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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西天取经路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御弟,一次次被妖精抓进洞中,被生吞活剥的压力恐吓,他心底也曾迷恋过暴力的压倒性力量。”听金蝉子这样说,我更加心疼无止,想赶快回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起拥抱,我突然想起一个疑点:“我真的是金蝉转世么?”金蝉子不着急回答,温吞地拿出这一世的佛珠交给我,随后更添神秘的微笑道:“你猜?”作者有话要说: 金蝉子的心事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明白、明白~☆、第八世·孙泓“别啊,我要是能猜着,就不用问你了啊。快告诉我吧,好不好?”我感觉到金蝉子在故意打机锋,想要用耍赖撒娇磨他就范。没想到金蝉子技高一筹,干脆假装没听见,就渐渐消失了。我拦都拦不住,真是无奈,只能低头在心里苦思冥想。要说起来,金翅大鹏都叫我小金蝉,在危机时刻还能激发金蝉之力,我应该是金蝉转世没跑了。可我还是很在意之前从我身体里传出的另一个声音。我不再是曲如语,也不全是金蝉子,所以,我到底是谁?就在我陷入人生究极问题之一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恍然一下从密室变成了漆黑的森林,空气也清新香甜起来,但依旧还是很冷。已经被冻皮实的我毫不在意,靠着一棵树缓缓坐了下来,继续思考。忽然间,一阵狮吼震动山林,我倒没什么太大的惊奇感,不出意外的话,就一定是青毛狮子了。但有个人却跌跌撞撞的从黑暗中向我跑来,齐肩的短发披散下来,穿着破旧的大褂,竟然是个男子。仔细看时,之所以那副模样是因为被剪了辫子。我突然记起第八世是在清末民初,这种朝廷的遗老们总不愿意看清现实,还对清政府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愿意接受民主思想,看来这人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我在心里已经给他编好了故事:大清亡了后,他依旧保持初心、拒绝进步,却不经意间被先进分子或是趁火打劫的强盗强行剪了辫子,心理承受不能,所以逃避在森林中,却没想到还有饥肠辘辘的狮子在等他。从他惊惧到肝胆俱裂,同时又有些迷茫焦急的眼神来看,他此时应该是被吓得不轻,也有点迷失方向。虽然对这个可怜的普通人深表同情,但不被人可见的我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祈祷他能比狮子跑的快一些吧。那人踉踉跄跄地跑走后,我从凝神思考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开始正式审视现在的环境:这是一个黑灯瞎火的夜晚,连星星都没有,像是天阴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仅凭我这一双rou眼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树枝,随着穿行而过的劲风摇摆不停,相配合的背景音乐是时不时的狮吼,俨然是恐怖片的标配。一阵冷风吹过,我的心也揪了起来,虽然不怕狮子,可我怕黑啊。就算知道谁也看不见我,也还是被恐惧席卷了所有的安全感。此时有点后悔自己脱离了思考,不然就可以眼不见心不怕了。此时,森林深处突然有了一丝光亮,像是暖橘色的火光,我以为是我在惊惧之下出现了幻觉,但那星光点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艳,森林蓦然被点亮了起来,此时我才看清,那是摇曳狂妄的火焰:从一点点舔舐着冬天干燥易燃的树干,变成将成片的森林都吞入口中,只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冲天的火势俄而威猛无比,我看到所有的动物都从睡梦中惊醒,开始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原本沉寂的森林突然间喧闹起来,青狮的吼声再次响起,正是在火光的起始方向。被光亮驱散了恐惧的我,急忙朝那边赶去,马上就要靠近源头时,火舌传过来的热浪却让我寸步难行,只好趁势在火焰边缘伸手取暖。这时一声宛如霹雳般的吼声从火中传出:“金蝉子,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结界已经包围了整片森林,大火漫过谁也活不成!就为了一己之私,让全部的生灵给你陪葬,这就是旃檀佛所谓的功德吗!”青狮的吼声远远传开,小兽的悲鸣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心疼。这种以全部生灵性命做威胁的方式,真让人不齿。正义与邪恶交锋的弱势就在这里,邪恶势力可以不择手段,哪怕付出多少无辜的性命也再所不惜,可正义却不能置之不顾,这就有了软肋。不一会,三道黑影向我所在极速奔来,我定睛看去是无止和两个陌生的面孔,想来一个是金蝉转世,一个是携带佛骨之人。这一世的回忆有点迟啊,前因后果都还没搞清楚就开打了?正当我对这个设定很不解的时候,他们三人在我附近的一棵大树后蹲了下来,一边隐藏身形,一边埋头商议。无止虽然蹲坐着,可气势不减,目光炯炯地看着其中一个男子,有些着急地说道:“张亦施主,如今已到抉择之时,你我还是一同前去阻止青狮,不能放任他屠杀更多无辜的生灵。”“No!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留洋归来,还想多活两年报效民国呢!”被无止称作张亦的男子,有一双深邃的眸子,留着和中山先生一般无二的发型,想来也是先生的拥护者,是个先进分子;身穿西服洋装,虽然已经被树枝划破了好几个口子,但还是能体现出不一样的气质。他显然还没做好为旃檀佛献身的准备。无止快速地叹了一口气,又急忙说道:“孙泓施主,那就麻烦你与他心手相合,取出佛骨,贫僧好去救那些无辜的生灵。”被无止称作孙泓的男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前朝贵族,一头长辫油光锃亮,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通透脆生,身上的大褂都是上好的绸缎做成,要不是脸上有几道黑灰,活脱脱一个晚清时期挥金如土、流连烟土馆的纨绔子弟。听了无止的话,他缓缓地摆了摆手,慢吞吞地说道:“不忙不忙,我想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无止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我,还没想好。”此话一出,无止的嘴角以rou眼可见的幅度抽了两下,我仿佛能看到他额头上的黑线。“可是,如今已经火烧眉毛,迟一分钟就会有一个生灵被剥夺性命!”无止急切的解释着,可是携带佛骨的张亦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仿佛自己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孙泓还是那么散淡,好像身处的不是火海森林,而是幽山凉亭。我都怀疑,现在给他接过去一杯茶,他都能波澜不惊的品味半个时辰。无止把禅杖攥了又攥,看起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