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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难看,他这才意识到惹了大祸。江瑾瑜甩了甩袖子,先生立即被拖了下去。“要他无用,断了手算是还了江家给的束脩。”江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季嫣然这三年从江家拿走了不少的银子,如今却敢站在李雍那边与她对着干,只要想到这个江瑾瑜心头就浮起一丝戾气,不惩办季氏,她的尊严何在。江瑾瑜身边的mama低声道:“大小姐没有成亲,不知道那些妇人……为何成亲之后一心一意跟着夫郎,从前季氏听您的那是因为没有和李三爷圆房,现在不同了,奴婢看那季氏腰也软了,走路也放开了,说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八成已经是正经的妇人,所以甘愿为李三爷奔走。”江瑾瑜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如同寒冬腊月:“收了季氏?我就不信李雍能够忍得下这份屈辱。”一个还算出色的后进子弟,却找了如此粗俗不堪的女子,他不嫌恶心吗?管事mama立即道:“恐怕是真的了,季氏在李三爷屋子里侍疾,两个人寸步不离,李三爷手底下的人,都让季氏差遣。”年轻人就是好,这事传出去也只会说少年贪嘴,人家正经的夫妻,不偷不抢,大小姐这次是没算到才吃了亏。管事mama话音刚落,下人立即上前禀告:“李二老爷来了。”“让他回去吧!”江瑾瑜站起身走进内室里。大雨天里,李文庆站在长廊里等着,江家下人走来走去,脸上挂着对他的鄙夷。李文庆攥起了手,干脆几步跨到院子里,任大雨打在他身上,江大小姐不管他,他这次可就要完了。“您快去跟大小姐说说,求大小姐帮帮忙,”李文庆拉住管事,一脸恳求,“那季氏画了凶徒的模样,正让人满太原城里找人。”管事望着李文庆:“那李二老爷就要仔细着些了,您有错在先,再被李三爷握住把柄,您这个掌家人可就当不得了,我们大小姐已经歇下,李二老爷请回吧!”江家大门轰然关上那一刻,李文庆觉得自己如同丧家之犬。“父亲,父亲,江家人同意了?”李律这时候好死不死地打着伞扑过来,“我就说李雍和那季氏死定了,这次的事多亏了父亲英明,现在我就将礼物给江大小姐送进去。”李律的笑脸一下子扎疼了李文庆的心,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李文庆一拳打在李律肩膀上,李律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摔进了雨水中。“父亲。”李律愣在那里。“谁让你来的?回去,别在这里丢人。”李律一脸委屈:“是您让下人知会我拿了东西来江家。”李文庆“啐”了一口,转身上了马。眼看着李文庆的身影消失,李律忙要追上去,却觉得什么东西撞在了他腿上,他低下头一看,是一只苍白的手。断手。李律尖叫一声。唐千躲在角落里,将李律骗出来实在太容易,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去吓李律,正好江家院子里的恶狗叼了一只断手。他从狗嘴里抢食喂给了李律,也不知道李律心中感激不感激。第二十八章捉个正着唐千觉得自己变坏了。仔细想想,都是跟三奶奶学的,出来之前三奶奶特意怂恿他要动动脑筋,跟三爷从前教的不一样。照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的名声会不会和三奶奶一样坏。李律还没有缓过神,就听到一只大狗“呜呜”的声音传来,李家下人立即上前护卫,人狗大战还没有开始,江家大门打开,门上管事对李家人就是劈头盖脸的臭骂。好好的人不做,跟狗抢食是什么道理。李律这才发现这只是江家的狗,他惹祸了。李雍和季氏曾是他们砧板上的鱼rou,他们却永远任由江家人宰割。这一晚太倒霉,李律失魂落魄地回到李家,刚到门口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人身上除了湿哒哒的雨水,还有股生漆的味道。他低着头,雨水不停地从头上的斗笠落下来,提起手中的灯,幽暗的光映着他发青的脸,风吹过来,灯影张牙舞爪地四处飘散。“李二爷,”那人声音阴森可怖,“您要买棺木吗?”李律浑身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动弹不得,牙齿抖动:“来……来人……谁……谁……”正当李家人去追赶那身影时,一个东西从黑暗中划过,直直地撞上李律的头,李律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李家门前顿时一片慌乱。“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二太太看着床上的李律,眼泪一个劲儿地落下来。李家下人只看到李二爷倒下来,李二爷到底遇见了什么,谁也说不准。“好像是,野猫踩落了一块瓦当。”门上的下人哆哆嗦嗦地回禀。李二太太难以置信:“哪里会这样凑巧,”她思量片刻,“是李雍干的,一定是李雍。”是李雍来找他们报复。李律头疼欲裂,他张开嘴想要说话,眼前却一阵天旋地转,今天惹父亲生气,得罪了江家,还被瓦当打破脑袋,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要害他。“将季氏给我传来,我要问她,为什么叫棺材铺的人来吓律哥。”“三奶奶那边说来不了,她和三爷都忙着,脱不开身。”李二太太脸立即红起来,是为季氏羞臊的,季氏可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她总不能让婆子去被窝里捉人。“三奶奶还说,”下人小声道,“下雨天阴气重,别是在找替死鬼,眼下害她的凶徒还没有找到,她希望在此之前,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免得……免得……死无对证。”李二太太声音尖厉:“她这是什么话。”替死鬼……死无对证。李律脑海里重复着这几个字。仔细想一想,李雍那边已经用画像去捉人,可见十拿九稳,既然能够明面上让他们二房栽个跟头,何必暗地里对他动手。莫非并不是李雍,而是有人要杀了他,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他身上,让他来顶罪。李律的目光缓缓地挪向屋子里另一个角落。李文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律平白无故打了个哆嗦,身体向后缩了缩。父亲和江家人会不会已经谈好了,万一遮掩不住这件事,就将他……所以父亲和江家才会那样对他。“老爷,”李家管事上前,“三爷找到了咱们在城东的院子,已经在外面找人了。”那院子是丁武的藏身之地。完了,真的要遮掩不住了,李律焦急之中眼睛一翻,他还不想臭名远扬。“反了天了,”李文庆皱起眉头,上前几步看了看李律,“你好好养伤,我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