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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急切温润的声音传来。安诺颜没有留意到他语气里的不安,这是他们确认关系后第一次通话,她的情绪已经被忐忑,紧张,期待所掩盖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索性避开,“……我今天和一彤她们来孤儿院看望那些小孩们,没有看到你的电话……你,找我?”“嗯,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看你这么久没接电话,怕你有什么事。”韩牧泽默了片刻,问道,“你多久回来?”“差不多快要回去了。”“好,我等你。”韩牧泽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在你们学校。”“……”安诺颜心扑通扑通狂跳了好几下,当即做了决定,“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转过头。“知道啦!我们都听到了!你快回去吧!”叶一彤,燕子两人笑靥如花。“谢谢!回头帮我和叶医生说我先走了!”安诺颜快速收拾东西,人已消失在门口。打了的士,火急火燎赶到学校。在校门口外面东张西望都没看到韩牧泽身影。兜了一圈,又去cao场上看,cao场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也没有看到他。正要掏口袋,拿手机打电话,电话刚好进来。“喂,我到了。你在哪?”“回头。”安诺颜回头。教学楼旁的一棵树下,一个身形料峭的人矗立在那。韩牧泽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耳边还握着手机,沉静端凝,姿态英挺闲适。阳光穿过树梢,落在他的头顶上,他的脸如美玉般光泽柔润。“过来。”他说。安诺颜的心巍颤颤地跳动,下一秒,人已经冲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搂住他腰。韩牧泽薄薄的唇角深深的弯起,人因为惯性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双臂紧紧把她圈在怀里,语气宠溺,“不是让你别瞎跑么?”“我没有瞎跑啊!我只是去孤儿院做义工了。”他以前从来不会约束她的自由,每天都随她去野,难道做了男朋友后的人都会这样?安诺颜脸藏在他的怀里无声的笑了,以前还没发现他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啊!“以后人不在,也要让我联系得到你。”“哦~”他垂着头,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酥酥的,麻麻的。随后,她的脸颊处像被一个什么湿热柔软的东西轻啄了一下,不过一触即走,没有过多停留。周围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大家只当是校园情侣在此幽会,也不好多看。只不过女的身材高挑秀丽,男的容貌虽然被帽子挡住,但是看他的挺拔料峭的身形,长相肯定也不会差。所以偶尔有人会往这个地方瞄一眼。如果有人发现男主是韩牧泽,在大学校园里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那绝对是爆炸新闻!比他之前任何一条新闻都要轰动劲爆!安诺颜正想着开口提醒他,后者已经松开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刚刚的怀抱温热有力,似乎要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才踏实安心,仿佛稍不留神就会失去她;还有早上那通电话,他略显慌张的语气,这一连串都不符合他平时内敛沉稳的作风。联想到他先前一再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跑,这当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韩牧泽沉闷了一刻,回答,“是出了一点事……”……教学楼后墙,一个台阶上。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过来,现在临近午末,更不会有人来这里。这个地方变成一个很好的谈话地点。韩牧泽和她讲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三个月多前,韩牧泽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说十几年前,韩天赞曾经替鼎鑫公司的项目经理刘海生,接了一个案子。韩天赞为了维护当事人的利益,诬告工地班组贪污,收受利益,导致法庭最后判处工地班组有期徒刑7年。当时工地班组不甘被冤枉,偷逃出来找项目经理对质,拉扯之间被路上的一辆集装箱货车撞伤,当场身亡……寄信人称韩天赞罔顾法纪,知法犯法,指黑为白。他要替天行道,要韩天赞为此付出惨痛代价!韩牧泽震惊不已,当时韩天赞有心脏病已经住在养老院,请专人照顾,对方估计并不知情。不然他收到这封信,后果就不堪设想……韩牧泽找人查了当年这件案子。当年鼎鑫公司有人购买一批要求不合格的电缆线,导致有人员伤亡。而工地班组在法庭上一再坚称自己是按照项目经理的指示购买,自己并不知情。但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班组一人身上,没有证据支持他所说的话。☆、我不会让你出事后来韩牧泽又找了当时办这件案子的警察,他们给的答案是,那个班组这么说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他们调查过,项目经理和经销商根本互不相识。当时和工地班组接手的负责人已经刑满出狱,他也亲口承认,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工地班组和他接洽。罪行败露的时候,工地班组还求过他,说自己家有妻儿,如果就这么坐牢,家中妻儿没人照顾。他说要把事情推卸给项目经理,也就是刘海生时,他当时也很意外。不过为了不增加自己的罪行,他并没有配合他。“那为什么他要冒那么大风险逃出去找刘海生?”安诺颜问道。“这估计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了。”韩牧泽顿了顿,又道,“刘海生前些天也过世了。”“啊?是……”韩牧泽摇头,接过她未说完的话,“我不知道,所以我们今天特地去查了。”“结果怎样?”“警方怀疑他是醉酒后仰躺呕吐,导致呕吐物窒息。”“你不信?”“太蹊跷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身后的高楼把炙热的阳光挡住,他的脸在阴影处丰神俊朗,清寒逼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一定不会让他逃过法律的制裁。”安诺颜轻轻握住他的手背,韩牧泽洞悉到她的用意,心头暖暖的,手一翻转,她的手顿时落入他温热的掌心里。“那你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么?”“我猜是那个工地班组的亲人吧!”韩牧泽目光清冷平静,“最有可能的是他儿子。”“那快报警抓他啊!”安诺颜神色一肃。“没用的,没有证据,那封信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而且……”韩牧泽继续道,“查不到人。当初那个班组死后,他的妻儿就好像人间蒸发,杳无音信,很可能是出国改名换姓了。”安诺颜胸口一阵窒闷,她另一只手覆了上来,一起握住他的,“没事的,也许他寄完信,发现报仇没有意义,放弃了。他不是也没对韩叔叔做什么吗?”“他做过了。”她手指一僵。“你记不记得我们重逢第一个晚上,被记者抓拍,接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