘴角应声,几把极短在她身后一起下了车。穿过空荡荡的马路,矗立在眼前的建筑还很完好——和桐皇在毁了大半的希望之峰周边地带一样,东京国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