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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都能想到解决的法子,即便不能做到最好,她也会尽力去做。这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大家不明白。“走吧,还有许多事要做。”话音落下,一只装满了糖的荷包又送到了他手中。唐千立即点头:“我们要去哪里?”“卖药铺的人是准备举家搬迁了,我们自然要去见那些准备留下来的郎中。”季嫣然坐在马车上,耐心地去拜会每家药铺的郎中。许多人都闭门不见,甚至有人出言讽刺。容mama愤怒的心情仍旧没有平复:“三奶奶,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这些人不相信您,您大可以不去见他们。”季嫣然道:“因为日后要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定州,田家的堂屋里已经坐满了人。“不能再让她这样胡闹下去,买了那么多药铺,逼走了那么多郎中,这哪里是帮忙分明就是给我们添乱。”话音刚落只听院子里传来声音道:“他们总是要走的,否则也不会将药铺卖给我,他们早些走,药铺里的东西也就能更早为我所用。”“强辩,”人群中有人不满地道,说完他看向田老太爷,“每次大疫时都会有商贾趁机谋利,李三奶奶买那些药铺用的银钱应该不多吧。”季嫣然坐下来道:“公平的价格,若是您想要卖铺子,也会是如此。”郎中脸色发青,他强忍着怒气道:“李三奶奶到了定州城,除了买铺子之外还做了些什么?又有什么法子能治疗时疫。”季嫣然抬起头来看向屋子里的众人:“将病患分隔开。”其中一个郎中嗤之以鼻:“还不是每年用的法子,只要有了病症就将人带走,别忘了这次的病患中有不少的伤兵,他们要如何处置?”院子里传来妇人和孩子哽咽的声音。定州的参军在战场上受伤,在卫所被传上了时疫,家中的女眷就是来求田郎中救命的。那妇人闯进来跪在地上:“求求各位郎中,一定要救我夫婿的性命……”田老爷见状忍不住道:“朝廷已经有文书,很快就会送草药和药方来,当年常宁公主也是这样才平息了定州城的时疫,也许等一等就会有转机。”这话说的公道,田家毕竟和太医院有往来,他们总能得到准确的消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田家没有站在季嫣然那边。在众人的话语声中,那妇人的情绪渐渐好转起来。田太太立即上前将妇人搀扶起来坐在一旁。郎中们讨论着治疗时疫该做的准备,仿佛已经将季嫣然遗忘。“成平三年,大疫,京都死者五万。”“成平五年,河北道兴兵,大军遇疫而归,死十之八九。”“元庆一年,军中疫疾,死者十三四。”“元庆二年,淮南大疫,延至江南。”平静的声音在响彻在屋中,所有人停下来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女子。“常宁公主赈灾那次,定州瘟疫死之百千。每次的时疫本就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而且战事之后的疫症大多来势汹汹,所以必须立即将病患分隔开……等到再有病患入城,其他人不会因他而染病。”季嫣然的话还没说完,那参军的妻室已经厉声道:“朝廷已经下令将人分隔在城中的卫所,你还想要怎么样?难不成要杀死他们才安心。”季嫣然目光沉着:“去卫所自然不行,那里的郎中和医工每日都能随意出入,病患也能走出卫所大门,我说的分隔,是要至少相距数里并有人把手。”参军的妻室眼睛中仿佛有两把匕首,要将季嫣然刺的鲜血直流:“若是李将军染了瘟疫,你又该怎么做?”季嫣然显得十分平静:“将他和别人分开,就算治不好疫症,也只是这些人受难,不至于再牵连旁人。”从古到今凡是想要阻止流行病蔓延,都必须严格地隔离病患,古代甚至有些手法过于残忍。“这样的法子用不着你来想,”旁边的郎中道,“若是不能及时止住疫症蔓延,朝廷自然会出兵……”大疫甚至会有人被活活烧死或是填埋,这用不着李季氏来说。坐在高位上的田老太爷也开始摇头起来,李季氏显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她在这里帮不上忙。“我说的与朝廷的自然不同,”季嫣然站起身,“要让患了病症的人愿意与旁人分隔开,病患的家人也能主动将他们送来。我买下北城的药铺,就是要将所有病患都留在北城,这里的药材和郎中最多,会一起为他们医治。不是要将他们送到一处弃之不管,我们会留下来,只要疫症没有平息,我们就不会离开。他们活着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他们死了我们会将他们掩埋。再也不会被驱赶,也不会被杀死,只要我们愿意医治,愿意坚持,那么这里就是我们说了算。这个城,这里所有的病患,我们说了算。”少女说到这里眼睛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坚毅。第二百七十八章扭转局面田家屋子里一真安静。所有人面面相觑。季氏说的话让人瞬间竟然信以为真。真的闹出了大疫,那么一切都要由朝廷接手,再说哪个病患又会主动前来定州,每年都要动用地方驻军才能将染上疫症之人聚集在一处。也就是说季氏想的根本无法实现。有人先笑出声。“不信吗?”季嫣然神情平静。众人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代表了一切,没有人会去帮季氏,谁也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季氏身上。“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说的都能实现,你们就要听我的,我需要大量的郎中辨症、制药,”季嫣然说着从紫檀木匣子里拿出三张药方,“如果这些药用起来有效,日后大家都可以用此方为病患医治,这就是我回报给大家的报酬。”田氏父子互相对望,难不成有人能够帮李三奶奶撑住局面。谁呢?谁又敢在这时候插手进来,万一有些差错,不光性命难保,家族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季嫣然站起身行礼退出去。所有人看着季嫣然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外,却没有人为季嫣然说话。季嫣然来到定州这么久,定州城仍旧是一盘散沙。显然她已经输了。谢燮望着定州城内的慌乱。此时此刻的季嫣然定然很难受,被人拿来与常宁公主比较,就等于活在常宁的阴影下,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束手束脚。有了常宁珠玉在前,田家也不肯支持她,现在她也只能将自己困在定州城做最后一搏。谢燮摇着手中的扇子,感受着从窗口吹来的阵阵清风,