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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我一下。”徐风惺忪的眼里带着迷惑和困倦,似乎在回忆她是谁,过不了几秒钟,头转个方向,又闭眼睡过去了。梁春雨走回原地持续sao扰郑淼,一下一下又把他拍醒了。天大地大,郑淼睡觉最大。郑淼十分生气:“走开!”“老板,今天您不回去了吗?”梁春雨问道。“不回去了,”郑淼闭着眼没好气地埋怨,“你别烦。”“那车子怎么办?”“你开走!”梁春雨求之不得啊。她出了ktv,轻轻松松开车回家了。睡到半夜一点的时候,郑淼来电话,让她去市中心接他回家。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梁春雨抓着手机,唯一后悔的是睡前没关机。她套了件外衣起床下楼,将车子开出了小区。夜深后,路灯下寂静的街道在百尺高楼下显得格外宽阔。梁春雨望着空旷的街道,踩了油门加速,发动机排气的声音瞬间提拉轰鸣,而后渐渐柔和。一路往前,畅通无阻,耳边只有汽车传动发出的声响,望着前方无限延伸的昏暗路面,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开了一段,她才发现身后跟了一辆亮蓝色的跑车,引擎轰轰的,紧紧咬在她车屁股后不放。梁春雨一向谦让,放慢了车速,往右靠了靠,让那车过去。那辆蓝色的跑车很快加速与她并行,只是不知怎么回事,那车的车速也慢了下来,与她齐头并进。超跑的车窗降了下来,里面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孩儿,他扬着下巴冲她挑衅地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指了指前面的道路。他的意思是前面的道路,两人比一比。这真是开玩笑了。梁春雨要是有精力在半夜一点和别人在大马路飙车,前途一定不止是现在这样。她也不说话,慢慢带着这车往前,前面又一个绿灯的倒计时,梁春雨掐好时间突然加速,在灯变成黄色的时候冲了过去。后面的车正好卡在了红灯。后面那男孩头从车窗里探出大声说了几句,没听清楚。梁春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中心□□,郑淼和他的朋友坐在露天广场上的一堆椅子上。她按了一下喇叭,广场上立刻有人认出了车牌号,大声说:“还是郑淼哥的司机最靠谱,来得最快!”郑淼和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冲剩下的几个打了声招呼,转身过来了。前后车厢的门都被拉开了,副驾驶座是徐风,后面是郑淼。“走,”郑大爷在后车厢横着像个王八那样趴下了,“我得再睡一觉,到了叫我。”“上次去过一次。”靠在车座上的徐风也有点懒,头往后仰,“你知道地址吧?”“嗯,知道。”梁春雨说。她发动车子上了路,路上不自觉想打哈欠,又忍了下来。徐风闭目,似是睡着了。到了一个交叉路口,梁春雨犹豫着不知往哪边走,上次在徐风的指点下开过一次,这回夜色浓,她有些认不得路了。她望了望身边闭着眼的徐风。“往右边。”徐风的姿势没有变,轻轻说了声。梁春雨依言右转。平稳地驶到了郑淼家的大别院,梁春雨懒得叫郑淼,按了几下喇叭,这是老规矩了,一听到喇叭声响,别院里就会有出来人把郑淼抬回去。郑淼下车后,梁春雨看了看依旧闭目的徐风,不知道该把他送到哪里去。。他肯定是醒着的,就算睡着了,那两声刺耳的喇叭响也应该把他弄醒了。不过他仍旧闭着眼,眉头微皱,看起来是非常疲累的样子。徐风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侧脸起伏非常明显,额头饱满,与鼻梁连接处的眉宇有一个明显的凹陷;睫毛又直又粗,根根分明,阴影打在眼窝;鼻梁高耸,人中沟低浅,唇色浅淡,下有个凹陷的唇窝。可以说,精雕细琢,又不显得小气。梁春雨多看了两眼,徐风此时恰恰睁开眼,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梁春雨也不难看,眉是眉,眼是眼,皮肤白白的,短发很清爽。两个不熟的人大眼瞪小眼,徐风一愣,倒没拘束,笑了下移开目光:“往前开吧,两个路口后左转两百米就到了。”“好的。”梁春雨也忙收回了目光。徐风长得好看,她因此多看了几眼,这样或许显得不太礼貌,但她真是无意为之,并且心里也没鬼。车子开出了这片区域,梁春雨依言左转,进入了一片看似公园的区域。里边最开始是大大小小的植物苗圃,随着车子行进变成左右两边各一片绿草地,草地外是十余米宽的水塘,草坪和水塘上皆种植了粗壮的金叶水杉,密密麻麻。金色的叶面交互掩映,露在水面上的一节绿色树干尤其粗壮。这里没有路灯,路面漆黑一片。“小心点。前面可能有树枝掉下来”徐风提醒道。“好的。”徐风现在酒醒了,头却有些眩晕,他得感谢梁春雨,车子一直开的很平稳。郑淼今晚难得发奋拉几个新开发的客户谈续约的事,刚好对方几个客户跟他有点交集,郑淼叫上他,又拉了一堆生意场上的朋友,混个眼熟,也算半个担保。徐风想起郑淼,心里真有些感叹,这人谈生意不行,劝酒真是一等一地在行。**没来由的,梁春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吸气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尤为明显。徐风看向她,体恤外面套一件很宽松的牛仔外套,显然是从床上匆匆爬起赶过来的。“你经常半夜出来接你老板吗?”喝了酒的缘故,徐风嗓子有点哑。“今天第一次。”梁春雨真没试过凌晨两点还熬夜的,此刻又打了个哈欠。“现在很累?”“还好。”“你原来不是会计助理吗,现在不当了?”“不是,我白天还是跟着会计,老板要出门的话会叫我。”“干两份工作你不累吗?”“还好,”提到工资,梁春雨看起来还是满意的样子,“老板给我加工资了。”徐风笑了,抬一抬下巴:“看你的样子,加了不少哇?”梁春雨张了张嘴,话没出口,眼睛盯着路面,脚下缓缓使劲儿,停住了车子。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借着车头大灯,徐风看到梁春雨走到一簇拱形的横在车头前的拱形树枝旁,抬脚将树枝踢到一旁。重新上了车,启动车子,开了好一阵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徐风似乎问了她什么,自己还没回答。但是现在她睡眠不足,脑袋也有点儿断片,不记得了。于是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